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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发现墓碑


  小胖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便没再插话。

  车子拐上了一条土路,路面坑坑洼洼不好走。车速非常慢。

  坐后面的三个人一直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富山庙。

  我们下车走进庙里,二八杠都已经干起来了。庙不大,里面挤满了人。

  我在车上心里还在想别又来早了?哪知今晚这么早就在干。

  我找了一个空隙站上了板凳。见是一个年轻妇女在推庄。怪不得围着这些人。我赶紧集中精力看牌。

  看了几把,不迅。我朝小黄点了点头。

  他迅速挤到我前面站着。

  这女人掷猴子是左撇子,掷出来的数字多数是九,她只要一掷出九肯定就是通赔。

  爷爷说这在赌钱场上就叫灭九。只要猴子一掷出来九,庄家就要赔钱。而庄家在心理上也就输在这个九上。

  越怕掷九而掷出来的肯定就是九,也肯定就是赔钱。

  其实就是瘟了。爷爷说这时候就闭着眼睛死捶。就是押重注。无论是在把数还是在运气上只赢不输。

  而且这女人不会动条子,哪方赢就会老赢。

  我叫小黄押一万下门,两万二四。因为这猴子老爱掷出九,一掷九下门靠得住就赢。

  等台板上的钱押好后,女人拿起猴子说:“我就不信你还会掷九。”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猴子甩了出去。

  怪了,猴子在台板上旋来转去最后还是个九。场子里的人哄笑起来。

  那女人自己也笑了,不服气的说:“我看这把九会不会通赔?”

  牌都翻出来后,果然又是通赔。

  这就是皮气犟的结果。爷爷说,赌钱不能犟。越犟越输。

  这女人要是聪明的赶紧别推。这就是瘟到极点了。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还会比这更倒霉的吗?

  皮肤黑的站角小伙子对那女人说:“大姐,你先下去转一圈再来推好不好?你这样把小鱼子都喂饱饱的。一会儿都像泥鳅似得溜光了。我们场子还搞个屁呀。”

  “那你来帮我推,我已经输了十几万,你叫我不推哪行?”女人满脸通红的对站角的小伙子说。

  小伙子:“我帮你推可以,但输赢不抱怨。”

  “那当然,是我请你帮我推的我怎么能怪你。”女人让开位置。

  站角的小伙子开始洗牌。

  我朝小黄使了个眼色,叫他别押。

  小黄薇薇点了点头。

  站角的小伙子上来真就不一样。把把吃两门。票色(押的钱)还不算沉,几条子下来就扒回去了头十万。

  “我说的吧,你这么一喂,小鱼子都不押了。”小伙子见没人押钱就抱怨那女人。

  “那换人推吧,我也输不多了,等人来多了再推。”那女人很知趣。

  我在心里说:这些家伙只吃赢不吃输。小鱼子就只能输不能赢吗?

  庄家瘟老板抽不到水是真的。所以说,这钱是不能赌的。

  能开设赌场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人。他每天的收入从哪来?不就是从这些赌钱的呆子腰包里抽的。见过哪个人靠赌钱发财的吗?到最后不输的倾家荡产就算不错的了。

  就拿黄世仁来说,赌场抽水的钱不算,放抓子就不得了。在我爸身上就赚了不说上千万,也有六七百万。还差点把别墅给他弄去。

  想到这些,我的心突然就发堵。从板凳上下来,不能再押。

  爷爷说,心情不好不能赌钱,非输不可。我叫小黄出来。暂且别押。

  几个人来到庙外,外面站着好多人。有些人在那女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已经赢了。大都不想再干。

  这时,黄世仁的宝马在庙门口停了下来。

  小宋律师从副驾座这边推开车门下来。那个叫霞子的女人从后排座下来。两个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黄世仁把车开到路去边停靠。

  小宋律师手里的红色手包不在。丢车上了?她手里是空的,手机也没带?

  那个霞子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挎包。走到小宋律师面前跟她笑着在说什么。小宋律师没跟她答话就朝庙里走来。

  见到这情形,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想到黄镇长黄越栓。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强盗的儿子就是强盗,法官的儿子就是法官?父子俩一个德行。

  我闪到大树后面背亮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见小宋律师。

  等她进了庙,黄世仁和霞子也进去了。我才朝庙后走去。

  站在荒草地里撒了一泡尿。回身突然看见小宋律师立在身后望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她。

  她说:“小胖告诉我的。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说已经赢了三万还不够了,换人就不能押。我问她怎么跟那个霞子一起来的。

  她说黄世仁喊她们在一起吃的晚饭。所以就一道过来了。

  我告诉她,我爸临死前就是跟这个叫霞子的女人好上的。她也是黄世仁的老相好。

  我怀疑黄世仁就是利用她来勾引我爸,阴谋才得逞的。叫小宋律师可以从这女人身上找找线索。

  小宋律师说她知道的。所以今天黄世仁喊她出来吃饭,她就去了。

  我们说着话,准备移步往回走。突然感觉裤脚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我使劲拽竟然拽不动。

  “怎么啦?”小宋律师见我站在荒草地里拼命的在拽腿,就问。

  我说:“感觉裤脚就像被谁的手紧紧地攥着在。拽都拽不动。”

  这庙后面漆黑的看不清。我拿出手机一照。什么也没有。裤脚好好的根本没有被挂着拽着的迹象。我心里猛然感到很奇怪,也有点紧张。

  “有什么东西吗?”小宋律师走过来问我。

  我望着裤脚:“什么也没有。真奇怪了,刚才明明就是被什么东西拽住走不了。”

  她叫我再试试。

  我就试着抬腿。

  咦,这次没有任何阻挡,脚提起来了。

  “这是什么?”小宋律师突然指着我刚才脚踩过的地方问。

  我低头朝荒草丛里望去。原来我是站在一块像墓碑一样的石板上面在。这石板被土埋的严严实实。

  这土还像是新土,说明这石板是被人刚埋不久。用荒草覆盖在上面,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我弯腰用一只手扒开荒草,看见的是一块正方形的青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字。

  “是墓碑。”小宋律师蹲下来看着石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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