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傅德禄有苦说不出
“钟秘书,上面怎么说?”
牛鼎天像条叭儿狗,围在钟离缇身边,不愧是副市首的机要秘书,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见她挂掉电话,扶了扶头上的安全帽,冲着推土机司机一挥手:“我们走,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就这么完了?
不光牛鼎天和工程队的人,就连村民们也都傻了眼。
说变就变,什么理由没有。
只有陈刚知道具体原因,他拉着傅姣姣的手,跳到高处,举着傅姣姣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把李湛发过来的批文拿给村民们看。
“乡亲们,药材基地的项目批下来了,从现在起,落霞坡由我们说了算。”
最高规格的红章文件,虽然是电子照片,但是比钟离缇手里的批文气派多了。
村民们雀跃欢呼,争着抢着找陈刚报名。工程队和工作组的人灰溜溜地开走了。
“找雪琴婶去,招工的事她说了算。”
“哦,找雪琴,快,找雪琴去。”
村民们一哄而散,唯恐去晚了报不上名字,陈刚开出来的工资可不低,比去外面打工划算多了。
而且陈刚说了,用不着三五年,人人有汽车,家家住别墅。
望着潮水般退走的村民,傅德禄叹了口气,两只手拿着塑料大喇叭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到陈刚边上。
“不错啊,刚子,总算把祖坟保下来了。”
看着他语重心长、深思远虑的模样,陈刚哈哈一笑。
“这才哪到哪儿呀?德禄叔,以后还要麻烦你。”
“我能做什么?小崽子,别跟叔打马虎眼。”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东西说话的时候,往他女儿傅姣姣的脸上瞥了一眼。
陈刚哈哈大笑:“没打马虎眼,等基地办好了,麻烦德禄叔帮我们守大门啊。”
众人哈哈大笑,特别是陈二柱带过来的那帮年轻人。
他们知道是傅德禄和张大彪出的鬼主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现在没辙了,老东西有苦说不出。
“刚子,人都挑好了,接下来怎么办?”陈二柱领着那帮年轻人过来。
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拢共二十一个。
陈刚点头,从柳碧芸手里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让陈二柱去把陈建军请过来。
听说自己也能派上用场,陈建军觉得很意外。
“刚子,真想带我一起干?”陈建军问。
“当然啦,没有您的指导,我们这帮小年轻做得了什么呀?”
一句话,说得陈建军臊红了脸,心怀鬼胎的傅德禄尬笑着,在陈建军肩膀上拍了两下,背着手回村了。
“二伯,我不是拍马屁。吃完饭我们要上神女峰,把峰上的药材移下来。”
既然批文已经下达,陈刚不在藏着掖着,让傅姣姣打开电脑方案,把他的计划讲给大家听。
陈建军浓眉紧皱:“好主意,要种就种最好的,纯天然没污染,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所以请二伯出面,您上过农业大学,知道怎么移植栽培。”
“嗯……”陈建军陷入沉思:“可惜啊,专业丢了几十年,记不得喽。”
“怕啥?”陈刚把毛巾丢给柳碧芸,搂着陈建军的肩膀说:“二伯,您种的黄瓜最好吃了,娇娇姐每次都要带好多回去。我想请您做现场总指挥,协助雪琴婶管理药材基地。”
听陈刚提起陈娇娇,陈建军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和刘馨生了四个女儿,三个姐姐在南方打工,六七年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只有小女儿陈娇娇,在城里做服务员,每周都要回家看看他们。
五年前,陈刚被富二代打伤,就是陈娇娇发现,并且报的警。
如今陈刚邀请他管理药材基地,陈建军哪敢答应?刘馨看不下去了,掐住陈建军的腰眼子往死里扭。
“就说你个没用的,跟刚子搭什么架子?还要人家三顾茅庐请你出山吗?”
“二婶说的是,就这么定了,二伯,回家吃饭,十二点去我家集合。”
说到这里,陈刚叹了口气。老宅烧光了,早上从后山爬上来的时候全看见了。
昨天夜里,他们被龙武推下悬崖,幸亏崖壁上有个大平台,要不然四个人全部摔死。
身上的血就是张黑狗的,那家伙被树枝戳破尻门,现在还躺在雪琴婶家里呢。
“二婶,还要麻烦你……”
陈刚把刘馨拉到边上,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现在赵老三、张黑狗,还有白牡丹,都在邬雪琴家里养伤,加上曾黎和马寡.妇,不亚似战地医院。
上神女峰,少说三四天才能回,雪琴婶和永亮嫂子忙不过来。
“行,刚子你放心,二婶别的本事没有,伺候人出不了错。”
一切安排妥当,陈刚低着头往家里走,傅姣姣从后面追上来,喊他去她家吃饭。
“还去啊?不被你爹骂死?”陈刚笑道。
傅姣姣昂着小脸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不去拉倒,反正你们家的东西还在我手里呢。
什么东西?
陈刚心头一震,想问她怎么回事,傅姣姣抱着电脑跑走了。
“咯咯咯,小丫头不好伺候吧?还是来碧芸嫂家里吃饭吧,我让你大鹏哥去镇上进货,天不黑不许回来。”
柳碧芸扭着水蛇腰,将领口故意往底下拉,两只插枣大白馍馍突突乱跳,差点从领子里跑出来。
“行了,碧芸嫂,我还是去村长家吧,她可能把我娘的照片拿出来了。”
说完,陈刚撒腿就跑。
望着意中人的背影,柳碧芸的樱.桃小嘴儿恨不得撇到脖子上,叉着腰骂了句:“哼,稀罕什么呀?没准那把火就是她放的呢。”
“跪下,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刚刚跑到傅德禄家,隔着院墙,听到傅德禄在里面骂人。
担心傅姣姣挨打,陈刚踹开院门冲了进去。
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陈刚松了口气,就见傅德禄拿着根柳枝条儿,正在抽打倒在地上的长条凳。
“怎么了德禄叔?跟凳子干上了?”陈刚问。
傅德禄满脸尴尬,脚尖一勾,把长条凳勾到手里。
“呵呵,玩呗,练练手脚。你看那个死丫头,躲在屋子里不理人。”
话音刚落,傅姣姣从楼上窗户里探出头:“谁不理你了呀?让你早点做饭,有人十二点要去神女峰。”
吼,上神女峰管我什么事?
傅德禄鼻子都快气歪了,抓住长条凳,往地上重重地杵了几下。
“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
老头叹了口气,冲着陈刚摆了摆手,钻进厨房里做饭去了。
陈刚上到二楼,傅姣姣猛地拉开.房门,一股暴爽凉风“嗖”的涌出,夹杂着淡淡的、木头烧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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