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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看着对面的游封,  白湫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考着现在抱她的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二人从外形上来看没有任何不同。

        “黑鹰,  你果然活着出来了。”

        此时,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魔君游稷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些许赞色,白湫听到他这一句话,  大致就能确定,游封又和黑鹰互换角色了。

        “黑鹰”站在原地没有动,这会儿又有一人走了过来,  白湫一看,竟是天帝。

        天帝怎么又来了?

        三天两头往魔界跑,  难不成是来看儿子的?

        想到儿子,白湫找了下,原来鄞尘也在,  不光他在,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鄞尘身侧。

        白落也过来了。

        人到得可真齐全,难不成是原书里头什么重要的节点?

        白湫两只圆圆的眼睛咕噜噜转了起来,还没想明白,就听得天帝问:“白湫可有救出?”

        扮作黑鹰的游封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露出一条尾巴来。

        红色的尾巴一闪而过,  而后很快又缩回了披风下。

        “她受了点伤。”

        “黑鹰”开口解释。

        白湫不是纯种的青丘狐狸,这在仙界已是众所周知,因而这红色的狐狸尾巴便是白湫身份的象征。

        “能活着出来便好。”天帝点了点头。

        偷看的白湫朝他呲了呲牙,  怎么这天帝知道她还活着,  看上去有点遗憾?

        白湫想上前去咬他一口,  好歹忍住了。

        这时,  听得魔尊一声呵斥,“把那个逆子给我带过来!”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踉跄出现,白湫定睛细瞧,发现原来是让她掉进万骨枯的罪魁祸首——游貉。

        看到游貉白湫就来气,那日若不是他突然上门找事,自己也不至于会掉到万骨枯里,更不会在那里九死一生。

        要知道差一点点,她可就被里头的邪魔给吃了。

        “黑鹰”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角度,能够让白湫更清楚地看到场上发生的事。

        游貉脸上带伤,额头上的两只黑色的角断了一根,用布带潦草地缠着,像是被谁狠狠地揍了。

        听闻魔君对自己的子女向来狠,但白湫万万没想到狠到了这个地步。

        瞧瞧,嘴角的血还没擦干呢……

        殊不知,游貉此时最恨也最怕的人并不是魔君,而是那披着黑色斗篷,并不起眼的“黑鹰”。

        看见黑鹰凌厉的双眼,他浑身僵硬了一瞬。

        “逆子!你可知错?”魔君怒目看着游貉,语气严厉。

        看样子,这是要当着天帝的面给白湫讨个公道。

        白湫暗暗忖度,当日游貉去找她的时候虽然避开人群,但游稷要是真想查她的去向并非难事。

        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她讨回公道的举动,也属实在白湫的意料之外。

        游貉藏住眼中的不甘,垂下头,“孩儿知错,请父君责罚。”

        游稷面无表情道:“犯此大错,我定不会轻饶,打入魔域,二十日后再放出来。”

        游貉猛地抬起头,满是不可思议,他握了握拳头,低声求饶,“求父君网开一面,孩儿愿意给白湫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她的麻烦,还请父君收回成命。”

        白湫见他如此卑微地进行请求,不得不说,心里暗爽了一番,同时也隐约能猜到,游稷口中的魔域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则游貉不会这么容易就认错。

        但再怎么样,同万骨枯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游稷余光朝天帝看了看,见对方没有帮着说话的意思,心中冷笑,面上也更为冷峻,“你若不想去魔域,那便自己跳下万骨枯,二者你选其一。”

        游貉捏着拳头,额角青筋毕现,挣扎一番后,他才恨恨出声,“我去魔域。”

        游稷出声叫来两个魔族侍从,带着游貉往魔域的方向离开。

        走之前,游貉的目光落在“黑鹰”还有“游封”身上,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恰好此时“黑鹰”已经走到了“游封”身后,充当一名合格的隐形人,游貉经过二人身边的时候故意顿了顿步子,低声挤出一句恶毒的话来,“当年你怎么没死在万骨枯里!”

