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双更(小虐一波~)◎

        除夕夜的街上到处挂着红红的灯笼,  随处可见出来游玩的年轻男女。

        他们停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座桥的旁边,桥头有一棵柳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  风一吹满树的绸带迎风飞舞。

        秦霄把颜言扶下马车,又把暖手炉塞到她手里,  这才带着颜言往前走。

        秦霄只带了李元和一个小太监,颜言回头一看轻萝也没有跟上来,  只有他们两个往前走。

        身旁时不时有举着糖葫芦和糖人跑过来跑去的小孩子,家长在后头紧紧追着,颜言看着小孩手里拿着的糖葫芦,走着走着就出了神。

        她十四岁的时候也跟秦霄在除夕夜出来过,是她缠着秦霄不放又惊动了皇后,  秦霄才同意陪她出来。

        那时候的颜言满怀着少女的羞涩,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在各个摊子前逛着,  向秦霄分享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她沉浸在秦霄陪她上街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他冷淡的神情。

        直到她指着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说想吃的时候,  才注意秦霄波澜不惊的眼神和隐隐不耐烦的语气:“这东西在外头吹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沾上多少脏东西,  吃了多不干净!”

        颜言就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还是带着冰渣子的冷水,顿时心里又冷又疼,所有的热情一瞬间消失不见,  假装没事地说要回去了。

        从那以后颜言再也没说过要跟秦霄一起上街,  也再没吃过糖葫芦。

        “小心!”

        颜言猛地被人往里拥了一下,  这才回过神来。

        一看是个年轻的妇人正拉着孩子连连道歉,  原是她家孩子莽莽撞撞,  手里拿着糖葫芦差点撞到颜言身上,幸亏秦霄及时拉开她。

        年轻妇人一看他们俩就是贵人,唯恐他们怪罪,低声下气地连连道歉。

        颜言看她们身上的衣服有好几个补丁,心知也是穷苦人,便柔声跟那小男孩说:“下次跑慢点,撞到别人就不好了,快跟你娘回家吧。”

        妇人连连道谢,赶紧拉着孩子走了。

        秦霄注意到颜言看着糖葫芦出神了,几步走到小贩面前,用碎银子买了两根糖葫芦递到颜言面前。

        看着这两根糖葫芦,颜言忽然就有些想哭,眼眶微微泛红。

        若是这糖葫芦是两年前秦霄递过来的,她会有多高兴,只是现在她不想吃糖葫芦了,也不想要买糖葫芦的人了。

        “殿下不是说这糖葫芦在外头吹了太久,不干净吗?”

        看着颜言泛红的眼眶,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想起来,以前颜言是跟他要过糖葫芦的,也是在除夕夜。

        秦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话是他说的,还是在差不多的地方,怎么也否认不了。

        只能讷讷道:“以前是我自以为是了。”

        一语双关,秦霄说了糖葫芦也说了对颜言的感情。

        颜言释然地一笑:“不是殿下自以为是,世间万物千千万,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各人又有各人的看法,没有三六九等对错之分。”

        秦霄看着颜言的笑有些刺眼,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仿佛不看她就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颜言却没给他机会,明晃晃地把两人之间的问题揭开来:“就像这糖葫芦,臣女想要的时候殿下说不干净,现在殿下买了可臣女已经不喜欢吃了。”

        秦霄猛然抬起了眼,直直地看着她,喃喃地问:“不喜欢了吗?”

        颜言躲开了他的目光,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秦霄猛地攥紧了手中,可是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细细地竹签在手心握不住,空落落的。

        半晌秦霄哑声问:“为什么呢,孤问你时你说你不生气了。”

        颜言没想在今天说这些,没想到秦霄问了,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听到这些他不应该高兴吗,反正他已经忍受自己好多年了,现在这一副受伤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说了,索性便说清楚:“太累了殿下,臣女坚持不下去了。”

        一句话仿佛把秦霄打入冰窖。

        两人已经在街边站了许久,又衣着华贵容貌过人,自然引人注目,已经隐隐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

        颜言有些不自在,问道:“殿下要带臣女去哪?”

