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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第 323 章


宫理看了林恩一眼:“你会点烟杆吗?”

        沙暴已经过去,  挡沙篷卷起来,月亮升到半空中,宫理没看时间,  但猜已经是后半夜了。林恩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  摇摇头。

        宫理拿起点火|枪,  想自己点烟杆,  但是吸了好几口都火亮不起来,叹了口气。

        她两只脚|交叠,搭在林恩后背上,  房间里只有月光和床头的一盏灯,  林恩趴在床尾,  他小腿搭在床外。

        宫理踩了他一下:“要洗澡吗?”

        林恩没回话。宫理有点心虚。

        洗也是白洗。

        之前天还没之前,  宫理以为情热期差不多快结束了,  就去洗了个澡。当时林恩已经弄得床上湿乎乎一片了,  她以为他肯定爬不起来,但林恩这种被砍了脑袋都不一定会死的家伙果然耐操,  竟然也脚步迟缓的跟着进来洗了。

        他可能失水太多口很渴,就张着嘴在水龙头下面喝水,睫毛被打湿着。宫理看他喉结滚动,  身上其他地方的咬痕指痕几乎都没了,但腺体上还有她留下的浅浅牙印——

        她就立刻意识到,  自己情热期压根没结束。

        但宫理嗅到林恩身上的信息素有点不太一样了,  像是夹杂着她的气息一样,像是更层次丰富了。宫理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是她已经将他永久标记的意味。

        林恩自己也不懂,只是他感觉肚子里疼胀的难受。

        他甚至不会洗,  就跟之前洗澡似的冲着肩膀后背,宫理没忍住伸手帮了他,他没有反抗,只是几下之后就扶着墙有点软下腰来,脸上又是面无表情不在状态的样子。

        甚至比做之前,还显得心不在焉。

        宫理不知道林恩还在被自己的情绪困惑着,她只有种自己染了的色这么轻易被冲洗掉的恼火。还没洗干净呢,她又忍不住按着他后颈让这澡白洗了。

        他个子这么高大,姿势也不太好找,他膝盖分开压在硬邦邦的瓷砖地面上时,额头也被撞的一下下磕在墙上,他给自己抬手垫了一下脑袋,但另一只手却抓着宫理的手,抚向他胸膛——

        宫理很难分清楚,他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

        宫理可能以前会嘴上欺负人,但对他竟然不敢随便乱说,因为随便说一句,他就会当成命令去回应。

        她脑子里也跟有天使恶魔在两边合唱似的,一会儿觉得反正他死不了,稍微下狠点手也没问题;一会儿又满脑子都是他看着她的眼神还有沙哑的嗓音,让宫理很想亲他一下试试看。

        但宫理哪个都没做,情热期被匹配度相当高的Omega满足,简直是让她脑子如酩酊大醉,她稀里糊涂的回忆里,最起码后来又换了两三个地方,胡作非为的次数更是记不清。

        她脑海里有林恩过呼吸一样,粗粝的手指抓着更衣凳的天鹅绒喘不上气的样子;有他已经都快把自己搞瘪了什么东西都出不来之后,痉挛的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样子……

        也有某个阶段,被交融后激化的信息素弄昏了头的又不止宫理一个,林恩感觉被信息素掌控的宫理很陌生,以为宫理不是宫理,他想躲或想反抗。他也不知道被什么噩梦吓到似的,甚至想攻击她,宫理一边把手放在他颈侧脆弱处,一边尝试着亲了他几下,本想说安抚不下来就动手。

