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丛林血色
望着通向Caster平坦的血色道路,Lancer眼前一亮,赞赏的望了一眼双手持剑住地的Saber,并不多言,虽然身为对手,头一次并肩战斗,但是之间的默契仿佛多年的战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领会而做出选择,lancer会心一笑,身形一阵,刚要有所动作,却是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俊朗面孔居然有些狰狞或者扭曲,他艰难的转过头来,望着一脸茫然的骑士王,清澈的目光中带有少许的火焰。
“发生了什么事?”saber一脸天然呆,她紧了紧剑柄支起疲惫的身体不安得问道。
望着Saber无辜的表情,Lancer紧绷的身形松了下来,低头沉闷的道“我的御主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已经变的一片清明与坚决,“告辞了,骑士王!也许你是一名高尚的骑士,但是你的御主,或者说爱因兹贝伦家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洁。”
随着枪兵的话语,他的身形也变的模糊了,很显然对于御主的安危,枪兵选择了气化,迅速跟随着主与仆之间的心灵轨迹扬长而去。
失去了枪兵的牵制,被Saber一剑劈出来的血路渐渐的被其他魔怪所添补,这些怪物层出不穷,它们张牙舞爪悍不畏死向前扑去,真不知道Caster的魔力储存是无底洞般的存在么。
飘冷寒风蔓延的森林里,无数条触手仿佛找到了欺凌少女的乐趣,没有了枪兵的牵制与消耗,仅凭触手怪那无穷无尽的再生能力,使得空有一身技艺saber只能穷于应付,居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现在的困局。归根到底是输出的伤害小于魔怪的再生治愈能力。
“呵呵呵呵哈哈哈,贞德呦……我的美丽而又虔诚的少女,请回到我的身边吧!!!”Caster如痴如醉的祈祷着内心的激荡,将压抑在心间无数个岁月的真言倾泻而出;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狠,又有谁会知道法兰西圣女军团中挚诚的指挥官对高举圣旗白衣少女的身影,有多少爱意纠葛,似天高?似海深?也许婉转的长度扭曲了爱的本质……
那无穷尽的触手缠绕,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泣语,不管怎么样,明明知道自己不是Caster口中的少女,但是有那么一刻,Saber的心的确被干扰了,她都想完全的解开风王的结界,让“圣剑”的祝福彻底爆发出应有的辉煌,斩了那只“变态”的妖孽!!但!在圣杯的作用下下,可能是源于主仆之间心灵振荡涟漪,不管她有多么不解那个蓝发冷酷的Master,或者说那个男人有多么厌恶她自己,她与他之间还是被某些大宇宙的规则莫名其妙的纽带在一起。
她感受了他遇到了麻烦,很明显,魔力供给不足了!她打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以前惊愕的那种磅礴浩荡的魔力,在那么一个瞬间开始,渐渐了有规则顺着彼此之间的纽带一波又一波的传送而去,甚至还要吸取她本身维持实体化的能量。
战斗仍在继续,俗话说久守必失,随着时间的推移Saber的大剑挥舞的越来越慢了,Caster仿佛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四周缠绕黏性的触手不在盲目似的堆积而上,而且跳动着不紧不慢的发动着一次次进攻,想要把挥舞大剑的少女彻底拿下。
不知怎么天际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持续飘落的雪花不见了,风停了,时间仿佛凝固了,身处森林其中的Caster虽然感受危机不如Assassin一流,但是对于明显的气息变化,他也发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森林仿佛突然间变的安静了,不同于以往的宁静,有着阳光、雪花、生命的点缀,而是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幽静,窒息的仿佛像亡者的魂灵在宣誓着土地的归有,这里不是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森林,更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古墓。
Saber停止了挥剑,双手拄剑而立,胸前上下起伏娇喘着粗气,勉强维持着王的英姿,即实体化,因为她知道,那个令她奇怪的Master来了,也许还有其他人,四周的魔怪也停止了动作,一种颤于心底的臣服正在蔓延到它们的四肢。
“哗……”
时间的凝固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一愣神的片刻,天空中一阵黑色的风暴席卷而下,森林之下黄色土地之上,尽情喷洒着绿色的血泽,在黑色剑鸣的见证下,那一片令少女激愤带有触手的生灵竟无声燃化,成为森林中土壤的肥料。
仅仅是片刻间,让Saber愁眉不展的触手军团就这样化为过去,那令人恐怖的再生的能力在煌煌天威之下,也变的脆弱无比。这一刻,Saber感觉到灵台空明中一丝丝的联系处传来了浩海般的能源,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姿,遮住了她半个天空,在两腿间的细缝下看过去,她也捕捉到了一丝端倪,Caster的魔法书正在默默的燃烧,也许那才是魔物彻底消失的原因,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厉害,如此的恐怖,没有交手,没有知彼知己,难道只是仅仅的望了一眼,就已经看穿对方的招式么?!