        白湫即便被游封抱在怀中,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觉得森然无比。

        得是怀揣着多大的恶意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游封会和万骨枯里面的邪魔认识,大概率是被这人给阴了。

        想到此处,白湫突然对这位反派有点怜爱了,不说别的,要是换了白湫自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理说不定也会变得扭曲。

        游封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那句话一般,半点波动都没有。

        处置了游貉,人散了大半。

        天帝显然是有话要说,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双的亲信,他便也没再找别的地方,直接道:“魔君,既仙魔已经结成联盟,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这次妖族险些杀了我仙族的使者,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独霸一方。”

        游稷听闻此言也难得露出了愁容,“这位新妖王实力不俗,且心狠手辣,我几番派去试探的人都被直接分尸,据说妖王修炼已经臻至化境,离飞入神界只有一步之遥,的确不容小觑。”

        天帝点头道:“此番我派去的乃是与妖王有旧的青丘一族,都没能将其说服,若是任其发展壮大,以妖王的狠辣,于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妖族在仙魔妖三族当中是最弱的一族,但现在妖族出了个新妖王,实力攀升的速度叫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即。

        将将摸入神道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天帝和魔尊联起手来,都未必能战胜他,更不用说这位妖王背后还有着众多妖族,那更是了不得。

        所以仙魔联姻不是无缘无故的。

        他们现在太缺一个天才,或者说是太缺一个能够窥探神道的人了,所以才会硬生生被妖界给比了下去。

        话说到这里,天帝也就不卖关子了,“我们必须要入曼陀罗花海,去寻那上古时期的秘境,只有进入秘境当中,才有触摸神道的可能。”

        也才能够与妖族一战。

        如今妖王窥得神道的事情一传出来,对仙界魔界都的军心都产生了不小的震动,他们必须要横空出世一个天才,才能够让涣散的军心稳定下来。

        因此寻找上古秘境的事情刻不容缓。

        游稷此番没有直接回拒,其实天帝的这个提议在很早之前就与他提过,那时他都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这会儿关乎两界,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游稷思索片刻,道:“曼陀罗花海的确在魔界,但无人知晓它在什么地方,这些年我几乎将魔界给找了个遍,都没能寻到花海的确切位置。”

        三百年前,曼陀罗花海曾经在魔界出现过一次,但时间非常短暂,并且见到花海的人寥寥无几,便是已经当上魔君的游稷都只来得及在它消失之前匆匆看上一眼,而后便再没有见过任何一朵曼陀罗花。

        若不是亲眼所见,游稷都怀疑那片红色的花海是不是他梦中的情景。

        天帝倒没有怀疑游稷在说谎,毕竟鄞尘在魔界这么久,差不多将魔界也寻了个遍,的确没有见过哪怕一朵曼陀罗花。

        但曼陀罗花海在魔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古书上也曾有过与曼陀罗花有关的只言片语,曼陀罗花喜欢生长在血肉之上,从前上古的战场上经常能够看见这种花,而魔界血气最重,还有个令三界闻之色变的万骨枯,符合曼陀罗的喜好。

        “我听闻魔界有人研制出一种宝器,这法宝能够帮助寻找曼陀罗花海。”这时,站在一旁的鄞尘适时开口。

        游稷双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说话的年轻人,“那你想必也应该知道,就在五日前,有人将这宝器偷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天帝与鄞尘等人都是一脸意外,游稷猜到今日天帝来此就是为了寻求合作,他其实也有合作的打算,要不然就不会答应与青丘联姻的事。

        但说来实在不巧,那样法器刚刚出炉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使用,便被一个魔族给偷了。

        这几日他为了找那个魔族,费了不少功夫,谁知查到那魔族的时候,那魔族已经死得透透,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剩下。

        又辗转一番打听逼问,才得知这魔族死前与一孔雀妖走得颇近,但还没等游稷出发去寻那孔雀妖,天帝便来了魔界,白湫掉入万骨枯的事闹得他头大。

        这个时候与仙界撕破脸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只得重惩游貉,现在游稷决定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天帝,也给自己省点事儿。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天帝沉吟半晌后道:“族内需要你我二人坐镇,不若这样,把找宝器的事情交给小辈们去做如何?”

        天帝说完,见游稷没有拒绝,便转头对旁边的鄞尘道:“鄞尘、白落,我将此事交给你二人去办,魔界这边可有合适人选随着一道儿去?”

        既然仙魔合作,那定然寻找宝器的事情也需要双方一起去办。

        游稷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亲信,好几个名字就在嘴边,甚至他打算暂时停了游赤的职务,让游赤跟着前去,但忽的,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游封时,他改了主意。

        “便让游封跟着前去历练吧。”游稷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游赤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却被游稷抬手打断,看样子是已经做了决定。

        天帝并无异议,魔界派谁去他无权干涉,谁去都是一样。

        事情便这么定下,而游封更加没有选择的权利,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等其余人都走了,他这才慢慢离开。

        黑鹰扮的游封极像,就连一些走路时的小细节都学得很到位,在他们刚转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天帝却突然叫住了“游封”。

