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库巷四号里的勾当
小库巷四号,什么意思?
陈刚盯住那个老公差的眼睛,老公差稍稍点头,眼角余光往走廊里扫了一下。
明白了,原来公差所里也有派系,估计面前的老公差跟张建龙不对付,把证据暗中透露给陈刚。
为了保险起见,陈刚继续嚷嚷着,我姐夫呢?他犯了什么罪?张建龙要把他带走?
“带没带走不知道,如果确实是张都头带走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老公差拿起圆珠笔,在文件夹上敲了两下,陈刚注意到,笔尖所在地方正是他多次凌空写字之处。
于是他配合老公差做好笔录,故意歪着脖子,满脸不服气的模样,骂骂咧咧出了公差所。
这时的天色早已全黑,青石镇本来就是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古镇,居民们习惯早起早睡,街上难得看见几个人。
别看他在青石镇上过三年学,小库巷在哪里,还真没有印象。
打算找个人问问,却又看不见行人。
正在没主意的时候,有辆出租车从他面前开过,随着刹车灯亮起,那车倒了回来。
“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杨大哥,怎么是你?”
扒住车窗往里一看,正是三天前和傅姣姣在临江坐过的那辆出租车。
司机杨大壮,追踪乔沐雪,在镇北野狼坳抛锚,陈刚要陪钱,只肯收车费的那位。
一回生二回熟,确认是陈刚,杨大壮非常高兴,推开车门,让陈刚上来。
“刚刚送人过来,哈哈,是个大美女,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约我去北山野营呢。”
“原来这样啊,对了杨大哥,你知不知道小库巷在哪里?”
心里惦记着赵长庚,陈刚没心思跟他胡诌,接过杨大壮递过来的香烟叼在嘴上,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问对人了。
杨大壮说,他虽然不是青石镇上的人,但是有个小学同学的外婆就住在小库巷,二十年前去过一趟。
听陈刚说的急,杨大壮调头转向,一脚油门往西北方向开去。
出了闹市区,几乎在镇北边缘,杨大壮指着一堆写了拆字的破旧民房说:“就那里,二十年了,还没有拆。”
“行了,杨大哥,多少钱?”
陈刚要付车费,被杨大壮一把摁住:“什么钱?不把杨哥当自己人是不是?”
没办法,这家伙是个热心人,上次车子抛锚,修掉七千多,一分钱没有问陈刚要。
陈刚觉得不好意思,瞥了一眼杨大壮的裤子,都褪色了。
再看鞋子,鞋底磨得薄薄的,有一只鞋子的鞋帮都快脱胶开口了。
他一皱眉:“行,那就不跟你客气。对了,杨哥,过几天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说。”
杨大壮是个爽快人,打了把方向,车头微微斜到山崖边上,方便调头。
“等我电话。”
陈刚没有急着告诉他,摆了摆手,朝着杨大壮指示的那片破败农房走去。
果然是小库巷,民房边上的路牌锈迹斑斑,有几处人家的屋子里亮着灯。
然而四号在哪里,却很难找,问了个瞎眼老婆婆,才知道四号房早就没人住,在巷子东头的林子里。
说是林子,其实就是个荒废的坟头,稀稀拉拉十几棵松柏,一排青砖瓦房出现在陈刚的视野里。
奇怪,天黑不开灯。
张建龙带走赵长庚,陈刚是来找张建龙的,老公差不会胡说八道,随便忽悠他吧?
就在他暗自皱眉的时候,林子里闪过微弱的红点,说话的声音随后传了过来。
“老大真是的,弄死得了,非要搞这么麻烦。”
“你懂个屁,弄死就能拿到东西吗?那小子不是好对付的人,没准留着后手呢。”
“唉,何苦呢?打成那样了,还特么嘴硬。”
听到这句话,陈刚心里好一通难受。
虽说赵长庚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是这么多年,他对姐姐那么好,如果没有赵长庚,陈家早就完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救出姐夫。
没等那小子说完,一道黑影疾闪而至,两个人的脖子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
那手不亚似铁钳,掐得两个人呼吸困难。
“好汉饶命,不,爷爷饶命。”
直到那两个人快要憋死了,陈刚这才松手,把两个人顶在树干上,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没穿警服,是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其中一个被陈刚掐得瘫倒在地,另一个捂着脖子,跪在地上央求道。
“张建龙呢?”
陈刚开门见山直接问。
那男人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乱摇:“不知道,我们不认识你说的人。”
“是吗?”
陈刚蹲低身子,抓住那个人的肩胛骨。
这时候,另一个小子缓过气,抓起两块石头,恶狠狠地砸向陈刚的裤裆。
被陈刚反手一拳,打得满嘴喷牙,随后捏住下巴,直接卸掉了下巴骨。
起先的那小子吓得魂不附体,张开嘴巴想要呼救,被陈刚一指头戳在他腰间的大横穴上,那人满脸惊恐,说不出话。
“不老实是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建龙在哪里?”
陈刚冷冷地问。
那人连连点头,指住自己的嘴巴,啊啊啊地哈气。
陈刚知道他不敢再耍幺蛾子了,其实他也不怕他们耍幺蛾子。
给他接上嘴巴,那人说道:“在,在屋里。”
话音未落,两个男人的后脑勺上突的一麻,双双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果然在这里,陈刚冷哼,踩着两个人的身体,往青砖房方向走去。
转过拐角,有个被铁条封住的窗户里透出一丝微弱的亮光。
潜到窗口往里看,窗口太高,太小,屋里的情形被一个男人的脑袋挡得死死的。
不过张建龙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不说?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说罢,一股不易察觉的热浪从窗户里透出来。
挡在窗口的脑袋挪开,可以看见张建龙坐在椅子上,侧面对着窗户。
仍然看不见赵长庚,可能被他们捆住了丢在地上。
屋里架着电炉,电炉上放着几根头部砸扁的铁条。
这是要上刑啊。
好你个张建龙,穿着狗皮为非作歹,手段残忍的程度比旧社会军阀还要恶劣。
“呜呜……”
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传过来,估计嘴巴被胶带封住了说不出话,好像正是赵长庚的声音。
张建龙慢慢起身,喝了口茶水,走到电炉前拿起那根头部烧红的铁条,往上面喷了口水雾。
只听到“滋啦”一声,屋里水汽弥漫,热浪从窗口不停地喷涌出来,什么都看不清。
“去死吧,是你自己找来的。”
张建龙恶狠狠地说,手里烧红的铁条扎向墙壁角落里蜷缩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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