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见底层（上）
幽暗界面上，罗南意念输入的文字处于屏幕正中，浅青带光的线条非常惹眼，但很快被白森森的文字顶上去。
那是真的“顶”，因为整个界面都快被刷出来的文字填满了：
“‘披风’系统是借用‘真理天平’部分能力，实现相关功能。
“‘真理天平’是湛和之主参与制作的神器‘往生’，与‘梦神孽’力量的结合。当前阶段，‘往生’为规则层，梦神孽为‘动力层’。
“‘梦神孽’为受到严重孽毒污染的大君级孽毒活体，其力量运用会对本地时空造成不可测的负面影响。
“‘披风’系统绕过‘往生神器’架构，直接调用‘梦神孽’部分力量，污染会更加严重。所以每回应一定量的‘请求’，都需要对其已造成的污染进行清除处理，否则地球生灵和时空环境都可能被孽毒污染异化。
“如果要继续使用本系统，请到‘有所备’板块领取并完成‘清扫’和‘净化’任务，获取下一轮‘请求’权限。”
“……”
罗南稍微有些眩晕，第一个反应竟然是：
亲爹就是亲爹！
这么底层、这么本质的东西，竟然就这样简简单单说出来了？
而且不需要任何信用消耗，就以系统说明的方式，直接透露。
可以想象，如果只是一个里世界的新手小白，看到“湛和之主”“梦神孽”“孽毒污染”这么些专有名词，可能当场就懵了。除了“真理天平”之外，怕是全无概念。
但是，这至少让他有一个基本的理解框架，在以后的学习中，只要是遇到相关的内容，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顺藤摸瓜、追根究底；而若是在现实中，碰到相关元素，也一定会提高警惕。
这才是对自家孩子的督促和保护。
问题是，这部分陈述，是不是太干了？
全是主干，一点儿细节都没有！
“往生神器”这东西，竟然是湛和之主制作的？
不，是参与制作。所以祂还不是主要制作人？
这位在“造物”上的造诣，罗南还真不是特别清楚。感觉当年这方面的光芒，完全被“灵芯主君”嵬坼占尽了。
“往生神器”又是什么时候制作的？
怎么也要在孽劫世之前……那时天渊帝国正是如日中天，这么个来路，就算湛和之主不是主要制作人，主要功能似乎也非用于战事，噱头都是有的，名气上怕不是要与镇国神器“破神”并列？
然而，罗南在“中继站”和“测验时空”完全没有听说过。
倒是梁庐这位前大君，在“动态时空地图”中给予了准确的标识。
有可能罗中衡就是从梁庐那边得到的答案。所以，这又是一个“大君可知，余等退避”的高权限秘密？
上下等级森严，“天渊帝国”这个“帝国”，果然是有来由的。
唔，任何政治实体，都不例外，或隐或显罢了。
罗南收拾心情，但疑惑不减反增：“往生神器”既然是湛和之主制作的，又跟随祂一起到地球这边来，显然应该是与“日轮绝狱”，也就是“赤轮暗面”紧密联系才对，怎么最后和“梦神孽”搅在一起了？
说明里，“绕过‘往生神器’架构”，又是什么意思？
绕过去的理由，大概是为了避开公正教团，可怎么绕过去的？
“梦神孽”的来历，罗南倒是知道，可是怎么跑到地球这边来的，仍然是个谜。
罗中衡知道么？
继续往下问的话……
既然是意念勾勒文字，他念头一起，新的问句已经成形：“能否详细说说‘往生神器’？”
这一刻的罗南怀揣着绝大希望，而“披风”也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请完成‘清扫’和‘净化’任务，获取下一轮‘请求’权限。”
……父爱呢？这么快就清空余额了？
这段底层信息虽然非常有价值，可是除了扶正认知方向、明确一些事实之外，实际层面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作用。
而且这种事情，说半截真的好么？为什么不能一步到位？
罗中衡先生总不会也沾染了武皇陛下“秘密主义”的习气？
既然说了个主要脉络，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啊！
罗南盯着“披风”APP主界面，沉吟良久，如同雕塑。
此时，瑞雯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见罗南莫名其妙又定在那里，盯着虚拟工作区不放，疑惑看过来。
罗南将界面上的信息倒回去一些，显示完整了，让瑞雯看。
瑞雯倒是头一次认真打量“披风”APP的界面，对上面透露的信息很惊讶，更多还是好奇。征求了罗南的同意之后，她就又往上翻了翻，末了提了个问题：
“天渊通用语、礼祭古字……哥你都懂的，为什么还选择用母语？”
“就是要测一下最符合我新手小白期的基本流程……”
说到这儿，罗南忽然一滞：积攒了上千信用，评级已经到“天梯二阶”,都算是资深超凡种的人物，无论如何不能算小白了吧？
如果按照“亲子课程”的进度，现在都应该完成通识四学二十科的结业考试了，否则哪来的知识储备，去刷题攒信用？
到这个阶段，礼祭古字不好说，天渊通用语的基本读写肯定没问题。这种条件下，使用者就没有一点儿好奇心，去尝试一下其他的语言版本？
还有一条……
最后母语版本的翻译问题，那种明显的差别，但凡是懂得礼祭古字、天渊通用语的任何一种，应该都能看出来吧？
这或许就是一种提示或引导？
“……让我来。”
罗南随即从瑞雯那里接管了操作，翻到主界面已经显现的信息最下方，看着已经重复一遍的“……获取下一轮‘请求’权限”的森白文字，意念作用，牵拉属于他的、极具标识的浅青光丝，在幽暗界面上，输入新的内容。
只是这次，浅青线条牵拉拼接出来的文字，已非他的母语，而是“披风”APP打开后，最早呈现也最为复杂的礼祭古字结构。
虽然同为礼祭古字，但罗南意念勾勒出来的内容结构，要比之前“披风”APP呈现的更简单，且一出现就自然流动变化，好像立体结构自动向屏幕前的人呈现不同的侧面，化繁为简，自有法度：
“‘代价’与‘交换’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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