        秦霄这才在那句话回过神来,感觉街上的人目光向他们这边投来,压下心中的不适,往前走了一步挡住颜言,然后说:“跟我来。”

        两人穿过人群往前走,忽然看见路边有卖糖炒栗子的,秦霄拉着颜言就往那走。

        颜言怔了一下,随即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殿下,您放开,我自己走。”

        秦霄紧紧攥着她的手,任凭颜言怎么说都没放开。

        卖糖炒栗子的是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婆婆看起来很是和善,看着两人满脸笑容。

        “公子跟小娘子是头一回独自上街吗,小娘子别害羞,今儿街上有的是成对的男男女女呢!”

        这婆婆把颜言的挣扎当成了害羞,秦霄抿了抿唇也没解释,只说:“婆婆,给我们来一份炒栗子。”

        “哎,公子稍等,我们家的栗子呀又甜又香。”

        颜言想解释一下,转念一想也就一面之缘,不必多此一举。

        秦霄拿了栗子,牵着颜言继续走,越往前走人越少,两人上了一栋楼。

        往里走时,颜言才觉得这里有些眼熟,直到走到顶层,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颜言才发觉这竟是凌烟阁,此时他们正处与凌烟阁的顶楼,是整个街上视野最好的地方。

        秦霄把手里的糖炒栗子塞给颜言,抿了抿唇道:“你不喜欢糖葫芦了,可以还喜欢糖炒栗子吗,糖葫芦是过去,那我以后可以成为糖炒栗子。”

        颜言愣住了,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秦霄说得什么意思,张着嘴好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怀里的炒栗子,颜言无奈道:“殿下,您不用这样,糖葫芦也好,糖炒栗子也罢,都不是臣女想要的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颜言有些慌,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秦霄,一时之间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说什么。

        秦霄急忙道:“从前,是孤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太自以为是。”

        颜言已经不想听了,偏了下头道:“殿下,别说了。”

        秦霄的话让颜言想起自己围着他转的那几年,越发的不想听。

        秦霄默默攥紧了手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颜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除了下面街上的喧闹声,什么都听不见。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颜言感觉周围一瞬间亮了一来,随后是源源不断的响声。

        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黑漆漆的夜空绽放了一片片五颜六色的烟花,大朵大朵的烟火映在空中,将整个天空照的亮如白昼。

        一时之间,整个街上都更加喧闹了起来,处处是欢声笑语,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小孩子坐在大人肩上拍着手看这漫天的烟火。

        颜言也被这绚烂的景色迷住了,直到秦霄说了一句:“颜言,新年安乐!”

        颜言看着秦霄又看了看烟火,不可思议地问:“这是殿下安排的?”

        大概是下面的欢声笑语感染了她,此刻的颜言眼睛里也亮晶晶的,是秦霄久未见过的眼神,看着颜言动人的面容,秦霄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即又说:“劳殿下费心了,不过您属实不用这样的。”

        秦霄脸上的笑有些凝固,还不待他说话,楼梯上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来人居然是江宜萱,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李元和轻萝。

        江宜萱满脸眼泪,完全没有了贵女的样子,裙摆上还有泥渍,看着颜言上前就去拉她:“娆娆,快走,我哥回来了,他受了好重的伤,一直在找你。”

        颜言心里一惊,也没有想江绎受了伤为什么要找她,顾不上什么,当即就随着江宜萱的脚步往外走。

        一瞬间,颜言手里拿着的炒栗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上,栗子的清香味散开的同时,圆滚滚的栗子也向四面八方滚去。

        秦霄有些心慌,想要喊住她:“颜言!”

