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寻根究底
“我当然知道!”毓儿鼓足力气气势汹汹地向女人顶嘴,可她却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这个蒙面的女人说的没错,如意如果不克服畏惧女人的毛病,那他便全身都是破绽。
毓儿后退了两步瞧如意的状况,然而已经吞下半罐子药的如意状况却根本没有好转,他干呕了几下,连胃酸都吐出来了,接着两眼一翻到在了皑皑白雪上。
“如意!”毓儿尖声叫着他的名字。
蒙面女人摇头无奈地笑笑,眼神带着对如意的嘲讽和不屑,她一挥衣袖,方法进行了一场无趣的游戏,她觉得无聊了并转身离开。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少年无力地倒在白雪之中,汗水在他额头上一颗颗掉下来,而他身边的少女却手足无措,她不敢轻易去触碰如意,她怕如意因为她一个小小的举动会更加严重,可是她更怕如意因为她什么都不做而就这样昏死过去。
“没事的,没事的,他现在昏迷了,根本不会注意到你碰了他。”
毓儿双手握拳在胸口,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在这样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是不会有人来帮他们的,现在只能靠自己。她咬咬牙,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如意背了起来,双脚一下陷进厚实的白雪,她的双脚也因为吃力在不断颤抖。
“小流星,快跑。”
如意的喃喃梦语吹的她耳朵痒痒,她想骂他,却又在那一瞬间骂不出口。这个小祖宗好歹也是为了自己才搞成这样,就算是累死也要把他背回去。
回去的道路并不顺利,尽管如意还是薄薄的少年身材可终究还是比她重了许多,冬天的臃肿装束也限制了行动,她吃力地扛着如意一步一个脚印沿途回去,刚才来的小路被引爆的地雷炸出了花,这段道路也显得更加曲折。
好不容易将如意背会杂都城郊,请人去金家叫了家丁把如意抱回去,看着何先生给如意把了脉喂了药她才稍稍安下心来,这时才觉着自己嘴里涩涩的,一摸才注意到刚刚背如意时使不上力气结果不自觉地咬下唇,下唇被咬破了皮,血水流进嘴中。
毓儿顾不上多想,拿袖子一抹忙去跟大夫人他们说起今天的事情。
“她果然还没有死。”
大夫人对于青樱的出现也是很震惊,而更令她奇怪的是青樱的所作所为,她是为何现在出现来找如意,又为何怂恿这些妖怪惹是生非,最后又为何什么都不做悄然离开,难道仅仅是为了指出如意这怕女人的毛病?
“我以前见过她几次,是个很文静又内向的女孩,和如意的生母活泼任性的截然不同。”大夫人看着前厅口的松树追忆回去,“她平常都是以她姐姐的身份呆在房间里,那时候的她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怨恨吧。我不知道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但求她看到如意是她亲侄子的份上,不要来伤害他。”
毓儿倒没有像大夫人那样有闲功夫感伤过去,她觉得金家人的思维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总是希望世人来帮助如意保护如意,可哪怕如意真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世人也并不是人人都有照顾偏爱如意的义务。
“大娘,我们先不要管青樱姑姑是为了什么来找如意,我觉得她有句话说的没错,如意如果一直不克服怕接触女人的毛病,那他训练的在辛苦也是满身破绽。”
“这我们也清楚,可是如意的病原一直没找到,何先生给他开的药也不过是压制住他的病理反应,治标不治本。”
毓儿摸着自己破损的下唇,丝丝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她鼓起勇气冒着被大夫人责骂的风险说道:“如意的毛病不是生理而是心理,那为什么不试试看以毒攻毒,逼着他克服障碍。”
大夫人斜着眼瞄了毓儿一眼,朱唇微启,却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她在犹豫也在害怕,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出让如意冒险的话。
“大娘。”毓儿用小而有力的声音叫了一声大夫人的名字。
大夫人伫立在大厅门口看着漫天飞雪,久久没有动身,她没有直接回答,许久才起身离开,只是在左脚踏出门槛时才轻生地扭头对毓儿:“可千万别把如意弄死了。”
“是!”
得到了大夫人间接的许可,毓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小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加油。其实她的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计划,要想在治好如意的毛病之前而确保他不先被折腾死,毓儿还得先和山庄的老先生们探讨一下。
大概是因为大夫人对毓儿的态度好转,毓儿在整个山庄的口碑也一下上了几个档次,不仅是下人,连山庄里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也会尊称毓儿一声少夫人。这些都是德高望重又心高气傲的老人家,满肚子墨水却爱一板一眼,但这会儿毓儿来求他们探讨如意的事情,他们却也犯了难。
“小少爷的病我和几位长老也研究过,虽然少爷自己早已经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却一直认为是和那件事有关。”年纪最大的先生缕着胡子慢悠悠地开口。
毓儿连忙追问先生口中的“那件事”是所谓何事,没想到这金如意还真是会惹事的主儿,身上居然还藏着另外她不知道的过往。
“少夫人不知道吗?”先生笑笑,缓缓说起,“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少爷自个儿都忘了,所以家里也便没人特意去提起。您也知道,少爷并不是天生就碰不得女人,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又不喜欢接触女人的道理。”
先生的话刚说到一半,其他长老纷纷窃窃私语又笑又愁,这些都是老顽固,把金家延续香火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先生您请继续说下去。”毓儿故意提醒道,这才让那些老古董把注意力收回来。
老先生清了清嗓子说道:“少爷在幼时曾偷跑出去玩,在柳南村附近的小湖边碰上一个女娃娃落水,虽然那娃娃被,就回来了,可这少爷回来就得了风寒,昏迷数日,日日说着自己是灾星的梦话。再后来,烧是退了,只是再也碰不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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