        “等白湫醒了,记得让她回青丘一趟,她姑姑这次也是为了我们仙界才受了如此重的伤。”天帝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沉重,“你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总之尽快。”

        原本在游封怀中安安静静的小狐狸猛地扑腾起来,爪子在他手背上划拉了一下,虽然没破皮,但也带来了一阵锐利的疼痛,游封赶紧将她压住,等天帝走远了,这才将披风拉开。

        回了院中,黑鹰与游封换回各自的身份,黑鹰将游封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游封感觉手背上湿湿凉凉的,一低头便看见小狐狸趴在他的臂弯里,圆圆的眼睛里泪珠子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

        白湫从他怀中挣脱出,跳到地上化身人形后便要施法前往青丘。

        她没想到那位到妖族去当使者还身受重伤的人,居然是她的姑姑白琼!

        “等等。”游封拽住她的手臂,白湫当他要阻止自己,正想甩开,便听他道:“我带你去,能快一点儿。”

        白湫的泪被空中呼啸的风给吹干,她被游封拽着手臂,从魔界起飞,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腾云驾雾,看见了下方熟悉的青丘景色。

        双脚落地,头顶的太阳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离开魔界这个终年阴冷湿寒的地方重回青丘,白湫却没觉得暖和到哪儿去,尤其是一路上走过去时所见到的族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沉痛,这叫白湫更是一颗心高高悬挂起来。

        白琼的院落还是那一间,此时院落周围零散地站着些穿着白衣的青丘族人,青丘一族多为女性,她们三五成群的站在一块,正在说话。

        有人义愤填膺道:“这妖族欺人太甚,俗话说得好,两族相争不斩来使,妖族竟将白琼姑姑伤成这样,到底是不把青丘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仙界放在眼里?”

        有人则满面愁容,“白琼姑姑伤得这般重,连族长都说难以救得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白琼在青丘族内地位不低,除了抚养白湫这一条遭到人诟病之外,其余的可以说是令众人交口称赞,还有人曾说她可能是青丘下一任族长的有力人选。

        只是谁也没想到,去了妖族一趟,白琼竟去了大半条命,只吊着一口气。

        这会儿有人注意到从岔路口跑过来的白湫,忙提醒正在说话的几人,“嘘,白湫回来了。”

        几人闻言禁声,扭头便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跑进了白琼的院落当中。

        白湫来之前便做过一番心里建设,她猜到白琼伤得不轻,不然天帝也不会借机到魔界亲自传话,但等真的看到床榻上脸色惨白到如同新雪一般的白琼时,白湫连话都说不出来,心脏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几步扑到白琼床沿,还没开口眼前便已经模糊了。

        “姑姑……”白湫轻声唤她,但是床上的人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像是没了气息一般。

        一时间,白湫都不敢上前去试探白琼的鼻息,生怕眼前的人已经离她而去。

        泪就这么大滴大滴地跌落在床榻之上,无声地氤氲进了被褥当中,留下一道水渍,白湫握上白琼冰凉的手,静下心来感受到她细微的脉搏后,这才浑身脱力一般地靠在床沿。

        “姑姑……姑姑。”白湫一边叫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白琼却由始至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会儿屋内响起细微声音,白湫才发现,原来这房里不止她一人。

        那位青丘现任族长也在,并且看上去颇为疲累,应当是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她手中拄着象征地位的权杖,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

        “白湫丫头,你姑姑她……”族长说到这儿,忽而也有些说不下去。

        白琼是她看着长大的,二人之间的感情不比白湫浅淡到哪儿去,所以有些话,她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白湫扭头朝族长望去,泪眼婆娑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姑姑吗?”

        只要有办法,她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会将白琼救回来。

        白琼于她而言,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白湫自然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而自打穿书以来,白琼对她的那些关照和好,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穿书之前她没什么亲人,白琼是她穿书后第一个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被抛弃,没有被丢下的。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琼就这么死了。

        族长叹了口气,复又摇头,“她被那妖王所伤,差一点儿就魂飞魄散,要不是在场的另外一名仙族眼疾手快将人带回的话,你现在……连见都见不到她。”

        族长盯着床榻上气息微弱的白琼,她在第一时间为白琼进行救治,但也只能让她留着一口气,这口气过不了多久便会同她的魂魄一并散去,到那时候便是真的回天乏术。

        “我用法器让她心口这最后一口气不散,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族长苍老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她左右踱了几步,再度摇头,“有什么想与她说的尽快说吧,再过几日,她怕是连清醒的时候都不会有了。”

        白湫听完哭得更厉害了,她见白琼没有要醒的迹象,又见族长转身要走,便“咚”地一声跪下,接着磕了几个响头。

        “族长,我求您救救姑姑,您见多识广,定然有办法可以救她的,求您了!”