        但,林恩半晌碧绿眼睛才聚焦到她脸上,重新变得沉默,只是把结实有力的腿掰开了,宫理也彻底放弃了对他下手的想法。

        他像个能咬死别人的凶猛大型犬,此刻主人再多拳头落在他身上,他也只会翻着身子呜呜呃呃的叫着蹭她。

        中途她都注意到他脆弱处伤的很严重,鲜红色翻出来,但很快又愈合。宫理感觉如果被卷入她情热期的Omega不是林恩的话,恐怕早就没命了。

        她已经算不清楚搞了多少回,林恩身上没有太多印记,但他身体有强大的恢复能力,精神上却没有,这会儿已经眼睛都聚焦不起来,只是傻呆呆的趴在湿透脏污的床铺上喘|息,后颈上全是快把腺体咬烂了的数个牙印。

        林恩看了好一会儿月亮,他再不懂社会规则或人与人的关系,此刻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肌肤相贴、呼吸交融,绝对是更深更与众不同的关系。

        不会是他躲在头盔的缝隙后冷眼看着别人的关系,甚至不会是她只是给他擦擦头发带他祈祷的关系。

        林恩只能朦胧的意识到太近又太远的感觉。

        他跟她像是紧挨着的气泡,又贴着又分隔着。

        她的肌肤和表情他都见过,她的所思所想他一无所知。

        宫理赤着脚走下床去,林恩肚子有点疼,不过对他任何时期的身体上的疼痛不适来说,这都不足以说。

        但更难受的不是疼,而是他总感觉她的手指,她的牙齿,她的皮肤,她的……还都在他身上作乱,激烈的感觉简直是刻在脑子里,他一闭眼就好像根本没结束,永远不会结束,自己还在跟她厮磨。

        林恩抬起脸来刚要寻找宫理的方向,就看到她套了一条绸缎的吊带裙走过来,显得十分纤瘦,漂亮的毫无攻击性。她手里拿着玻璃杯,递到他干裂的嘴唇边:“喝水。”

        林恩撑起一点身子,就着她的手大口喝水,他仰起头来的时候,她杯子倾斜的速度太快,一小股水流从嘴角流到脖颈上。

        她眼睛顺着水流一起滑下去。

        林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判断她眼神里的想法了,他撑直了上半身,腿发紧。但宫理只是手指揩住了往下流的水滴,逆着往上一抹,看他把水都喝完了,才开口道:“保护我吧。”

        林恩用胳膊抹了抹胸膛上的清水,也握紧十字架,看着她眼睛。

        宫理没有等他回答,就转过身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林恩意识到,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她坐回床头,又开始琢磨那根烟杆该怎么点,对他也招了招手。林恩也坐在床沿,赤|裸的坐在她旁边,他坐着比她高一圈,林恩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耳后和后颈的弧线。

        宫理也拿烟杆给他看:“帮我想想怎么弄,俩人脑子总比一个人好使,说是火不能点太大,否则会都是糊味。”

        俩人琢磨了半天,宫理又在烟杆前头点上火,吸了一口,火一下窜起来,她连忙道:“完蛋,又火大了——”

        她话音还没完,林恩手指直接就把明火按成了火星,宫理吓了一跳,抓住他拇指:“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林恩手指尖被燎黑了一下,有点泛红,但还没进入有水泡的阶段,就痊愈了。

        宫理:“……”

        林恩眼睛挪到烟嘴上,宫理只好吸了一下。

        点好了。她吐出烟来。

        宫理有点无奈,扔开他的拇指:“你真是脑袋跟正常人不一样。”

        她双腿交叠坐在床头抽烟,俩人背后是满床狼藉,身前是月光洒在大理石地板上,他没有离开,就是紧靠着她坐着,宫理抬起烟杆:“你也想尝一口吗?”

