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那状元是他兄弟啊!
“驿卒是摔死的,驿长是被人用针给杀死的,据说死的时候都没合眼呢。”巡按吃着饭,说道。
“啊…这,还能被针给弄死啊?”苏杭好奇的紧,也想去看看。
却被郑言殊给拉住了,“吃过饭就赶快走吧,还凑什么热闹啊。”
“行,不凑热闹了,巡…曹园,吃过饭我们赶快上路吧,对了,你得衣服最好换一换,你不是想体验老百姓的生活吗,你穿这身肯定是不行,哪个老百姓像你这般穿着绸缎啊,你呀,要穿着粗布麻衣吃糠咽菜才行。”苏杭坏笑的说着,想起那天巡按让他媳妇跪了那么久,苏杭就有些不舒服,这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巡按吧,苏杭偷笑。
巡按还未开言,他身边的侍卫就不乐意了,大喝一声:“你放肆!”
听到这人敢吼苏杭,郑言殊不干了,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
“好了!”巡按制止着侍卫,对苏杭点点头,“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嘛,你说的对,老百姓都能穿粗布麻衣,吃糠咽菜的,我为何就不能了?”
西南不仅自己换上了粗布麻衣,还让侍卫也跟他一起穿粗布麻衣,两个人扮作了苏杭的奴仆,跟随苏杭上京。
“我们只有一辆马车,你们坐车厢里吧,我和…伴当坐在前边驾马。”苏杭愉快的分配了四人的位置。
巡按和侍从都没有异议。
早上的气温宜人,苏杭架着马车踏上了旅程。
反正他也不急,一路上悠闲的吃着喝着,累了就歇息,一路赶一路歇的,历经了一个多月后,终于抵达了京城。
“这天冷了点,等咱们进了京先买几套厚点的衣服穿。”苏杭跟郑言殊说道。
郑言殊眼里含着笑意,都听苏杭的。
由于进入京城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一旦超过了戍时,哪怕你是个丞相,执金吾都不会让你进的,没办法,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规矩。
因此苏杭加快了马鞭,想着必须要在皇城门禁的时间之前进城。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还没进城呢,只在城门外远远的观望一眼,苏杭整个人就被震撼住了。
皇城的高墙巍峨,青石板路上纤尘不染,来来往往的老百姓脸上洋溢着自得,而且穿着也都很光鲜亮丽的,道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梧桐树,偶尔路过的执金吾们,身披黑披风,手执红缨枪,身上的盔甲都威风凛凛的。
很多百姓们,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架着驴子车正在城门口排着队接受着执金吾的检查,执金吾是皇城守备军,负责着京畿地区的安全,因此在检查进城的老百姓时,格外的严格。
每一个要进城的老百姓接受检查时,还有一个执金吾手里拿着一幅画像在仔细地对比着每一个老百姓。
苏杭架着马车也排在了队伍中,终于轮到要检查他了。
苏杭从包袱里掏出了路引,“各位将军,请看我的路引。”
这路引就相当于一个身份证,执金吾仔细检查着,另一个执金吾还拿着画像跟苏杭比对着。
“说你进京要做什么?”
“回各位将军,小人进京主要是来跑生意的。”苏杭恭敬的答道。
巡按和侍卫从车厢里下来,接受着执金吾的检查,执金吾们闯进苏杭的车厢里,一顿翻箱倒柜,发现没有携带管制刀具和其他危险品。
“这三个人干嘛的?”执金吾的态度很不好。
郑言殊看这群执金吾如此难为自己相公,忍不住摸上了腰间束带,杀气腾腾的望着执金吾们。
“这三个都是我的小厮,这个给我暖床的,另外两个给我干苦力的。”苏杭分别介绍着郑言殊,巡按和侍卫。
执金吾们的拿出画像对比了一下他们三人,又将苏杭的路引归还给苏杭了,苏杭在接过路引时,悄咪咪的朝执金吾手中塞了块银子。
“你们进去吧。”执金吾们放苏杭通行了。
终于能进去了,苏杭上了马车,打马进城后,他悄悄地在郑言殊耳边问道:“言殊,你的青锋剑藏哪儿了?”