        白湫跪得毫不犹豫,几个响头磕完后她的额头红了一大块,游封进来的略慢一些,他到达此处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一股不快在心头蔓延,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

        族长也相当诧异,印象中白湫就是个顽劣不懂事的小姑娘,为了救白琼能做到这一地步,看得出白琼平日里没有白对她好。

        “丫头,不是我不救,是没办法救。”族长上前两步,刚准备将人扶起来,便见有道身影更快地握上了白湫的肩膀。

        是白湫的那个魔族联姻对象。

        游封见不得小狐狸那样卑微地去求一个人,莫名觉得烦躁,想将人拉起来,可白湫铁了心要跪着,他没有办法,便冷着一张脸朝族长看去。

        族长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被游封冷冰冰的一眼看得中途断掉,她诧异地朝这位魔君的小儿子看了过去,心里升腾起一些好笑的念头,不过转瞬间就被抛下。

        “我这两日翻遍了族内所有的医典,与医师商量了不下十种救治的办法,但都被一一否定。不是材料差得太多就是太过于冒险,其中我们筛选出了一种成功率最高的办法,只是……”组长说到这儿顿了顿,“不管是冒险的法子也好,可靠的法子也好,我们盘算了一番,都缺少一样药引。”

        白湫听她这话便知白琼不是毫无办法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道:“我可以去寻!什么都可以!”

        族长缓缓摇头,“丫头,我们缺的东西你可能听都没有听过,万年来见过的人寥寥无几,你去哪儿寻?”

        “族长,药引是什么?”白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会去找的,而且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

        族长见拗不过她,于是道:“我需要的是凰羽,也就是凤凰的尾羽。你可知拥有上古遗脉的凤凰一族?在数百年前,凤凰一族便在三界消失,有传言说,凤凰一族曾得到过神谕,已在百年前飞升神界,既然已飞升上界,那凤族便不复存在,孩子,你又到哪儿去寻凰羽呢?”

        白湫哑然,若是什么天材地宝,她还能勉强一试,可要她去寻一个已经飞升神界的凤族,还得要到凤族尾羽,必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便是游封听了此言,都蹙起了眉头。

        族长说到这里,想着白湫应当也明白,不是她不救白琼,而是白琼伤得太重,想救却没有办法,如若不然,她有何必几天不合眼去研究那些古籍?

        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白琼,族长叹气,转身从房间内离去,将时间交给白湫,并吩咐人不得随意来打扰。

        白湫彻底呆愣在原地,喃喃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难道就真的没别的方法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琼慢慢耗尽最后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呢?

        白湫将脸埋到掌心里头,泪从指缝中流出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恼恨自己的无用,如此后悔当日没有将白琼留在魔界。

        如果白琼没有去妖族的话,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仙界既然如此厉害,怎么没有后悔药呢?

        在白湫万念俱灰之际,她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动了动,将脸从掌心抬起,白湫看到游封朝着床榻走去。

        她恍然惊觉。

        是了!游封这个大反派,在原书中是个bug一样的存在,也许他会有办法呢?

        这么想着,仿佛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白湫扶着膝盖站起来,随着游封一道走了过去。

        游封在床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为白琼把脉,这一次切脉他用了很长时间,白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注意着游封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就怕看到他表现出无能为力来。

        “伤得太重了。”

        白湫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等到这样的宣判时,眼前还是有些发黑。

        “刚才你们的族长说得没错,一般人到这个地步早就死了,她算是运气好,强行存住了一口气,但这口气不用多久也会散去,若能寻得凤凰尾羽,确实有起死回生之效。”游封抖了抖袖子,将手缩了回去。

        他注意到白湫脸色不太对,额头上冒气了虚汗,刚想开口询问,便见对方软绵绵地朝地上倒下去。

        白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但这样的眩晕不足以让她晕厥过去,她感觉到有双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歪倒的身躯后,便靠着那人,大口大口呼吸,口中断断续续道:“救救她,求你了,一定要救她!”

        白湫心口一阵阵发疼,她用力揪着胸口的衣衫,说话声音大不到哪儿去,这般难受,这般哀求,却不知道能不能得来回应。

        想到可能就要永远失去视为至亲的人了,她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坠落,“滴答”一声落在游封的手背上。

        游封不敢随意给她渡气,便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挥手将窗户打开,让屋内的空气流动起来。

        在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好啊,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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