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你在羞辱我?
一整场酒会下来,每个跟在左青澜身边的高管都大气不敢出,任谁都瞧出了他快失控的心情。
几位董事交头接耳:“集团不会要倒闭了吧?”
“不会吧?财报可牛着呢。”
“青澜是咱们几个老家伙看着长大的,你们见过他有私人情绪?”
“所以,集团不会要倒闭了吧?”
“...你怎么跟复读机似的。”
“你说谁复读机呢。”
“谁应说谁。”
“你再说一遍,别看我年纪大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咱打一顿。”
说着说着突然上了火,一群人又拦又怂恿的,VIP休息室里乱成一团。
秘书焦头烂额,几位老董事没人敢碰,除了左青澜能劝得了一二,还有左殿不管他们死活,除了这二位,谁敢上前触霉头。
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打下去。
秘书小心翼翼:“总裁,老董事...又闹起来了。”
“说我死了,”左青澜半阖眼,窝在厚沉的沙发里,“然后让他们几个人陪葬。”
秘书:“......”
他欲哭无泪。
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该从左青澜的嘴里出来啊,左殿说说还行,他混惯了。
您可是集团的镇海神石,怎么能讲出如此任性轻狂的话。
秘书急的跺脚,不停的将电话偷偷拨给单桃那边。
不知哪一刻,一直没人接的手机忽然打通了,秘书倏地松了口气。
他拿着手机走到外面,悄悄把事情讲了,最后求道:“少夫人,您哄哄总裁,不然明天的新闻上就会讲总裁对员工甩脸子...”
单桃:“......”
她这几天忙晕了头,都把集团酒会的事给忘了。
小苍村虽然偏僻,但晚上的空气极好,单桃站在一块石阶上,眺望着远处山谷间朦胧的薄雾。
电话拨给左青澜后,等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男人不吭声,隐约能听见背景音有人在说话。
单桃默了默,掐甜了声音跟他打招呼:“刚才在忙,一看见你来过电话,立刻就回过来了。”
“......”左青澜下颚绷得很紧,“然后?”
单桃佯装不知道他在发火,从容地问:“酒会开始了没?”
左青澜憋了一口闷气,不想回答任何有关于酒会的问题。
他这般小孩子脾气,单桃差点笑了:“怎么不说话,我还有事要忙呢。”
“......”左青澜咬紧了字,“为什么要安排董冰霜给我?”
他问得直接,单桃足够坦然:“因为她合适啊。”
左青澜:“我一定要让人陪?”
“你想多了,”单桃温吞道,“她是海乐购的负责人,让她陪你,别人会好奇你身边的女人是谁,明天海乐购的名号就能打出去,这不是帮你节省了一笔外宣费用?”
左青澜额角青筋不受控,隐隐绷了出来:“你是在羞辱我?”
单桃反问:“你不也想让海乐购快点站稳脚跟?”
“......”左青澜不知道自己是何种情绪,“我不只是集团总裁,还是你老公。”
她这样塞一个女人给他,连点占有欲都没有吗。
这话一落,那头沉默了。
青山因夜幕降临变成黑压压一团。
“青澜,”单桃很轻的声音说,“你说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还能恢复成原样吗?”
她曾经嫉妒的发狂。
她讨厌那样的自己。
无数个悄悄流泪的夜,她一片一片捡起自己破碎的心,可却再也拼不起来。
他想让她吃醋,可她真的...
没有一丁点醋意了。
男人长时间的缄默,单桃温温柔柔的:“你别感情用事。”
左青澜双眼骤红。
这话仿佛他不久前才在会议上跟她讲过。
原来是这种滋味。
停顿须臾。
单桃跟他挑明:“我大概...会一直是这种状态,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那约定可以取消...”
“单、桃!!”左青澜瞳孔缩了缩,厉声呵止她,“我不许你取消!!”
