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七天了,该让他好起来了
说的也是,然而密室门关上之后,两个人发现从里面打不开了。
气得牛鼎天来回走动,挥舞拳头大呼上当,下意识地摸裤兜,那只迷你泡泡枪不见了。
急得他拼命敲脑袋,依稀记得,和钟离缇彻夜狂欢后放在床头,出门时好像忘了拿。
相比而言,钟离缇比他沉得住气,表面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开了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慢慢摇。
其实她心里慌得一比,万一王廉找她怎么办?这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和外界完全切断联系。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来可以发生好多浪漫的事,然而王廉和钟离缇谁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第七天早上,密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女总监,而是个陌生小伙子。
二十出头,穿着工作服,头戴工作帽,不像酒店里的服务人员。
“牛大哥,钟离姐吧?我叫武明扬,娟姐让我过来接你们出去。”
来人自报家门,牛鼎天终于松了口气。
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一周来,临江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先是病毒肆虐,副市首王廉感染蜜蜂变异病毒,在医院里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随后是国医部从桃源村请来陈刚,坐镇市立医院,救了几百万市民的命。
“陈刚来了?”牛鼎天问。
“嗯,医术可神了,五福堂林老神医都佩服他。不同的人吃不同的药,这回桃源村发达了,上百辆冷藏车,天天往城里跑。”
“上百辆冷藏车?”牛鼎天皱起眉头。
小伙儿手一挥:“是啊,往城里送药,国家拨款,不用老百姓掏钱。”
说完,小伙递给二人两套和他一样的工作服,让牛鼎天和钟离缇赶紧换上,从消防楼梯出了酒店。
踏上临江城的马路,二人仿佛重建天日,钟离缇急匆匆回去换了身衣服,打了好几个电话,随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王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据线人说,那位从桃源村请来的神医好像故意不让他醒过来,比王廉严重的人早就治好了好几拨。
到底是谁在帮她?
饶是钟离缇想穿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就在她进车库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后座上坐起来一个女人。
“钟离姐,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得还不错吧?”
是娟子。
七天没见,那女人完全变了人,不像先前那般低声下气,腰板挺得笔溜直,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钟离缇全都想明白了,感情迷你泡泡枪是她拿走的,市里的病毒也是她扩大化的,包括王廉昏迷不醒,也有可能是她干的。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钟离缇处事不惊,将头发撩到耳朵上夹好,透过反光镜,冲着娟子竖起大拇指。
“太好了,超出我的预算。”
随后她取出一张事先打印好的便条纸,上面写着城乡建设委员会的联系人,和具体地址。
递给娟子说:“这次真要谢谢你,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办好了,具体报道时间,月末会有人联系你。”
说完,她发动汽车,习惯性地打开空调。
“谢谢姐姐。”娟子接过便条纸,顺势凑到钟离缇身边行了个贴面礼,打开车门,进了另一辆贴着黑色遮阳膜的面包车。
钟离缇微笑示意,她并没有查看面包车上的情形,直接驶出车库,往市立医院方向开去。
一路上,她一个电话都没打,直到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走到住院楼门口,这才打了两个电话。
王廉躺在重症监护室,好多下属守在走廊里,钟离缇是他的私人秘书,认识她的人并不多。
但是王黼是认识她的,此刻老头在走廊里来回走,时不时拍打自己的脑门子。
蜜蜂就是他放出来的,然而产生这样的后果,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三十年前,他和黄花菜在牧区试过这样的蜜蜂,只会散发腐尸味,并不会产生病毒。
然而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但产生病毒,而且是高传染性的变异病毒。
最可恨的,是伤到了自己的亲儿子。
要说他对牛鼎天的感情源于老搭档黄花菜,可是王廉是他的亲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该死的牛鼎天,打电话没人接,这么多天不见人影。
丢失的泡泡枪到底被谁拿走了?老头想来想去想不通。
正在唉声叹气,钟离缇戴着口罩过来了,装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王黼:“老爷子,副市首怎么了?听说还没醒。”
见是钟离缇,王黼气不打一处来,责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人,到底跑哪去了?
钟离缇双目含泪,说她受副市首委派,去临近村镇做秘密调研,回来路上突然晕倒,幸亏被乡民救起来,今天早上刚刚醒。
“哪个村?”王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残忍。
钟离缇报出村庄的名字,王黼冷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背着手走了。
在走廊里遇到陈刚,后面跟着张黑狗。
“哟,这不是王老爷子吗?大清早又来看儿子?”
陈刚主动打招呼,王黼对他不理不睬,冷冷地瞪了二人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
张黑狗火了,这家伙体质好,虽然中毒严重,在陈刚的救治下,两天就好了,现在主动充当陈刚的副手,帮陈刚调度车队。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要不是陈刚,你儿子早就死翘翘。”
“别说了,狗子。”
被陈刚骂,张黑狗这才住口,学着王黼的样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望着王黼的背影,陈刚冷笑:“七天了,是该让他好起来了。”
“啊?你说啥?”
陈刚自言自语,音量很轻,张黑狗没听明白。
“没什么,今天发几车了?”陈刚问。
张黑狗掏出小本子,把他统计下来的数据说给陈刚听。
陈刚点头:“一大早发了这么多消蜂散,我担心雪琴婶和心敏吃不消啊。”
“你咋不担心啾啾呢?啾啾不也帮你干活吗?”
啾啾是曾黎的花名,也是张黑狗对她的爱称,两个人领了结婚证,现在是合法夫妻。
曾黎昨天身体康复,为了混钱,张黑狗让她给三花嫂打下手。
“都担心,走,看看王廉去。”
走到病房门口,看见钟离缇、刘一民,和一个中.年.美.妇站在王廉的病床边上。
那美妇打扮入时,看不出年龄,正是王廉的妻子刘薇薇,也是市立医院外科主任刘一民的亲姐姐,比刘一民大十一岁。
听说丈夫重症住院,刚从国外赶回来。
看见陈刚进来,刘薇薇主动迎上来打招呼,向陈刚说辛苦。
“不辛苦,黎民公仆嘛,理当得到额外保护。”
他故意把额外保护这几个字说得比较重,以表达自己对不合格仆人的不满。
气得刘一民牙痒痒的,无奈长姐在旁,没有他说话的份。
“刘医生,让一下,如果闲的没事干,去给你姐夫办出院手续。”
“你说什么?”刘一民大惊。
刘薇薇和钟离缇的四道目光同时落在陈刚身上。
就见陈刚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将银针在小瓷瓶里沾了一下,照着王廉的百会穴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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