第114章 盛家出事
公司连续三年亏损,入不敷出,每年大额的缴税,员工的工资社保福利,线下门店的租金,各地分公司的人员工资,每笔都是极大的开销。早在亏损前,公司账面就没多少流水,一直靠银行贷款周转,时间久了,欠银行的钱越来越多,利息越滚越大,实在撑不住,盛良海只能走上逃税之路。
大年初一,警察上门将盛良海和盛书意父女带走调查审讯,陆家宗祠那边正在舞狮庆祝陆曜荣归故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气氛跟盛家这边的压抑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律得知前姐夫盛良海出事,第一时间赶到盛家了解情况,安晓并不知情公司逃税之事,更不知道具体的数目,她嫁来盛家这么多年向来不问公司的事,但近一年来看到老公经常眉头深锁,甚至半夜还会起来吸烟,她这个当老婆的隐约间也能感觉到是公司那边出了事。
可是盛良海每次都是跟她这个老婆说:都是小事,都能解决。
要不是今天警察找上门,安晓都还被蒙在鼓里。
宋瑾让安晓先不要担心,先跟时律去警局那边了解情况。
离开盛家,宋瑾先问时律知不知情。
时律表示自己确实是今天才知道,之前姐夫从他这儿拿过一笔钱,说年后会还,当时他并没放心上;再加上今年刚当行长,公务也忙,根本顾不上跟盛良海详聊;如今出这种事,他心里也无比内疚。
其实宋瑾比他还内疚,这么多年,盛良海这个继父待她这个继女如亲生,之前在南溪还给她一张黑卡,虽然从没花过里面一分钱,但那张卡代表继父一碗水端平的父爱;如果早几个月她能知道公司的情况,只要她向陆征开口,陆征不会不帮。
虽然她很不想让自己跟陆征之间的感情关系变得“复杂”,但这种事情面前,她没得选择。
能用钱解决的陆征都能帮,但是涉及到“权利”,是陆征的禁忌。
关于她那些陈年案底,陆征都不使用任何特权,而是通过法律途径找法学和律所的朋友研究如何翻案;继父盛良海若是真的逃税漏税,她向陆征也开不了那个口。
到警局了解到公司这几年逃税近10亿,加上滞纳金,已经构成刑事责任;宋瑾靠在时律车前,眼神空洞的望着还没散完的大雾,听到耳边震耳的鞭炮声,只觉得格外刺耳。
大年初一,一些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还没上班,无法了解的更全面,只能等节后,时律先开车带宋瑾去吃饭,点完菜见她一点食欲都没有,连筷子也不拿,先盛碗汤给她,“只要补上税款和罚款,姐夫这种情况是不会被判刑的。”
罚款跟滞纳金再加上要补的税款,加一起不是一笔小数目,宋瑾想的全是:她该如何向陆征开口借这些钱。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时律让她先喝汤,“这事你不要向陆征开口。”
知道她在感情中有自己的“傲娇”,一旦牵扯到金钱,她会格外敏感自卑,尤其是面对陆征这种特殊身份的“商人”,对逃税漏税这种行为更是嗤之以鼻;她若是开口,以后她面对陆家人会更加自卑。
……
回到盛家,看到安晓把自己的珠宝首饰都拿出来,摆满一桌子,正在挨个的用计算器算价格;宋瑾走过去把计算器拿走,“我跟时律会想办法把税款补上的。”
安晓以为她是因为盛家这次的事要跟时律复合,“这事是你叔叔的错,你这个小孩子别跟着掺和;盛家的事也用不着时家帮。”
“妈,我都29岁了,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把那些首饰都放进首饰盒收起来,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忧,宋瑾提前坦白:“妈你放心吧,我跟时律不会复合的。”
“妈不是反对你们复合,妈是担心你再被他们时家人欺负。”
“我这性格挨不了任何人欺负。”嘴上这样说,她眼神却再没往日的那种明亮。
……
第二天,江城新闻头条有两个。
陆曜荣归故里回乡拜祖。
盛良海这个往日的江城首富偷税漏税超10亿。
看到这两条新闻并列在一起,宋瑾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恍惚感。
都说人会在一夜之间长大,认知跟思想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变化,宋瑾此刻就有这种感受;尤其,看到刊登陆家拜祖的照片人群中,有个模糊的女人身影,仔细看不难认出,戴着口罩一脸素颜的女人正是陆景深的老婆容璐。
容璐这个大影后熬了十年,生下一个儿子,终于可以跟陆家人一起拜祖。
宋瑾为容璐感到高兴,心底也由衷的佩服;因为换做是她自己,她反正做不到这么能熬;正如此刻,她的心又在摇晃。
甚至在摇晃的这一刹那间,她都开始质疑自己:对陆征到底是不是真爱?
若是真爱,怎么遇到点阻力就又想离开?
下午,时律将盛书意送回盛家,结束审讯,盛良海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说自己女儿并不知情。
再加上时律那边已经插手,说明会补齐税款。
晚上时律在盛家吃过饭,宋瑾送他出门,两人一起在门口的百年银杏大道散步,商讨着该怎么凑齐税款。
迎面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行驶过来,看到主驾驶上的陆征,时律也没再躲。
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正式碰面,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二人面容都很平静。
宋瑾却比他们还要平静。
她扭头对时律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九点过去找你。”
时律目送她坐上陆征的车离开,眼神逐渐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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