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裙子
谁知向博远的话音刚落,护士便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什么女孩子?我们救护车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你一个人,帅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什么?”向博远皱着眉,“你说没人?这不可能,怎么会没人呢?我明明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人呢?她在哪里?”
不可能没人的,应该有个看起来十分乖巧柔弱的女孩子给他包扎伤口、在他养伤期间对他嘘寒问暖才对。
等等,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会有一个女孩子在他受伤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向博远疑惑了会,但随着脑海中一阵刺痛,他捂着脑袋,等待脑海中的刺痛结束,他又自然而然地把刚才的疑惑忘掉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那个女孩。
护士看了眼向博远的精神状态,默默地联系医生,让医生给他开一个头颅核磁共振去了。
她怀疑这个病人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要仔细检查比较保险。
时月并不清楚在急诊科发生的事,此时她正在病房里认真总结王姐姐的经验,两人之间的病友情一日千里,第二天出院时,时月还和王姐姐交换了微信。
隔壁床的王姐姐全名叫王意,今年三十出头,是一家医药公司的研究员。
“月月,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欢迎随时来问姐姐!”
临分别前,王意恋恋不舍地朝时月挥手告别,惹得时母不解地看着时月,“怎么才过一个晚上,你就和隔壁病床的人关系这么好了?你昨晚是不是搞什么事了?”
“没有!怎么可能!”时月抬了抬伤脚,义正辞严道:“妈,我这脚都还伤着,就算想搞事也搞不了啊!”
“最好是这样。”
时月坐在轮椅上,被时母推着离开了病房,在离开病房的时,有一个长相普通,戴着无框眼镜,气质较为儒雅的男人迎面走来,时月和他对视了眼,随后看着他走进了她之前住的那间病房。
时月皱了下眉,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种令她不舒服的气息。
时月叫停了时母,“妈,我好像有东西落在病房了。”
“什么东西?你这孩子,刚才叫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丢三落四的。”时母一边数落时月,一边推着她往回走。
刚回到病房门口,时月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老公,你医院的工作这么忙,可以不用抽空来照顾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老公,你真好!”
时月一进病房,就看到那个男人把切好的苹果削成块,喂给王意,两人你侬我侬,时月触不及防被喂了一盆狗粮。
时月:……
王意正面对着病房门口,看到时月,她脸红了下,不好意思道:“时月?你不是出院了吗?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嗯,”时月笑了笑,她让时母把她推到床边,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a4纸,在别人还没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她将纸折叠好往包里一塞:“医生给的出院小结忘记带了。”
时母和王意都不疑有他,时母摇摇头道:“你这孩子,连这都能忘,丢三落四的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想想还有什么没带的吗?我可不想待会回了家还跑来医院帮你拿东西。”
时月摸了摸鼻尖,和王意再次道了再见,时母便推着她拉开了,离开病房前,时月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王意的丈夫。
对方正温柔地帮王意擦去嘴边的果汁,两口子看着十分恩爱,时月晃了晃脑袋,甩掉心中的异样感觉。
时月在家修养了半个月,刚拆了石膏,又不情不愿地去公司上班了——虽然人事经理在电话里放狠话说要辞退她,但最后还是没有正式发通知,也就是说,她还是得去上班。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时月的身体恢复力惊人,骨折的小腿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避免剧烈运动。
时月在伤势刚好就去上班,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热爱工作,而是因为她听说公司最近要和程氏合作共同研发新一代智能医疗机器人的项目,时月从范必诚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这次项目程氏那边是由程明礼牵头的,时月作为阳光科技这边负责人的秘书,会有很多机会能和程明礼见面,所以她暂缓了跑路的打算。
虽然有半个月没看到程明礼,但时月一想到程明礼那张精致斯文、每一个毛孔都长在她的审美上的脸,她仍然忍不住心跳加速,像是中了蛊一般。
时月从范必诚那里打听过,今天程明礼会来阳光科技开会,开会之后再去参观实验室,如果凑巧的话,时月能在公司见上程明礼一面。
于是时月这一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她就已经忙活开。
她照着视频教程化好了一个日系清纯妆——当然最主要是这种妆容不用画眼线和眼影,对新手友好,一学就会。
时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奶白色的肌肤、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眼看起来清纯又无辜,只看外表是个十足的娇软系美少女,平时干净利落的短发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已经长过了肩膀,被时月绑成一个十分减龄的丸子头,顺带一提,这个丸子头她弄了块半个小时才弄出现在这个效果。
时月努力了好一会才适应自己化了妆的样子,又换了前阵子时母给她买的那条带着蝴蝶结的少女粉连衣裙。
这条连衣裙是束腰款式,勾勒出时月玲珑纤细的腰线,裙摆只是堪堪长到膝盖往上十公分,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时月的腿型很好看,不是那种像两根烧火棍的干瘦皮包骨腿型,她的两条腿骨肉匀称,肌肉紧实,带着一种健康的美,但看外形丝毫看不出来她的这双腿能踹翻一辆面包车。
时月感觉她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一下子从二十三岁的社会人士变成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变年轻这事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但时月总感觉怪怪的,等她在裙子底下加上一条篮球运动服同款运动短裤后,就感觉好多了——至少没了那种□□漏风的感觉,也不用担心哪个动作幅度太大裙底会走光。
当然,从外面看,谁也不会猜到她的裙底下还穿着一条毫无美感的运动短裤。
时月仰首阔步地从房间里出来,时母看到时月的这一身打扮,她惊了下,下意识问:“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说又想搞什么事?”
这只能说真不愧是亲母女,时母明明盼着时月穿上裙子后能变得淑女一点,但当时月真的穿上裙子,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我那个比男孩子还猛的女儿终于会打扮自己了”的欣慰,而且“时月是不是又背着她搞什么事了”的质疑。
时月娇俏地跺了下脚:“妈!我就不能心血来潮穿条裙子吗!”
时母倒吸口气:“你轻点!别把我地板跺坏了,跟个女孩子似的扭捏想什么样子?”
时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时母,震声道:“妈,我就是女孩子啊!”
时母:“……嗐!谁让你平时跟个假小子似的,我这不是说习惯了吗?还别说,你今天打扮起来,我终于有种我生的是个女儿的感觉了。”
时月:“……”
时月吃了早餐,挤上了地铁,南市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铁是出了名的拥挤,就像一个塞满了的沙丁鱼罐头,人挤人,脚尖贴着别人的脚后跟,连转个身都困难。
时月看起来纤细脆弱,仿佛只能随着人流被挤进地铁车厢里,但细看,会发现她和一条泥鳅似的,游刃有余地穿过人流,迅速挤到人潮的最前方,并且在早高峰的地铁车厢里抢到了一个座位,那灵活的身法、利落的脚步,连在超市里抢打折鸡蛋的阿姨都自愧不如。
时月在地铁上坐了一站,到站了,有人挤下地铁,又有人挤上来,时月看到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人,于是发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把座位让给了对方。
时月没了座位,周围人挤着人,时月被挤得连口袋里的手机都拿不出来,只好无聊地左顾右盼。
突然,时月的视线透过人缝,凝在距离她不到两米远的一个角落里。
那里有一个背对着时月的男人,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细腰翘臀大高高个,目测是男模级身材,光是背影就透着一股优雅矜贵的资本家气息,在拥挤的人群里极为出众,时月看着这个背影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时月看见男人的身后,有一个穿着格子衫的老头,正把手伸向男人的口袋。
时月眯起眼睛哼了声:这个小毛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扒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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