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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话 客人与捉鬼


  拽着白银一餐饕餮,满足了自己的肚皮,天歌终于将原先憋着的那口闷气排遣出去。

  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天歌等着白银前去结账,自己则漫无目的的随意打量着酒楼里的布置。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人最多的时候,因此飞鸿酒楼中并没有多少客人。

  除却旁边一桌摆了不少酒瓶子的两个酒客外,便只剩下最靠里面那一桌悠然就着花生米的男人。

  那人坐在楼梯边的角落里,因为背对着门口,所以从天歌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瞧见半个侧面,望不见那人的尊荣。

  不过饶是如此,却还是引起了天歌的注意。

  因为一碟花生米,那人生生从天歌和白银刚进酒楼的时候,一直吃到了如今他们准备结账。

  男子的动作颇有几分悠然,穿着的衣服料子也质地绝佳,但在这样一座一份素凉菜都要二两银子的酒楼里,只点一碟花生米还能吃到现在,也算是奇人一个了。

  付完账的白银从柜台那头走来,天歌见此站起身子,最后看了那男人一眼,与白银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素巾蒙面的女子,天歌于是主动退后两步让开了路。

  那女子见此抬手抱剑,道了声“多谢”便往楼中走去。

  先前还不曾经留意,不过这一照面,天歌的目光便被那柄剑吸引,一路追随着女子的背影,看着她一路走到先头那男子的身边。

  素巾微动,显然二人之间正在说着什么,就在这当口,天歌忽然一瞥看到了那男子的半张脸。

  那半张脸上,靠近左眼的部分,有一道核桃大的疤痕,远远看去颇有几分骇人。

  天歌倒吸了一口气,终于知道那男人为何一直要背对着人了。

  似是感受到天歌的目光,抱剑的女子陡然转过脸来,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戒备。

  当看到那人乃是先前的让路之人时,女子持剑的手松了松,但眼中那份警觉却分毫不渐。

  天歌报以一笑,若无其事的与白银往酒楼外走去。

  透过敞亮的窗户从路边看去,其实按理还可以看到男子的侧脸,但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先头那女子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来自路边的视线。

  天歌将目光收回来,看向白银:“方才那女子,你觉得如何?”

  “手中持剑,目光敏锐,应当会武功,而且身手不赖。”

  听完白银的话,天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昨儿个晚上时间太晚没来得及问,最后你将那些人追到了何处?”

  白银没有想到天歌会问这个,微微一愣后道:

  “追到了快到山脚的地方,那里有屠户设下的陷阱。我不小心踩了个空,得亏以剑借力撑住洞壁,才没有掉落进去,不过等我出来的时候,那几人已经不见了。”

  天歌哦了一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昨儿个晚上闹得太突然,对面一共几个人来着?”

  “一共四个人,除却那个带斗篷的男子之外,还另有三个黑衣人。”

  “四个人啊……”天歌轻啧一声,“那这城门还真是不大好出,云仙虽说乍一看不大正经,但做事想来还是靠得住,这么多人,就算不能全拦住,挡住一个也是好的。”

  “福满楼暗探不弱于揽金阁,云仙公子也颇有手段。”白银没有直接回答可能与不可能,而是一板一眼的评价起福满楼和云仙来。

  “那比及你家主子云山先生和阁主揽金呢?若是云山先生遇到云仙,你觉得云仙还可能拦得住吗?”天歌侧脸看向白银,眼中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

  白银默了一默,握剑的手紧了又松。

  “白银不知。”

  天歌笑了笑:“也是,没发生过的事情,又有谁可以猜得准呢?”

  说完这话,天歌没有再说什么,脚下的步子也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来而去,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到了半下午,除却沿街卖纸钱的铺子之外,旁的店面大都开始准备打烊。

  中元鬼节,百鬼夜行。

  有些生意,是做不得的。

  踏步回到宅子的时候,也不知天歌行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迈过门槛的步子,差点被身后的白银撞到。

  “如果昨儿个晚上那些人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认得出来吗?”

  对于天歌突然的发问,白银直觉答了句可以,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又补充一句:

  “尽管那些人带着面巾,但动手的感觉我还记得,只要他们再次出现,我便有把握认出他们来。”

  “好的,我知道了。”

  应下这一声后,天歌再也没有看白银,而是径直走向揽金的的屋子。

  相比于在外奔波了的天歌,揽金的生活就显得格外滋润了。

  这一日不仅没有走动,甚至还有未央红袖添香,精美果食不断,恁的让人艳羡。

  见天歌进来,揽金随手挥去了在旁给他按脚捶背的女子们,又吩咐未央将果盘都收拾下去,这才敛了敛自己的衣服,看向天歌:

  “回来了?今日出门这趟,可有什么收获?”

  天歌先是将账单给揽金递了过去,这才说起了白天的所有事情。

  云仙说的那些关于蒋鸾的事情两句带过,最后重点提及安平侯派人在蒋家搜寻东西之举。

  “今日云仙提到那图册的时候我并没有插话,如今他应当还不知道那图册是什么,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应当在你的手中。”

  听到这话,揽金哪里还有不明白天歌的意思:

  “你指的是云山交给我的建筑图集?”