        颜言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步履匆匆地走了。

        秦霄就看着她在一片烟火中,踩着落在地上的栗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从来不会反驳的小姑娘,终于在自己的冷待中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

        一时间,秦霄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心里一阵阵抽痛,好像有把刀在翻来覆去的搅弄。

        这就是被人毫不犹豫甚至有些不耐烦的丢下的滋味,过去那么多回,颜言是怎么忍受的,天道好轮回,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江宜萱是在桥边看到了李元与轻萝,才知道颜言在凌烟阁的,李元本不想带她来打扰了自家殿下的好事,可是江宜萱哭得惨不忍睹,李元怕耽误了什么事,这才带她过来。

        李元带江宜萱过来,自然看清了全程,看着满地的栗子,又抬头看了看还在放着的烟火,李元也小心翼翼地没敢说话。

        好一会,秦霄轻笑了一声,拖着僵硬的身子蹲下来将栗子一颗颗捡回来。

        李元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来一起捡,谁知秦霄却冷冷地说了一声:“孤自己来。”

        李元顿时不敢再动,跪在一旁看着一向矜贵的太子殿下,一颗一颗的拾着。

        栗子是刚出锅的,此刻还带着暖呼呼的余温,秦霄的心却像是浸在冰水里。

        他跟颜言说若她不想要糖葫芦了,自己可以给她糖炒栗子,只要她喜欢,想要什么自己都可以给。

        可是秦霄看着一直被他拿在手里,外面的糖衣都快化了的糖葫芦,还有地上被踩碎的捡都捡不起来的栗子,苦笑了一下,从前肆无忌惮的享受她的好,现在他给的颜言都不稀罕了。

        外头的烟火不知道何时停了,街上的喧闹声也小了,秦霄蹲在地上,半边脸隐在栏杆下的阴影处。

        李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太子殿下,皇上皇后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出生在权势财富的顶端,一生下来就万众瞩目,这么些年也都矜贵自持,高高在上。

        他有时也会想,像自家殿下这样的天之骄子,一生都该是意气风发的。

        看着秦霄,李元忍不住说:“殿下,颜小姐走了,咱们也回吧。”

        秦霄没有动,正待李元想再说什么,秦霄低哑地开口道:“你先下去,孤一个人待会儿。”

        李元默默地退了下去。

        好半晌过去,炉子里的炭火都灭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外头的冷风吹进来,让秦霄清醒了不少。

        夜深了,估摸着家家户户都围在一起守岁过除夕,秦霄早就跟宁安帝和苏皇后说过他今晚有事,便不去守岁了。

        宁安帝巴不得秦霄早早离开。

        李元站在楼梯口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脚步声,猛地清醒过来。

        秦霄又恢复他以前的样子,边走边吩咐李元:“去查一查江绎是怎么回事。”

        李元低声应是。

        颜言跟着江宜萱出来时便心感不妙,江宜萱自小在外祖家长大,虽说蒋家各位夫人都是拿她当亲女儿看待,但自己父母不在,多多少少都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是以江宜萱从小就坚强,能少给别人添麻烦就少添。

        待到了蒋家,看到床上躺着的江绎时,还是吓了一跳。

        江绎浑身是血,胳膊紧紧地捂着胸口,能看出他为了使劲拳头都攥得白了,眼睛也紧闭着,嘴唇青白,喃喃地在说着什么。

        蒋家老夫人心疼地直掉眼泪,看到颜言来了,慌忙上去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说:“好姑娘,你可算来了,绎儿一直唤着你的名字,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

        颜言心里也不好受,也没客套,问蒋老夫人:“祖母,我能做些什么吗,您直说就是。”颜言自小随江宜萱一起喊蒋老夫人为祖母。

        眼下房中蒋家三房各房的舅舅舅母都在,为了颜言的名声着想,也怕打扰了治疗,除了老夫人只留了三个舅舅和大夫。

        江宜萱哭着不想出去,被大舅母劝走了。

        待人都出去,大夫说:“颜小姐,江公子的伤在胳膊和胸口上,可是他胳膊紧紧捂着胸口像是护着什么东西,他一直喊您的名字,您试着叫一叫他,看能不能让他放松。”

        颜言便轻声喊着江公子,喊了大概有十几声,大夫上手轻轻抬起了江绎的胳膊,竟真的能抬走了。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蒋老夫人喊了丫鬟进来给江绎换身衣服,大夫连忙查看他的伤势。

        颜言不方便再待在屋里,蒋老夫人便亲自把她送出来,江宜萱正焦急地等在门外。

        “怎么样了?”

