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改变的契机
“这样受制于人真是不爽！”忙活了半天，赶紧给自家产业打补丁，许晚晴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揉着有些酸痛的小腿抱怨道。
“只要我们不给人钻空子，就凭公司的规模，我看哪个家伙敢于蛮干，说到底，这是特殊情况。”对于这一点，沈光确实是信心十足，大明是个资本为王的社会，财团掌控了巨大的资源，就算是内阁诸公，和一个亿万富翁无故为敌也是很少见的。
对超光速集团的抽查持续了三天，这已经是极限了。
特效和游戏分公司没啥好说的，一群技术宅和程序猿，为难他们……就算是叼炸天的税务局也是走走过场，如果有一天可以用游戏产业洗钱了，大约二次元厨们都可以从梦中笑醒了，这意味着二刺嫄终于获得了对三次元的大胜利，产业规模可以在鸡的屁里面占据重要份额了。
而已经成为沈光现金奶牛的浸入式游戏舱，每一台都有据可查，每一次交易都是依法纳税，因为这东西按照大明的法律，必须是实名制登记才能够购买的，而且属于未成年人谢绝的范畴，想要弄虚作假都是不可能的。
作为重点的超光速重工被沈光连夜从默示录位面调回了装备，看着仓库中排列地整整齐齐的狼蛛机甲，娃娃脸检察官打量了许久，看着手下们一个字一个字地检查账本，对照出库入库记录，甚至连原材料仓库都没有放过。
结果显示，除了超能局的订单，狼蛛机甲和纳米战衣，没卖出去的都在这里了，一台不多一台不少。
这也是他们获得的最重要线索，这么大的制造量，想要完全瞒过外界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能够申请到对超光速集团的调查令，除了“偷税漏税”问题之外，“国防安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你们囤积这么多机甲是想要做什么？”娃娃脸终于不笑了，他面色严肃地问道。
沈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走到一台狼蛛面前，“我自己的公司，生产计划怎么安排并不需要事事报备吧？再说了，我这个是民用产品啊检察官先生，我们正在申请特种设备牌照，到时候会向国内市场发售这款狼蛛一型挖掘机。”
“挖掘机？”
检察官震惊了！
“对啊，我们一开始就考虑到了民用的可能性，反正它是模块化设计的，放弃武装模块，配置挖掘机，那它就是一台可以变形的挖掘机，配上云梯水枪，它还可以成为消防设备，给它一只篮球，你还可以用狼蛛灌篮，检察官先生要试一试吗？”
“你疯了！这玩意每台单价超过了800万，谁会买它去……”话音戛然而止，娃娃脸检察官也知道自己丢脸了。
对于大明那帮不差钱的玩家来说，只要有趣，蛐蛐800万而已，他确信，只要这东西投向市场，肯定会卖疯的。
然后沈光又给了他一个巨大的诱惑，龙骑士先生摸了摸鼻子，做出咬耳朵的动作，“其实800万那是武装版的，民用哪里会那么贵，毕竟武器都是靠钱堆的，到时候差不多200万就够了。”
“200万？”
“是啊，你想啊，它又不打仗，那么就不需要坚固的防御了对吧，合金钢板可以砍一刀。不需要应对战场的复杂环境，那么引擎也砍一刀。民用版的操作以舒适性为主，那么软件也可以砍一刀……”
“卧槽你这个奸商！”
“切，多新鲜呐，你们家的跑车从2.0、2.0T、2.5T一直到4.8V8，多么贴心的服务！你来解释一下给跑车配个1.4T引擎是什么操作？我们把市场细分也是和你们学习嘛，李阳处长。”
“你调查我？”娃娃脸的李阳处长脸色铁青，能够查出自己是陇西李家子弟，这可不是点击千度搜索就可以做到的。
沈光弹了弹手指，微笑不语。
“重新认识一下，李阳，家中排行第二，和造汽车的可不是一房的。”门阀弟子的修养不是盖的，似乎刚才的怒气全是假的，娃娃脸上的笑容给人以亲切的感觉，他对着沈光伸出手。
“沈光，家中排行第一，我们老沈家和你们千年名门不能比，只是普通人家，十年前我爸还是一个程序员呢。”
对于“排行第几”的说法，沈光还是觉得挺新鲜的，这是大家族才有的习惯，他们家一共才4口人，哪里来的排行。
“那么我该叫你李二吗？”
道破了来历后，李阳似乎放下了面具一样，戴上了更多的随意，他朝着沈光比出中指：“我踏麻平生最烦别人叫我李二，我们中国人自从千年前出了一个李二以后，再叫人李二是几个意思啊？我和你讲，再叫翻脸的！”
“好的李二，知道了李二！”
