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这个女人不简单
随后听到开门的声响,醉花厅里的人走出来了。
不好,他们要换地方,怎么办?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看到张黑狗小人得意的嘴脸。
这家伙撇着嘴,耷拉着眼皮子,一副瞧不起陈刚的模样。
“土鳖就是土鳖,我爹是关键人物,能把窃听器装到包间里吗?”
陈刚没理他,心中暗想:这几年荒废掉了,对市面上的先进武器不了解,看来得抓紧学习,防患于未然。
张黑狗继续说:“这是最先进的监听器,麦利卡原装进口,三十米之内,指哪听哪。”
说话间的工夫,张大彪头前引路,陈舒扶着王黼,牛鼎天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四个人出了鸿运楼,钻进张大彪的豪华商务车。
“你没开车?”
耳机里传来牛鼎天的声音,鬼鬼祟祟,好像在后面顶了陈舒一下。
女人的声音格外好听,犹如从牛奶里刚刚捞出来、挂着奶汁的红莓。
“脑子进水啦?开宝马车接干爹,被你哥知道,不骂死才怪。”
听口气,牛鼎天跟王廉的关系不错,连陈舒都“你哥你哥地说”。
牛鼎天没吱声,悄悄往老婆的蜜臀上瞥了一眼,心里吃不准,那地方是不是被老头占领过?
他十一岁被王黼领养,和王廉一起长大,太了解这个糟老头了。
当着他和王廉的面,跟女人躲在被子里做那种事。
三只脚从被窝里露出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用很平常的语气,让他和王廉去隔壁张木匠家做作业。
后来才知道,那天钻在王黼被窝里的女人,正是张木匠的老婆。
张木匠找王黼拼命,失手把自家老婆捅死了,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王黼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临江城,将近三十年,再也没有听说过张木匠的消息。
他盯着陈舒的后背,旗袍上没有折痕,裸.露出来的脖颈仿佛羊脂玉,光洁如银,不想经历过风雨的样子。
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牛鼎天跟着王黼和陈舒,钻进宽敞的车厢。
“他们走了,怎么办?”
陈刚一边跑,一边卸妆,说是卸妆,其实就是撩起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擦。
“怕啥?肯定去我家,难不成傻不拉几,大半夜开车在外面跑?”
真被张黑狗说中了,只是反了个方向而已。
商务车在停车场里调了个头,往西开去,张黑狗家在青石镇东边,西边是临江方向。
这特么,怎么搞?
耳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一片哄堂大笑里。
“夯货,快追啊,你的摩托车呢?”
陈刚问。
张黑狗两手一摊:“特么不是被你打了吗?丢到车行里没修好。”
陈刚火了,一拳轰在那家伙的肚皮上,戳着张黑狗的黑胖脸骂道:“打你跟车有什么关系?我和雪琴婶在虬龙潭,岸都没上。”
事情确实如此,那天张黑狗在虬龙潭吃了亏,领着帮混混回来报仇。
叫嚣着两百块钱一颗牙,三千块一条腿,结果被陈刚打得抱头鼠窜,开摩托跑路了。
心情不好,在五道口出了事故。
摩托车的修理费需要好几千,这家伙丢了大哥张建龙的配枪,闯了大祸,不敢问他爹要钱,修车费拿不出,人家能让他把摩托车开回去吗?