“在我腰间,就算剑被没收了,我的武器还有笛子和白绫绳呢。”
苏杭听了,冲郑言殊竖起了大拇指,郑言殊弯着眼睛笑。
这就是皇城啊!苏杭望着宽阔的道路,巍峨的城墙,由于前方的道路太过广袤无垠,显得头上的天空都很低矮,落日的余晖散落在城墙之上,使城墙显得非常古意盎然,道路两旁的建筑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路人稀稀落落的行走在道路上,小贩们正收着摊。
“先找个地方落脚,咱们好好洗一洗澡,再吃个饭。”苏杭一边说着一边架着马车进了皇城。
最终在一家叫做“傅家正店”下了马车,苏杭和郑言殊正要进去,却被叫住了。
只见车厢里的巡按和侍卫下了马车,冲苏杭道:“苏杭,感谢你护送我进了城,待我回去之后,还会来找你的。”
“护送?没事的,举手之劳而已,大……曹园,我还想做你的幕僚呢,你要是来找我的话,你就来这家店找我就好。”苏杭笑嘻嘻的说着。
“好的,告辞。”巡按带着侍卫离开了,走在路上时,巡按的脸色发黑,这一路上可真是不容易啊!先是擒拿了匪患,就有人看不惯他立功了,立马跑过来搞破坏了,匪患投降了之后,有人又开始要在路上置他于死地了,发现在路上弄不死他,便在皇城门口动手脚了,那执金吾手中的画像不就是画的他嘛!
哼,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我如今这副粗布麻衣,面色无光的狼狈模样,竟瞒得了执金吾的检查,想到此,巡按心里非常庆幸他听了苏杭的话,穿上了粗布麻衣,吃起了糟糠,也更深刻地体会到百姓的苦处。
一旦进了皇城,谁也奈何不了巡按了,巡按立马从表哥家里借了两匹马,飞快地和侍卫回了宫。
这一次,他收获颇丰啊!竟把他一个中二病的十三岁少年磨练得沉稳起来了。
苏杭和郑言殊一住进了店,就定了个天字号上房,还让小二们把好酒好菜都端到房间里去。
然后两个人赶快去洗个澡,毕竟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身上都脏了,要赶快洗洗。
晚上,华灯初上,夜晚的京城繁华似锦,人来人往的,这是因为盛京是没有宵禁的,一旦到了晚上,夜市就要开始了,很多小贩们推着小车都出来吆喝了,市民吃过饭没事干了,携儿带女的,趁着如今秋高气爽的季节都出来逛夜市了。
苏杭打开了窗户,抱着郑言殊欣赏着京城的夜景,窗外凉风习习的,湖水倒映着街灯,时间的流逝仿若都放缓了…
第二天,郑言殊驾马带着苏杭去了紫金坊,苏杭不明白郑言殊为什么带他来这儿,直到他们到了一处豪华宅邸,那宅邸上写着“王宅”。
王宅——有功名的王姓人家。
郑言殊双眼通红地望着这处府邸,苏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处府邸真的非常大,顶十个钱宅那般大!
苏杭自然明白这里住着谁了,这里住着言殊此生最恨的人——王阳王狗贼。
郑家被满门抄斩时,郑言殊当时有八岁了,是能够记得很多事的年纪,而且在这座府邸中还有着她八岁之前的记忆,不错,这座府邸原本就是她郑家的,六岁时,太祖皇帝安邦定国,论功行赏,她和家人就是住在这座府邸的,当时这座府邸的匾额是“将军府”,如今看着它挂上了“王宅”二字,郑言殊真想给它毁了!
“言殊,不要哭,总有一天属于你的东西,我们都能把它夺回来!”苏杭抱着郑言殊,看郑言殊哭得泪如雨下,苏杭的心情也阴郁了。
“嗯,我们先走吧,等巡按大人忙完了来找你,你就去做他的幕僚,现在第一步就是我们要先打入官场。”郑言殊抱住了苏杭,柔声说道。
“好,我们先打入官场,混些人脉和资源,再利用这些资源和人脉开一家酒楼,把酒楼做大做强,最好是做成京城第一酒楼哈哈哈…”苏杭亲了亲郑言殊的耳朵,郑言殊的耳朵立刻染上了胭脂色。
“走,我们回去…”苏杭抱住了郑言殊。
二人打马经过菜市场时,前方突然来了一群队伍在吹吹打打,队伍的前面是衙门的皂吏们在举着“回避”的牌子屏退着人群…
人群中一阵纷闹,大伙儿都抻着脖子向队伍里看…
苏杭和郑言殊也被屏退到人群中了,只听人群中一阵欢呼。
“状元郎可真年轻啊!”
“这就是状元郎嘛!”
“……”
苏杭顺着人群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那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美貌少年郎,少年郎头戴纱帽,身穿绯罗圆领,腰系玉带,脚蹬皂靴,脸上带着翩翩笑意俯望着众人…
“……”苏杭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揉了揉眼,眨了眨眼再望一眼,终于能确定了,这状元郎居然是他的兄弟!是周学年啊!苏杭的心瞬间激动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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