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简报室集合,自然是有新任务了。
马岛方面在刘毅几人撤离后,开始不顾一切的疯狂抓捕。
其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给自己尽量捞一些筹码。
凡在事发区域附近出现过的亚裔,甚至是土著族裔,全部在他们的抓捕名单上。
不论是原住民、游客,还是公务人员,只要有丁点的可疑,马上就会被控制住,并进行严格的问询和行踪核查。
我方协同任务的特情和外围人员不少,但绝大部分都在任务后,第一时间撤离了。
可虽然及时撤离,却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可查的行踪痕迹。
为了安全起见,上级命令全体人员只留下少数绝对安全的,遇着尽数撤离。
直接回国肯定是不可取的,于是所有涉及到的特情.人员在短时间内,通过不同的方式分赴周边国家。
脱离危险后,相对安全的暂时蛰伏,等待风头过去,很大机会已经上了马岛排查名单的,则辗转回国。
代号檀香的刘豫铃,以访友的名义去了岛国,结果刚到岛国,就碰上了警察厅情报通信局和警视厅公安部忽然发动的联合式抓捕行动。
这次行动中,我方的十七名常驻特情,以及大量外围辅助人员被捕。
前来和刘豫铃对接的特情,就在距离刘豫铃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和一名赶巧坐的有些近的无辜岛国女人,被强行拉上了车。
那一刻刘豫铃甚至还以为是绑架,差点呼救并上去帮忙。
还好在动作前,她及时发现了不远处表情淡漠的巡街警察。回过神来后,混在微微骚乱的人流中,迅速离开。
两天以后,刘豫铃通过大使馆,终于联络上了组织。
得到的消息是,我们的两条线很可能在之前若干长的时间里,已经被警察厅情报通信局掌握。
只不过对方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通过各种手段进行隐秘监控,意图进一步扩大战果。
只是马岛的事发了,岛国人应该抱着和马岛人相同的目的,想捕一网大鱼放在手里做筹码。
这才放弃原有计划忽然行动,对已掌握的我方人员进行集中抓捕。
事发的太过突然,相关部门用了几天时间才将事情理顺。
并通过内线侦知,被捕人员,被集中关押在岛国京都府北部,爱宕山附近的一家秘密监狱。
这家秘密监狱规模很小,占地只有五亩左右,早期时是一个专门关押国内政治犯的地方。
在八十年代末期,被曾经羁押过的人曝光出来。一同曝光的,还有被羁押人员的非人遭遇。
随后,又有几名曾经被羁押过者,及家属跳出来爆料。很快便在社会上掀起了一场极大规模的声讨和抗.议。
最终,岛国政府不得不关闭了监狱,并释放了监狱内大半的在押人员。
等时间邻近九十年代的时候,岛国的发展进入了快车道。
随着城市快速扩张,原本孤独存在的秘密监狱,逐渐被城市包裹。
眼下那片地界,不止是学校区,还是小有名气的安静游圣地。
不能说游客如织,但赶上旺季时也是很有一番热闹。
而惊蛰小组要做的,就是在这样一处地点,伺机对我方被捕人员进行营救。
按说惊蛰小组一趟几个月时长的大任务过后,会在基地整修一段时间,调整好心理及生理状态,才会再次进入待命状态。
不过,大队基于两点考虑,依然还是选择了他们。
其一,这次的任务可以算作是马岛行动的后续。
鉴于对高密级事件的防扩散考虑,惊蛰小组最为合适。
第二,惊蛰小组作为一支全A级战斗小组,在336实力肯定算不上是最强的。
但是,他们这组人综合能力极为优秀。
尤其是执行复杂任务时,单纯的战斗力并不等同于解决问题的能力。
考虑到此次营救,并不是简单的作战任务。不止任务地点环境复杂,还需要与和特情.人员进行配合。
所以,大队综合考量后,决定一事不烦二主。
————
基于岛国人对羁押地点的选择,我方情报部门判断,他们很可能是在“钓鱼”。
一方面张网以待我方实施营救,以捞取更大的收获。
另一方面想搞出点儿热点事件,以争取舆论资本。
比如,我们告他们违反相关国际法,参与开展了针对华国人的基因研究。
他们就告我们实施恐怖行动,造成多少多少平民伤亡,多少多少经济损失。
接下来,就是大家各自占据道德制高点互相扯皮。
这种手段很无耻,但是,非常有效。
既然岛国人严阵以待,我们自然不能傻愣愣的直接撞上去。
为了最大化的降低暴露风险,高梅、猎犬两人前往香港,以星家坡籍的身份利用护照免签进入岛国。
闽南语很地道的狸猫,摇身一变成为东南亚某华裔商人的外甥,同样拿着免签护照入境。
刘毅带着虽然能打,但化妆应变能力最差的花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连港。
从那里偷渡到棒子国,再套用棒子国人的身份,也是利用免签政策进入岛国。
夜里十点多,刘毅和花虎上了艘勉强不漏水的渔船,一番颠簸后抵达外海指定区域。
而后,登上了一艘瞅着非常眼熟的小型散装货轮。
登船以后,见到的是大半都有些眼熟的船员。
最后,是满身汗腥味儿的于喜凯于胖子,张开的双臂。
“去去去,远点儿远点儿,你被人装腌缸里啦?”老熟人了,刘毅表现的非常不客气。
看着船长被人嫌弃的推到一边儿,船员们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
于喜凯毫不在意,又张开胳膊去抱有些发蒙的花虎。
花虎正纳闷呢。
不是偷渡吗?