        门口的蒋三夫人看着她一身狼狈,柔声安慰她:“萱姐儿别怕,大夫已经在治了,你先带颜姑娘去你院子,顺便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你哥哥醒了看到你这样又要担心了。”

        听见这话江宜萱安心了不少,又不放心的叮嘱:“那有什么事的话舅母一定记得让人去告诉我。”

        “好,萱姐儿放心。”

        江宜萱带着颜言往自己院子走去,颜言担忧的看着她,轻声问:“萱萱,你没事吧。”

        江宜萱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刷一下又流了出来,哭着说:“娆娆,我刚刚真的好害怕,我哥哥要是有什么事,这个世上跟我最亲的人就没了。”

        颜言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说:“怎么会呢。你还有外祖母舅舅舅母他们呀,我和盈盈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再说了江公子这不是没事吗。”

        江宜萱哭得眼睛都肿了,委屈地说:“我就是害怕。”

        两人进了院子,江宜萱去洗脸换衣裳,颜言才有空坐下来理理思绪。

        若说以前颜言对江绎的心意有一两分分察觉,现在就是有七八分的确定了。

        可是颜言不明白,怎么这次就这么严重,还不住喊自己名字。又想起在凌烟阁秦霄整的那一出,颜言烦躁的叹了口气。

        另一边,丫鬟给江绎换衣服时,在胸口处也就是江绎紧紧捂着的地方,发现了一封被血染了的信和一块令牌,丫鬟不敢耽搁,呈给了蒋老夫人。

        蒋老夫人直觉这信和令牌事关重大,要不然怎么会让她这外孙拼了命去护着,吩咐人将东西送到蒋家大爷那里去,说等江绎醒来再处理。

        江绎宜萱还没收拾完,外头就有小厮来说,镇国公府的世子来了。

        颜言这才记起,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她只跟季氏说了一声便跟着秦霄出来了,恐怕这时候季氏担心的不行才让颜承泽出来找她。

        颜言等着江宜萱收拾完才一起出来。只见颜承泽正在蒋府的正厅门口等着。

        “外头冷,你快回去吧,等明日我再来,有什么事派人去告诉我也成。”颜言对江宜萱说。

        “好,今日多谢你。”

        兄妹两人离开,颜承泽在路上就忍不住问颜言:“你不是跟太子出来的吗,怎么又在蒋家了?”

        折腾了一晚上,颜言早就累的不行,听到兄长这么问,打起精神来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颜承泽不敢置信道:“太子安排了这么多?她以前不是最敷衍你了,现在这是想干什么?”

        颜言没精打采地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江公子伤得是真重,我看着都吓人。”

        听颜言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颜言说江绎喊她,颜承泽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不过看着妹妹疲惫的样子,还是没说什么。

        经过这个插曲,今晚秦霄给颜言带来的冲击感都变淡了不少。

        自从钱姨娘进门,镇国公府再也没一起一家人守过岁,此时季氏一直不放心地等着,倒是镇国公听闻颜言跟秦霄出去了,高兴得很,早早地就就寝了。

        要不是今儿是除夕,恐怕他都得去那钱姨娘屋里。

        季氏原本还想盘问盘问颜言,但看着她那副疲惫的样子,什么也没问,便让她回去睡了。

        颜承泽想跟季氏解释解释,也被她赶回去休息:“今儿你最累了,忙了一天,既然你妹妹没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东宫,秦霄自在凌烟阁回来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李元吩咐人做了夜宵,秦霄也一点没动。

        桌上摆着的除了夜宵之外,还有秦霄给颜言买的那一包糖炒栗子,此时那栗子早就凉透了,但秦霄却恍若未觉,一颗一颗剥出来放进嘴里。

        门外的李元看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终究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秦霄还在一颗一颗吃栗子时,李元回禀:“殿下,去蒋家的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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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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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也不心疼太子,反而觉得他回心转意很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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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

        【江绎的感情瞒不住了,感觉那封信可能跟国公府姨娘有关~

        太子殿下你就慢慢吃栗子吧~】

        【皇上皇后是真爱,太子殿下是意外~

        今天的虐只是开始…

        深情男二,不错不错!】

        【"对"给作者大大捉个虫~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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