        林恩摇摇头。

        宫理不知道为什么勾起嘴唇,她嘴唇抿住烟嘴,正要吸一口的时候,林恩忽然凑上来,脸颊贴在她有点发凉的耳朵与颈侧。

        就像是刚刚她太狠的时候,会蹭着他安抚他一样,林恩很喜欢这样,也贴过来。

        林恩也感觉到宫理的气味也变得对他而言不一样了,少了许多攻击性,变得让他放松与依赖,甚至是无比梦幻又无比真实。

        宫理想推开他,但是嘴唇发黏,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偏过头去,伸手抓了抓林恩的头发,摸了摸他耳朵。

        宫理最后摇了床边的铃铛,带着他去洗澡了,回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收拾干净,弄脏的地毯都被换走了。侍女不但拿来了水烟和点心,还有几套给林恩的衣服。

        显然是这些侍女的示好。

        宫理躺到床上,林恩披了一件米色的衣衫,站在床边看她。宫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也想躺上来。

        宫理不太想,这个家伙爆发力太强,她有点怕,而且在末世那么多年,有人在她身边她从来睡不着。

        她在毯子下蜷起腿,看着他道:“你睡沙发。天都快亮了。”

        林恩本来都快想弯腰上|床来,听到这话僵了一下:“宫、理……”

        这是宫理脑子清醒下来之后,他头一回开口,嗓子哑的简直像是被刀片割了似的,显得有点可怜。

        宫理:“……去沙发上。”

        林恩面上没有表情,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躺到沙发上了。

        宫理:……怎么搞的跟我嫌弃你似的,咱们本来就不熟啊!

        宫理从床上拿起毯子,朝他扔去:“赶紧睡!”

        但宫理从软枕上滑进毯子的时候,却有些睡不着,反而是她听到林恩那边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甚至是疲惫的轻鼾声。

        他真的不委屈啊!什么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单细胞生物。

        宫理没忍住嘟囔道:“……真是个傻子吧。”

        宫理让林恩作陪的主要原因,就是她想近期出城去,需要有个人与她一路照应。

        不过,这还需要等一等姐妹会中的“老萍”的消息。

        第二天白天,在林恩有点恹恹的躺在沙发上时,宫理决定自己出门走走——主要是情热期虽然已经大幅度减轻,但对Alpha和Omega来说都要持续很久,林恩气息又开始渐渐浓烈,她跟他单独再待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她更想去找一找昨天偷窥房间的人,宫理本来想着直接去找扎哈尔,又觉得不如有点证据,直接在所有教廷骑士面前揭露他的本性。

        但宫理没想到,她走到天井花园中,扎哈尔竟然蹲在她窗户正下方的花丛旁,低头看着地面上被压坏的花草。

        扎哈尔甚至还在花丛里翻找着碎屑,表情有点疑惑凝重。

        宫理一下子意识到:不是扎哈尔!

        那会是谁?

        谁还想窥探她的寝居?

        扎哈尔没听到脚步声,就先嗅到了她的情热期信息素,他看了她一眼,想要冷哼一声,但似乎又畏惧现在的宫理,只是偏过头紧盯着草丛:“我在抓人。昨天有人从上方用吊索降下来,动作非常轻盈,可能是从外面来的大盗。”

        宫理穿着长及脚腕的多褶希腊式白裙,背着戴金色手环的双手:“嗯。能抓住吗?”

        扎哈尔却很突兀的接了一句:“不愧是陛下的情热期,这是要搞得全格罗尼雅都人尽皆知啊。”

        宫理轻笑起来:“你听到几点?”

        扎哈尔捏了一下膝盖上的铠甲,冷声道:“我是Beta,对这种事儿不感兴趣。”

        宫理牛皮底的凉鞋在碎石路上踱了两步,二人远处就是灼热的日光,她道:“真可惜,这么好的事儿,Beta却感受不到。骑士长要是Omega就好了。”

        扎哈尔猛地回过头来,似乎露出被羞辱的恼火样子。

        宫理注意到他耳朵已经快变成深巧克力色了,但她不太在意,这会儿脑子里还有空档的边边角角,塞得全都是林恩的模样。

        她甩了甩头,笑道:“气什么?我是说,如果你是对气息敏感的Omega,说不定已经能找到昨天出现在我窗外的人了。”

        扎哈尔别过脸去:“……那我也能嗅出来,大概率是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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