真特么倒霉。
陈刚一拳砸在青砖墙上,把手里的假发套丢出大老远去。
“嘎吱”
一辆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长安奔奔疾驰而至,赵老三从副驾驶一侧的窗户里探出脑袋。
“上车,三叔带你们追。”
我勒个去,从哪搞来的这辆奇葩车?车厢顶部还装了两个懒洋洋卡通天线。
原先在醉花厅,领王黼和陈舒进来的女服务员坐在驾驶座上。
此刻形象突变,长头发没有了,嘴里叼着烟,右边耳朵上至少挂着五六个耳环。
吊带衫,包臀小短裤,肋骨到胯骨之间的肉肉统统露在外面。
气势更是嚣张,见陈刚和张黑狗发愣,她甩着牡丹大花臂娇斥道:“傻不傻啊?上车,尝尝老娘的车技。”
“呵呵,白牡丹,我朋友,你俩喊白姐,或者牡丹姐也行。”
赵老三斜着膀子,左手勾住火辣女郎的血肩,恬不知耻地介绍。
看得张黑狗狂流哈喇子,心里恨死了赵老三,怪老天爷不公平,瘦皮猴老男人偏偏能有这么多漂亮女人,我特么堂堂镇首富的三公子,到现在连女人的手都牵不到。
气哼哼跟着陈刚钻进后车厢,小车太挤了,脑袋升不直,腿也放不开。
“将就将就,不比你们家豪车啊。”
赵老三一挥手,火辣女郎脚底下油门踩到底,长安奔奔冒着青烟狂飙而出。
这女人,开车真快,把后排座上的两个人甩到后座上弹回来,张黑狗的裤裆突然撑爆了。
“没出息。”陈刚一个肘锤,捣在那货的软肋上。
张黑狗狂呼冤枉,捂着紧要部位,狠狠地瞪住陈刚。
女郎把烟塞到赵老三嘴里,笑了起来:“咯咯咯,坐稳当,折了腿跟老娘没关系。”
臊得陈刚满脸通红,直挺挺坐在后座上,两只手拼命抻住底座。
张黑狗抱住前排的座椅,呼呼呼地喘粗气。
出了青石镇,远远望见前面的车灯,看车型,正是张大彪的豪车。
耳机里逐渐有了动静,是张大彪在说话。
“王老,请您出山不容易啊,早想跟您汇报那座碑的事情了,这不您收手了吗?”
果然是太和公碑。
陈刚突然伸手,把张黑狗耳朵上的耳机摘了下来。
“干嘛?”
那夯货确实一根筋,捂着裤裆,摆出副想要干架的模样。
他也不想想,只有两只耳机,这么机密的事情,陈刚能让他听到吗?
陈刚没理他,捂住两只耳朵,就听王黼说:“张老板客气,王某退隐三十年,还能本你记在心上,老夫愧不敢当啊。”
说了些客套话之后,切入正题。
张大彪告诉王黼,他基本上查出来了,太和公碑就在落霞南坡的某处山坳里。
据《宋书》天文志记载,永和八年,也就是公元三五二年,三月戊戌,月犯轩辕大星。
梁州崩,地陷三尺,江水出,太和公碑极有可能被埋到地底下去了。
“果真如此?”王黼微微皱起眉头。
张大彪郑重地点头:“不敢隐瞒老前辈,这太和公碑对我三姓人至关重要,碑上刻有蜀汉皇家宝藏的信息,系陈姓始祖陈勰亲手所写。”
耳机那边沉默良久,陈刚快被张黑狗催得不行,王老头的声音重新传送过来。
“咝……”应该是搓手的动静,王老头说:“感谢张老板对老夫的信任,老夫七十有二,没曾想行将就木,这身寻龙断脉的本事还能派上用场。”
张大彪跟着笑:“辛苦老前辈,事成之后,我三姓人只要那块碑,余下事项全凭老前辈安排。”
这等于是把皇家宝藏拱手送人。
好你个张大彪,竟然把三姓人的秘密泄露给外人,等着浸猪笼吧你。
陈刚一拳砸在前排座椅上,女人心头狂震。
先前陈刚女扮男装,便是白牡丹的主意,这女人年纪不大,那方面的需求格外旺盛。
给陈刚化妆的时候老是动手动脚,要不是赵老三站在边上,恨不得把陈刚吞到肚子里去。
这一拳传过来的力量太大了,震得她血脉贲张,方向盘把持不住,长安奔奔带着刺耳尖叫,冲向右侧山林。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在炎炎夏夜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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