船上不应该是狠辣成性的蛇头吗?
这什么情况?
眼看着船老大做派的于喜凯,张开双臂来抱他,配合对方很不适应,躲的话又觉得不好。
最后,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儿,没撅于喜凯的面子。
于喜凯豪迈的抱了一下花虎,用力拍了两下他满是腱子肉的厚实肩膀。
挑着眉毛问刘毅:“你俩谁能打?”
“要不你试试?”刘毅一脸的坏笑。
“快别闹了。”于喜凯亲热的揽着花虎的肩膀:“走,喝酒去,好酒!”
于喜凯接手船老大的位置后,“生意”越做越顺。有钱赚,在船员、船工心中的位置也迅速立了起来。
所以,船在公海上,除非遇到海盗或是触礁、天灾,基本没什么人为的潜在危险。
还有二十来个小时的航程,除了喝酒和睡觉,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一场全船狂欢告一段落。
大部分船员进船舱睡下,刘毅和花虎在控制仓内,和于喜凯泡上壶浓茶醒酒。
“我说那帮小子怎么那么热情,感情拿我当财神爷啦。”刘毅哭笑不得的灌了口热茶。
“这生意忽然变好,总得有个渠道吧。我一合计,你最合适。”于喜凯表情得意的很。
刘毅上趟任务时,将于喜凯的情况通报给了杨胜利。
老杨同时也是利索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只一个多月就把他给拿下了。
于是,于喜凯连人带船,都成了我们一条通往棒子国的安全通道。
既然于喜凯成了大半个自己人,好处一定是有的。
除了答应在一定年限后,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能回归祖国。再就是对他的“生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关照。
有国安在暗处照应,于喜凯想不生意兴隆都难。手下的小弟们有脑子活泛的,赚了钱高兴归高兴,但免不了在心里会犯嘀咕。
华国沿海对走私活动的打击是越来越严,别家时不时的就会有“翻车”的。
他于喜凯接手后,凭什么越做越顺?
面对着小弟们有意无意的试探,于喜凯按照上线的交代,顺手就把刘毅给推了出去。
告诉一帮小子,上回那个特别能打的华国人,是在部队上犯了事才出逃的。
人虽然跑了,但关系仍在。
这话一出,一帮小弟不管真懂假懂,都以为自己懂了。
于喜凯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收入中扣下两成,存进一个秘密账户。
名为分成维持通道,实则给外勤们添了一份活动经费。
听了一阵刘毅和于喜凯的闲聊,花虎终于搞懂了刘毅为什么和船上的人这么熟了。
一时间佩服的一塌糊涂,心说:“好家伙,当了一把偷渡客,不但给国家搭出一条境外通道,还不用花钱维持反倒赚钱。
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闲聊了一阵,天边泛起亮光。又过了一会儿,橘色的朝阳缓缓跳出海平面。
大副睡醒接手了船舵,于喜凯和花虎回仓睡觉。
刘毅靠着甲板的货箱,晒着初升的阳光静心吐纳。
等到下午的时候花虎睡醒,刘毅塞了一肚子面条后,回船舱睡觉。
事实证明,保持良好的睡眠,是缓解他心中焦躁,稳定情绪的最好手段。
六点多睡醒时,船已经进入了棒子国海域。
照例给了海警一包钱顺利过关,在邻近八点的时候旧码头出现在了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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