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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可怜的棋子


原来是桃源村资深老色胚陈老蔫。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马寡.妇光着膀子趴在墙上,黑油油的长发在脖子上绕了一圈,揪在张黑狗手里。

不好,出事了,这是要翻墙越狱。

建良怎么回事?马寡.妇身经百战,不可能扛不住他那几下子。

“二爷,天儿不早,您回去吧。那是拔树秧子,她家没养猪,我过去看看。”

傅德禄随口敷衍,陈老蔫不理他,眯缝着眼睛,跌跌撞撞往前走。

“二爷,是你看花眼。”

傅德禄紧走几步,扶着老头耐心解释。

很快他便觉察出不对劲,陈老蔫家离这里远着呢,老东西不可能是和村民们一起过来的,明显躲在玉米地里很长时间,对马寡.妇有想法。

“二爷啊,马寡.妇怎么样啊?”

“好,好,呵呵,水嫩嫩的,要是能亲上一口,那就最好了。”

果不其然,稍微一问,陈老蔫便把心思和盘托出。

正琢磨怎么堵住他的嘴,让他说服陈姓人,不去阻拦张大彪承包落霞坡。

这下有辙了。

傅德禄打了个哈哈,从兜里摸出华子烟,亲手替陈老蔫点火。

“呵呵呵,这也不是没可能啊。”

“德禄,你说啥?”

陈老蔫立马来了精神,抓住傅德禄,黄眼珠子瞪得滴流圆。

“我说亲一口算什么?只要您愿意,那娘们天天给你暖被窝。”

“啥?”陈老蔫双手连摇:“不不不,那不行,差着辈。二爷爷我这把年纪,有想法也起不来呀。”

果然上钩,傅德禄更有把握。

抬头看了看趴在墙头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马寡.妇,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意,凑到陈老蔫耳朵上说了几句。

陈老蔫两眼放光,抓住傅德禄的肩膀:“德禄,真能这样,我陈老蔫喊你二爷爷。”

“别,二爷,您永远是我二爷。把心放到肚子里,回家瞧好吧,今天夜里就让您如愿以偿。”

乐得陈老蔫跺脚拍屁股,按照傅德禄的吩咐,钻进玉米地里回家了。

马寡.妇的哀嚎声越来越小,声音沙哑,连哭的力气都用光了。

傅德禄赶紧往回跑,找了根铁锹,准备强行拉开张黑狗。

没料想那货猛地抖了几下,从墙角边的砖头堆上摔了下来。

“呜呜呜,傅德禄,你个没良心的,人家被欺负,你心里好受吗?”

马寡.妇趴在墙头上下不来,白花花的身子上到处都是牙印和巴掌印。

傅德禄好一阵心疼,恨不得跳过去,抽张黑狗几个大耳刮子。

看那货问题不大,只是虚脱之后睡着,傅德禄这才将马寡.妇从墙头上抱下来。

可怜的女人,伤痕累累,犹如雨后残花,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眸子里的光都没有了。

“春花,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头夯货,肯定是被谁算计了。”

听到这句话,马寡.妇心里那个气啊。

合着老娘尽心尽力伺候你,快要被人弄死,你还替别人开脱。

但是她不敢发火,这些年靠傅德禄和张大彪养活,得罪了他们,娘家五口人的生活没有着落。

搂着傅德禄的脖子,让他抱到床上,马寡.妇浑身散了架。

傅德禄拉了张床单给她盖上,望着容颜憔悴的女人,肚腹间腾起一团热火。

刚想有所行动,傅德禄突然打住。

现在不行,没准陈刚和女儿找过来,被他们看见那就不好了。

眼下张黑狗需要尽快转移,他还年轻,这件事情如果抖露出去,哪家姑娘再肯嫁给他?

“春花啊,你先歇着,我把那头夯货藏起来。”

迈出房门,远处传来狗叫,估计陈刚他们下来了。

傅德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子里拉张黑狗,那家伙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百多斤的身子根本拉不动。

“快,去马寡.妇家看看,指不定在那里祸害马寡.妇呢。”

“这头疯狗厉害啊,知道声东击西了。”

“抓住他,揪到张毛多门上去,看那个死老太婆还敢不敢护犊子。”

张毛多是张黑狗的奶奶,出了名的护短,桃源村最难缠的几个老东西之一。

谁得罪她,她就拎着菜刀和刀板,脱.裤子,坐在你家门口剁砧板念经。

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过了清水溪。

傅德禄急得满头大汗,现在的问题不是张黑狗,如果被乡亲们堵在院子里,他也说不清。

老东西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和马寡.妇的关系没有旁人知道。

“快,躲到床底下去。”

关键时刻,马寡.妇扶着墙走出来。

这女人动作真快,这么会工夫,换好衬衫长裤,头发也梳好了,在脑后盘了个丸子髻。

幸好张黑狗没有咬她脸,不过脖子上好多草.莓印,就算穿了衬衫也遮不住。

罢了,先保住自己要紧。

傅德禄一咬牙,跑进里屋钻到床底下。

马寡.妇在头上挠了几把,将发型弄乱,但不至于被人误解的程度。

解开衬衫,掏出半挂葫芦罩荡在胸前,飞快地替张黑狗穿好裤子,拿了根捣衣服的棒槌,照着张黑狗的脑袋敲了一下。

“不要啊!狗……子,我是你婶子呀。”

女人拼尽全力叫嚷起来,她很用力,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陈刚领着人冲进来,看见马寡.妇缩在墙角,两只手举着棒槌,眼神里都是恐惧。

“不不不,不是我……”

“春花婶,没事吧?”

陈刚一个箭步跳过去,扶住女人瑟瑟发抖的身体。

马寡.妇一个劲地摇头,说张黑狗不是她打的,随后丢掉棒槌,扑在陈刚肩膀上嚎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说她准备去清水溪洗衣服,张黑狗突然冲进来,抱住她的脖子强行非礼。

“好你个张黑狗,打死活该。”傅姣姣怒不可遏,一脚踢在张黑狗的屁股上。

张黑狗一动不动,有个细心村民走过来,摸了摸张黑狗的鼻孔。

“没死,可能被打晕了。”

“哇啊啊,谁敢欺负我孙子,老娘跟他拼命!”

正在众人检查张黑狗伤势的时候,张毛多张牙舞爪闯进来。

看见小孙子被人打了,老太婆暴跳如雷,用最快的速度打散头发,扑向马寡.妇。

可怜的马寡.妇,被张毛多薅住头发,噼里啪啦扇了两个耳光,鲜血立马从嘴角挂了出来。

张毛多还要再打,被陈刚抓住手腕:“是张黑狗欺负春花婶,老太婆,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张毛多瞪住陈刚,脸上的肥肉突突乱跳,她突然捂脸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又瘸又瞎的小崽子。回去问问你姐,你家出事的时候,我们家大彪帮过多少忙?啊啊啊,没法活啦,你们打死我,往这里打,来来来。”

乡亲们全吓傻了,刚说去找老太婆,先被老太婆缠上了。

怎么办?她可是要脱.裤子无理取闹的。

念头方起,张毛多一骨碌爬起来,开始解裤腰带。

“各位婶子小嫂子,把她捆起来送公差所,让她孙子评评理。”

关键时刻,傅姣姣勇敢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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