她说过要重新跟他开始的。
单桃安安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男人轻轻重重的呼吸。
良久。
“不取消,”左青澜揉了把疲累的眼睛,“以前怎么爱上的,我们再重来一遍。”
这一次,他会做个好一些的男人。
让她再重新爱上自己。
-
酒会第二天,老宅为了准备过年的事熙熙攘攘的热闹。
左青澜坐在茶室,手里捏了个天青色茶盏,怔了半天。
瞧他心不在焉,左爷爷咳了咳:“发什么呆?”
左青澜回过神:“嗯?”
“茶都凉了,”左爷爷慈详道,“想什么呢。”
左青澜摇头:“没什么。”
老人精明的眼神审视他须臾,忽地开口:“想去就去,这边有小二在,不差你一个。”
左青澜:“......”
“爷爷知道你肩上担子重,”老人叹息,“上至长辈,下至孩童你都得关照到,这些年苦了你了。”
左青澜的责任心让他做不到任性撒手。
也做不到过年期间不管一家老小。
他拥有无数的财富,却早早被绑在了“责任”这个枷锁之上。
左青澜垂下脑袋,嗓音低落下去:“爷爷,我有点...”
害怕。
老人耐心等着。
沉默两秒,左青澜将那两个不能出口的字给咽了回去。
除了单桃,他做不到跟任何人讲这个词。
他如今是左家的掌家人。
他手底下有无数的员工。
他若不能坚如磐石,会造成无数人的恐慌。
他不能有“害怕”这种情绪。
老人没强迫他,只拍拍他肩,温和而耐心:“去吧,爷爷知道你想单桃了。”
-
全国各地都在准备新年的日子,单桃脑袋都大了。
她看着眼前风尘仆仆赶来的夏书程:“你为什么要来这边?”
“我听姨妈说了申遗的事,”夏书程抓抓头发,“对这边的文化很感兴趣,想实地考察一下。”
正说着,文文焦急地跑来:“姐,那边吵起来了。”
单桃:“又吵什么?”
“栗子苏带了专业的历史学家,”文文气喘吁吁,“然后非跟村民争论这制布手艺的发源地不在这里,祖先也不是他们这儿的陈姓祖先,村民就不愿意了,觉得咱们想砸他们招牌...”
单桃太阳穴突突跳的疼。
夏书程左右瞧瞧:“我能留下了?”
单桃:“......”
几个人赶到时,村民们已经拿着棍子开始赶人了,现场一片叫骂声。
见单桃来了,村长倒愿意给几分面子:“您来评评理,这人拿了本书,仗着咱们不识字,就想把我们祖先留下的手艺给偷走,我们不能愿意!!”
“我说得是事实,”栗子苏的专家宁东东面红耳赤,“如果不纠正,拍出来被粉丝抓到把柄,毁的是我们老板的名声!”
栗子苏悠闲地坐在摇椅上,同意地点头。
单桃扫了她一眼,随后将夏书程拽到人前:“他叫夏书程,宁先生您认识吧?”
同为研究历史的,宁东东总该听过夏书程的名号。
见到他,宁东东眼神不由自主地生了怯:“自然自然。”
夏书程和气的笑:“这制布手艺我在来的路上翻阅过资料,也跟研究院的同事们探讨过,归属和渊源是没错的,祖先确实姓陈。”
村长来了精神:“听到没!!”
宁东东脸有些红:“这、这样啊。”
“宁先生,不如找个地方,”夏书程说,“咱俩再讨论讨论,别耽误了他们的工作,行吗?”
这话不仅帮了单桃,拍摄进程得以继续,也解了宁东东的围。
宁东东自然答应。
处理完这事,单桃将目光落到摇椅上的人:“苏小姐,可以开始了。”
“我今天有点累,”栗子苏百无聊赖地把玩手指,“想休息一天。”
“......”
现场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苏小姐的架子有多大。
栗子苏抬眼,唇角的笑格外欠揍:“连休息都不让的话,不如换人喽。”
文文气的胸口起伏,险些上去打她一顿。
拍摄了这么久,中途换人,不仅耽误了时间,成本更是耗费不起。
下一秒。
单桃瘦薄的身子被来人捞进怀里,她惊慌回头。
“既然苏小姐不想干了,”左青澜细了细长眸,似笑非笑的样子骇人,“那把违约金付一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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