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聪明的三只手
这个游戏世界的文明，就是以前万界游戏机的主人所创造的？
薛明赶紧将这个问题转问宙斯，可得到的回答不是肯定也不是否认。
只有意味深长的沉默。
微微眯起眼睛，薛明大概明白了拉姆雷亚世界的真实是什么。
他对曲灵儿笑道：“你这个想法，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我从来没想过这台游戏机以前还有……”
话说到这儿，忽然停顿，薛明又回想起来自己这台游戏机是怎么来的了。
“嗯，看来确实以前有人玩过这台游戏机，不然我没可能收到这种东西，那么那个失踪的游戏厅老板，会是它的上一任主人吗？”
薛明心有推测，但没有证据。
不过，这不能说搞清楚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有个最大的假设已经摆在了薛明的面前，那就是主神教会的信仰——主神。
这位在记载中，为拉姆雷亚的人类文明带来了希望之光的“造物者”，是不是有极大可能就是一切文明的源头，就是万界游戏机历任主人中非常杰出的一个呢？
揉了揉太阳穴，薛明感觉眼前豁然开朗，重新认清了这个奇妙新世界。
在这样的猜想之下，汉字的来历、稀奇古怪的技能、格姆窥探到的召唤阵为什么指向的是“万界之神”……
还有其它许多问题，都可以解释清了。
听他说出自己的分析，如今充当起薛明参谋的曲灵儿则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还没弄清这台游戏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至少这个游戏世界的真实，我们多少是掌握了一些。”
薛明听罢却是只叹气，这女孩，简直理智近妖。
他都没想过去找寻万界游戏机的真实来历，曲灵儿反而事先提了出来，果然是旁观者清啊！
然而现在还不是深究这一切的时候，只听薛明严肃道：“按照这个思路，那么我们看拉姆雷亚世界的角度可以稍微变化一下，以后行事起来会方便许多，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提升我手下的实力，找到活下去的办法再说。”
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沮丧是什么，操控着软泥怪，再次在阴森的暴雨荒原中冒险起来。
格姆死去的地方，不仅仅只留下一个宝箱，一些什么“僵尸的活性眼球”之类的材料，薛明没办法产出它们，又舍不得给软泥怪吃了浪费——它已经把格姆都吃光啦！
所以这些材料还是保存下来用来炼药为好，于是薛明选择埋了它们，再做好记号。
之后在杀戮怪物过程中得到的宝贵材料，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处理着。
一夜过去，薛明升到了4级。
“醒醒，该干活了。”大中午，曲灵儿叫醒了他，趴在游戏机前的薛明睁开惺忪的睡眼，吃过饭再次回到小屋中。
“咦？”但此刻他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因为明明患病而又困乏的他，熬夜之后其实是相当萎靡的，难受得很。
可此刻坐在家里再次让软泥怪奔杀于荒野，他却感到疲乏舒缓了好多，精神舒畅。
“家里，好像有什么气味。”薛明稍微停下手里的事，转过椅子面带疑惑地四处看了起来。
曲灵儿则是趁机鄙视他道：“不会是你衣服没洗臭掉了吧？我上学时候就听说男生寝室这种事情有很多。”
薛明无语，他们两现在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因为他的猝死而消失于世，然而曲灵儿都没了一只手，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看来，也只有死过一次的她还能保持轻松了。
这时他忽然有点想问曲灵儿：“你之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曾经这个问题几次经过薛明嘴边，但后来他都咽了回去。
只因为他听大多数鬼故事都曾经讲过，这种问题，对鬼魂而言乃是最大的禁忌。
例如，要是某人“有幸”碰到一只鬼魂，一时好奇，问它是怎么死的。
那么鬼魂很可能就会将自己的死法，强加给问这个问题的人，然后简单的说一句：“我就是这样死的。”
这个故事就告诉人们，好奇害死人啊！
况且曲灵儿似乎也从来没有提及这个问题的意思，完全如故事上所说，也非常符合“最大禁忌”的这个逻辑。
毕竟逼她去做最惨的回忆，那么脾气再好的鬼都有可能瞬间暴走。
于是薛明便改口回应道：“女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我就去过职院收破烂，女寝丢出来的那些垃圾啊……啧啧。”
他摇着头，一面和曲灵儿侃天，一面寻找空气中古怪气温的源头——那是一种香甜的、奶油味道的气息，怪怪的。
直到薛明的鼻子凑近了笼子里的三只手，答案就有了。
“我去！是这个家伙的能力！”薛明大感惊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曲灵儿，谁让这货没有嗅觉。
曲灵儿于是与他一道观察起这个缩在笼子里、用画着召唤阵的海报卷起来当被子呼呼大睡的家伙，似乎怕吵醒了它一样说道：
“你确定是这种气味让你振奋精神，不是别的什么吗？”
薛明点头道：“非常确定！我现在靠近了闻一下，感觉一身的疲惫都消失了，特轻松，这种感觉……”
“像是在吸毒。”曲灵儿一脸淡漠地打断他道。
薛明：“……”
然后只见曲灵儿围着笼子转了一圈，对薛明建议道：“要是这气体能成瘾，我劝你还是把这只生物处理一下为好，能够分泌这种东西，那可不是好事啊。”
她的提醒当然是好心，但薛明一时之间却舍不得这种强效兴奋剂——这可以给他在这两天提升多少效率啊！
而就在一人一鬼为此发生争执之时，触须怪三只手却醒了过来。
它所有的眼睛转向薛明，让后者有点起鸡皮疙瘩，只听它叫道：“咕咕咕？”
很明显的打招呼语气，仿佛它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一样。
一时间薛明和曲灵儿都愣住了！
想了想，见它还是呆头呆脑的样子没有再出声，薛明开口尝试问它道：“你……能说话吗？”
他指的当然是人话，不是怪物语言。
“咕！”三只手的反应非常快，给了薛明回答。
这下子，两个年轻人因为发现了未知的喜悦顿时写到脸上来。
“你除了叫唤，不能说清楚汉语吗？”薛明再问三只手道，他心里却想着，看来有可能是服下了“灵魂窥探”药水的原因，所以这只之前傻乎乎的触手怪，如今能弄懂人心了，这才做到了与他交流。
果不其然，三只手伸出一只触须晃了晃，然后在薛明的注视下，它在召唤阵上染上点墨水，画出一个“药瓶”的样子。
“天啊！”曲灵儿顿时也明白了一切，她惊叹这台游戏机还真能带来无限惊喜啊，连高智能的非人类生物都被他们给找到了。
这要是将三只手公布出去，那简直能够引起世界震惊！
当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冲动愚蠢就是。
然后薛明在屏住呼吸的紧张中，再对三只手问出一个问题来，他指着后者道：“是你弄出的气味让我精神振作吗？这对我有害不？”
三只手如同一个刚觉醒灵智的婴孩，它触须动了动，先在海报空白处画了一个圆，再在下面打了个叉。
这就非常聪明，非常人性化了！
薛明忍不住了，他立刻退回到游戏机前，兴奋地一捶旁边的桌子道：“不能再等了，我要赶紧升5级，这么聪明的宝宝，我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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