  天歌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个。”

  “那什么藏宝图的话,我是不信的。若是蒋家真有这东西,为什么早先无人去争去抢?偏生在蒋家遭难之后,三番五次膜摸金蒋家老宅?尤其这件事还是安平侯的授意。”

  说到这里,天歌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上一世安平侯可不是讲简简单单的满足于一个诗文侯爷的名声。

  当初他和卢光彦合作,差点杀了魏宁成功篡位。

  这个人平静充傻的外表下,有着非同一般的隐忍和狼子野心。

  小小的侯爷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宁肯兄弟残杀,他也要去够一够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

  “那图册包含着所有经过云山先生之手设计过的建筑。其中有不少是如今上都和地方勋贵的家宅。”

  那些人看重其实并不是蒋云山的名声,而是堂皇豪宅背后,或许可以用作保命的退路和机关布置。

  但反过来,若是这图册流落出去,最先惊慌失措的,也是这些人。

  譬如醉韵楼中甲字间的窃听机关,譬如揽金阁中的地宫,再譬如潘炳涵府中的暗道和机关。

  “最要命的,是里面也包含了那次宫中大火修建后的布局图,甚至于上都九层佛塔和摘星揽月阁的机关排布。”

  那一日在揽金阁中,天歌虽然只看了潘府一座宅子的全局设计图,但侧翻页的部分,却清楚的标记着每一张图纸的时间以及雇主额姓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如今九层佛塔已成为新的皇寺,摘星揽月阁也成为皇家重地,若是安平侯真的想对周帝做些什么,那图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很重要,但也不重要。”

  天歌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找图纸的人只有安平侯一方,那便说明云山先生留下图纸的事情并没有别的人知道,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说,对我们,对揽金阁而言都是好事。”

  “但这却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当初你说云山先生将图纸交给你的时候,此事只有你一人知道。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你没有必要抖落出这件事,那么安平侯又到底是如何知晓图册的存在的?”

  最关键的是,安平侯甚至是在十三年前大齐灭亡之后不久,便开始搜寻图纸的下落。

  揽金眉头紧蹙,天歌所说的这个问题,也是他所想不明白的。

  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当初云山将图纸交给自己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更不可能有人在旁窃听,这件事以前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当然,现在天歌和褚流也知道了,但这跟安平侯知道此事,却没有绝对的关系。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知道图纸在你手中,否则揽金阁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天歌叮嘱揽金道。

  没有人知道图纸在何处,那么就算知道图纸的存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因为在天下人眼中,云山先生早已死在十三年前。

  可若是图纸现身,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旁的勋贵之族且不说,只就皇家一脉,便足矣让揽金多年经营的江南第一楼成为蝼蚁齑粉。

  揽金面色凝重:“你放心,这一点我明白。”

  二人又闲叙了两句,天歌提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云仙说这两日会安排人手在城门观察往来之人,我寻思着既然白银跟那些人交过手,想来会更熟悉一点,不妨丢过去让他给福满楼的人手帮帮忙。”

  听到这话,揽金并没有将之往心上放,而是随意挥了挥手:

  “如今这些事既然已经交给你处置,你便一切都按自己的心意拿主意便是。”

  天歌应了一声,当即扬声招呼白银进来。

  将方才与揽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天歌摸了摸下巴:

  “那些人昨儿个被发现,想来也不敢在姑苏再久待下去,今夜是中元之夜,许多人都要出城上山祭拜,想来是最容易混进混出的时候。你这边收拾收拾,尽快去给云仙那不靠谱的家伙搭把手。”

  白银没想到天歌真的会这样安排,但听到命令之后,却还是抱剑行了一礼后离去。

  看着白银离开的背影,天歌转头看向揽金:

  “白银这个人,你觉得如何?我听说尽管他如今在揽金阁做事,却归根结底并不算你的人?”

  揽金轻嗯一声,解释道:

  “从始至终,他只认云山一个主子,这么些年来他留在揽金阁,也是因为我在不遗余力的寻找云山。”

  “倒是一个难得的忠仆。”

  听到天歌这话,揽金摇了摇头:

  “云山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过仆从,只是白银这个人执拗认死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后来云山也就任由他这样叫着,但平素做事,却还是拿他跟我们一样,当作兄弟看的。”

  “所以在你们的眼中,我的这位舅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才华出众,舒豪仗义。”提起蒋云山,揽金的神色总是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到他,也没有什么人能及得上他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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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方才与揽金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天歌摸了摸下巴:

  “那些人昨儿个被发现,想来也不敢在姑苏再久待下去,今夜是中元之夜,许多人都要出城上山祭拜,想来是最容易混进混出的时候。你这边收拾收拾,尽快去给云仙那不靠谱的家伙搭把手。”

  白银没想到天歌真的会这样安排,但听到命令之后,却还是抱剑行了一礼后离去。

  看着白银离开的背影,天歌转头看向揽金:

  “白银这个人,你觉得如何?我听说尽管他如今在揽金阁做事,却归根结底并不算你的人?”

  揽金轻嗯一声,解释道:

  “从始至终,他只认云山一个主子,这么些年来他留在揽金阁,也是因为我在不遗余力的寻找云山。”

  “倒是一个难得的忠仆。”

  听到天歌这话,揽金摇了摇头:

  “云山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过仆从,只是白银这个人执拗认死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后来云山也就任由他这样叫着,但平素做事,却还是拿他跟我们一样,当作兄弟看的。”

  “所以在你们的眼中,我的这位舅舅,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才华出众,舒豪仗义。”提起蒋云山,揽金的神色总是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到他,也没有什么人能及得上他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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