李阳作势欲打，沈光摊手耸肩，两个人互指，然后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大笑不已。
晚餐桌上，只有沈光和李阳两个人推杯换盏，俨然是好朋友的架势。
许晚晴不喜欢应酬的场合，超光速集团的档次，平日里也用不着这位全国知名的美少女总裁出面，那是对亿万富翁的侮辱，而且女性总是会被优待，特别是许晚晴这样的美少女。
地位比她低的够不着，差不多的没必要，比她高的……欺负人家小女孩说出去不嫌丢人的！
其实怎么和她打交道已经成为了圈子里的一件逸事，多少年岁相当的二代相邀，可惜成功的一个都没有。
中国人都有酒桌上谈正事的习惯，李阳喝酒喜欢一口一口小酌，而沈光性子里最讨厌酒桌上强迫灌酒的，到了他这个地步，虽然年轻，大明有资格灌他的人，倒也确实不超过100位了，别看100人数量似乎很多，放到全国这已经是不得了了！
“其实你很有名气，我说的不是粉丝，而是圈内，很多豪门大小姐都对你非常钦佩，至今没有婚约的你，可是被好多小妞们盯着咧。”
沈光微笑不语，因为沈家没啥底蕴，属于暴富的那种，国际上叫做“互联网新贵”，自然和二代公子小姐的圈子没啥交道。
“你大学毕业才几年而已，一手拉扯起超光速集团这么大的摊子，已经超过了绝大数年轻人了，这几年多少人被父母教训的时候被拿你做例子，你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孩子’了，东北谢家的小五，南粤叶家的那位，提起你都是一脸的晦气，哈哈哈哈~！”
放下了架子的李阳话不少，竟然如同老朋友一样拿沈光调侃起来，惹得他有点尴尬地摸着鼻子。
这由不得他不亏心，毕竟老沈开局一把刀，顺风全靠浪……不是，是靠外挂！
真正的水平，他除了个人战斗力爆炸之外，其实那还真的是时势造英雄。
“我不管调查令是怎么来的，如果你有问题，那么我就要查你。”李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明，神色无比认真，“你的公司很重要，受到的关注远远超过你的想象，狼蛛如果要民用化，还得继续挨刀，至少把那个变形功能给取消吧。”
离开的时候，李阳拍着沈光的肩膀说道。
“想不到这货倒是性情中人。”沈光喃喃自语，刚才李阳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检查超光速集团并不是他和他身后势力的意思，这位陇西李家在京都长房的二公子也是职责所在，就算是明知道成了被借的那把刀，还是一板一眼地履行了程序。
当然了，如果真的查出来沈光公司有问题，那么李家也不会客气，绝对会在这家瞩目无比的新兴企业身上撕下一大块肉来！
这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但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
接到赵佳木的电话，沈光的语气有些冷淡，局长自己也是很尴尬。
他有点愤怒，有点无奈，这就是大家族行事的法则了。
除了开头通知了一声，赵家对沈光的支持没有更多了。
很明显的，在这一轮对弈中，沈光和他的超光速集团被当做了“消耗品”，仅仅比弃子好了那么一丢丢。
大人物以世事为棋盘，以苍生为旗子，这是一种大格局，很高，很无情！
对面把超光速集团当做突破口，作出了试探。
而赵家同样把它当作了诱饵，看看到底还有谁会跳出来，对方的决心如何。
至于其中沈光怎么想，新生的超光速集团是不是会在冲击中一蹶不振，大佬都没有在意。
挺不住，那就淘汰好了！
作为高位者来说，想要搭上大腿的商人还少吗？给你机会那是看得起你！
这也是因为沈光其实和赵家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交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呢？
就算是超能者又如何，除非他会扯旗造反，不然的话，还不是得乖乖地在社会秩序中行事。这和漫威宇宙中的变种人包括超级英雄们形势何其相似。
寒暄了几句，沈光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了，实际的经历早已经超过百年，他可不会冲动之下，对着赵局长喊：“为什么？”
不过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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