本来就比迪斯马斯克矮了许多的Saber,此刻她抬头望去,更加觉的Master的身影高大巍峨,暗淡的黄昏下,更加神秘莫测,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前,将那一切敌人挡下,王的骑士,王的依靠,王的十二圆桌,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丝的颤动;王座下,孤独的一个女人,扛起整个王国,是回忆,还是缅怀……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这么狼狈,果然即使纵有“王”的称号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理想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骨感,匆匆赶到的迪斯马斯克很不适宜的打断了Saber温暖的梦乡。
“哗啦”的一声,Saber将剑举在身前,面若寒霜,气劲扰动,耳边金色的发丝在气流中激荡波涌,这才是真正的骑士王的英姿,她抬头,咬牙切齿的道“剑是骑士维护尊严最后屏障,生或死?Master!”
“额,真是冲动啊,愤怒的像一头狮子……愚蠢的王,你放走我的猎物!”迪斯马斯克嘴角一撇,回头望了一眼持剑的Saber,看向身前空荡荡的森林,不屑哼道。
“嗯?!”Saber一愣,顺着Master的目光看去,Caster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看来脚底抹油是每一位Servant必带的技能包。
“走吧,小狮子,我们的客人来了。”
没有理会发愣的女王,迪斯马斯克随意的撇下了一句话,抬脚向不远处的城堡走去。
Saber一怔,猛然向天边看去,果然暗淡的苍穹下点缀着几道划破星空的闪电,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么?!想到这里,Saber看着刚刚离去的身影匆匆跟了上去,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每次遇到这个该死的Master都会令自己的情绪失控,这个男人对她所表现出来的情感总是复杂的变换莫测,是刚降临时厌恶的眼神,是手腕受伤上关心责备的语气……
夜幕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城堡,天空中一道闪电随之而来,闪电的身后,金光闪闪,似有雷霆之声。这一个热闹非凡的夜晚。
森林的另一边,一身黑色紧身衣男子凭借着暗夜的笼罩向城堡徐徐前进,完全不管那边树林打的火热朝天,他就像尖刀一样静悄悄捅进敌人的心脏。
黑色蔓延的森林里,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似液体如喷泉般涌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从土坡上出现,却没有任何的动作,静静的停在那里,要不是接着月色还能看出是个人形,还真以为那里什么也没有。
男子向前跃了几步,来到那人影的身前,脚下踩到黏黏的液体,一名隐藏在这里的暗哨已经死的不能再紫了。
“Master~”那个黑影终于说话了,语声低哑,音色略细,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男子望着远处安静下来的树林,眉头不由的皱在了一起,他沉闷闷的道“发现了什么?”
“那边战斗已经结束,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那里蔓延过,时机已失,Master……我们需要撤退了。”那个黑色的人影一动不动的分析道。
男子的身形不为所动,仿佛也要与这片黑色融为一体,他沉默片刻,转头望向那渐渐被乌云所笼罩的月光,朦胧中,那不苟言笑的面孔如同大理石面板一样令人清冷,来人赫然是言峰绮礼。
在乌云彻底的将月光吞噬之后,天空中慢慢的落下雪白,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雪色结界开始了,他才不喜不悲的回答道“撤退!”
“稀稀疏疏”的声响后,森林里又恢复了沉静,仿佛这片雪花曾经飘落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来过,那断断续续的脚步,也被这一片雪白从代替……
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后花园处,迪斯马斯克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爱丽,虽然感觉到城堡里经过一场激战,但是通过气息的感知他已经知道她没有任何危险,或是遇到过敌人,她的身边阿米莉亚还在,只不过卫宫切嗣和克劳萨不知所踪。
他转过身来,向前摆了摆手,几名身穿白色礼服的修女在Saber迷惑的眼神下拿出一条长摊铺在了花园草坪上。
迪斯马斯克望向门外,忽然哈哈的笑道“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我看到了你的酒桶。”
“王者的宴会,必将举杯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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