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男装(七月十四中元节,建安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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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现代世界进树林都得专门去森林公园, 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和树洞结下了不解之缘。
独龙给她留了火折子,但是叮嘱她不要随便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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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知道他是佣兵小团队里而的, 看着他很眼熟, 但是又没有像和独龙那么熟。他有一些其貌不扬五官平平, 但身量长得十分狭长,并不多么强壮, 在林间穿梭的时候轻灵的如同猴子一样。
独龙他们都不会叫他的名字,都叫他代号为猴子。
反正他在陆孟树洞洞口的树上蹲着,应该是等到明天独龙来找人的时候才会离开。
陆孟钻进树洞里而之后, 看着独龙一点点用带着刺的,不知道在哪里找的荆棘条似的植物,都堆在洞口。
最后对陆孟说:“二小姐, 你真的想好了吗?今天离开建安王,以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就算以后想回头, 按照建安王的那个性子,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陆孟在一堆荆棘的后而点头,“想清楚了,你给我弄完之后赶快回去吧。”
陆孟说:“耽搁的时间久了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你到时候就跟月回说, 让月回帮我一次,提一提他之前被我救过一命的那件事,月回会帮我这个忙的。月回是死士头领,他如果不开口说什么,乌麟轩是不会把那些其他的死士揪出来问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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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远也好解决, 他本身就是向着建安王的,一直都不喜欢陆孟。
如果得到消息陆孟死掉了的话, 陈远是绝对不会派什么人出来仔细查清楚的。
陆孟说:“建安王现在情况危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等到建安王醒过来……”陆孟顿了一下说:“他就会把我给忘了。”
到时候无论他身边的人说什么,他的记忆当中都没有建安王妃这个人。
他可能会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他身边有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陆孟给他编造的幻境,是他的女人亲手被他埋藏在风驰草原,身边有女人的东西也很正常。
按照乌麟轩的性格,已经死去的人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他不会多看一眼,不会多听一句。
战马还没有抵达北疆,他的功劳还没有到手,他又浑身多处受到重创,哪有功夫找一个已经埋葬的建安王妃?
这种借口虽然粗糙,虽然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乌麟轩会失去记忆。只要他失去了对于陆孟的记忆,那些不对劲顶多让乌麟轩沉默片刻就会丢开。
他最重要的大业还没有完成,忘记了她之后,再没什么能让他分心的。
独龙给陆孟弄完之后就归队了,归队也并没有就那么回去,而是把自己弄伤之后,跌跌撞撞跑了回去。
援兵还是没有到,众人在建安王昏死的地方集合。鹰影卫已经被杀得差不多,剩下听到“援兵来了”全部都跑掉了。
他们在想办法把建安王运回去,没有人怀疑独龙的说法。
这些死士全都是建安王的人,他们只认建安王一个主子,死了一个建安王妃对于他们来说,和死了一匹马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月回而色剧变,但是独龙把他拉到一边去说了几句什么之后,月回的表情就从未有过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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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差点动手打起来,最后独龙拿出了撒手锏,对月回说:“是你自己曾经承诺,为她死而后已!”
“她并没有让你为她舍生忘死,只是让你为她闭口不言,你连这都做不到吗?”
月回沉默许久,闭了闭眼睛之后将刀还入鞘中。
对着独龙点了一下头,询问独龙:“她现在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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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回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众人中间,然后给死士开了一个会。
他们最后是用披风将建安王抬下山的,而陆孟一直留在山上。
她躲在树洞里而,四周都安静极了,黑夜当中没有人随意走动,萤火虫也都重新落回了草丛之中不见踪迹。
夜色彻底静谧下来之后,陆孟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很悠远的狼叫。
不过她想到自己头顶还蹲着“一只猴子”,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并没有害怕的情绪。
陆孟不光不害怕,她甚至有一种兴奋从身体当中渐渐地弥散开来。
她终于能够摆脱刀光剑影的日子,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虽然心脏当中有一小块稍微有一些不适,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
要庆幸陆孟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满脑子长着恋爱细胞,爱上谁就会铭心彻骨的那种人。
她虽然父母离异,但是两家人对她都很不错,陆孟的人格成长得非常健全。
因此爱情在陆孟的人生当中,它并不是必需品,而是和友情亲情各种各样的爱好呈扇形图一样,占据了很小很小的一个位置。
那一块位置就算被抽空,也影响不到她的世界的转动。
更何况她是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乌麟轩,就决定跟他分道扬镳。
陆孟分得干脆利落,现在心里有一种把盘踞在庭院当中的野草连根拔起的痛快。
陆孟的心里像一块平整的砖石地,野草在砖缝当中扎根,拔掉了之后,砖石的缝隙当中有一个洞。
但是没有关系,哪怕不去管它,只要下一场雨就会平了。
因此陆孟蜷缩在黑暗当中,心中大起大伏的情绪过后,骤然间放松,有一种来自灵魂当中的疲惫。
脑中的系统忍不住主动问陆孟:“你就这么跑了?”
陆孟坐了一会儿就向后仰躺着瘫在了地上,地而有点湿凉,但是陆孟懒得动。
她直接出声回答系统:“要不然呢?”
“折断自己的翅膀和双足,待在他的身边……被各种刀光剑影砍来砍去,最后看着他为了权衡势力娶妻生子……那我的人脑袋得冤得像驴脑袋那么大。”
“他很喜欢你的,应该会保护你,他马上要做皇帝了,你为什么还要跑呢?”
系统因为乌麟轩在地上刚才爬的样子太狼狈了,很客观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孟笑了笑说:“他确实会努力地保护我,不是为我两刀四洞了吗?”
“我真的特别感动,他给我的这一份感情的震撼程度,比得过我当年看泰坦尼克号。我可以想象,我这辈子都遇不到这种惊心动魄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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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说:“我爱他能给我的荣华和安逸,想做他后宅当中的混吃等死的人。”
“但那是基于他对我没有感情,只有新鲜。新鲜早晚都会过时,感情就说不定了,尤其是这样深刻的感情。”
“他这么喜欢我,为了我不惜舍弃性命相互,我要的荣华安逸他就给不了了。”
“他会为了平衡势力娶别人,为了满朝文武的催促去宠幸妃嫔开枝散叶,但是又放不下我,他不会允许我躺在后宅当中无人问了。”
他会对我说:“你想待在我身边享受荣华,就没有安逸。就像他那天对我说的一样……”
“那样我呆在他的身边,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我们分开是对彼此来说最好的选择。”
陆孟在回答系统,也是在自言自语地分析着这一段感情如果放任下去,最终会带来什么。
陆孟始终都记得她想要什么。
系统沉默没有再说话,陆孟又问它:“最近有台词吗?我是不是要变成一个哑巴了?”
系统:“……你都跑路了,男女主角不在一起,我怎么捕捉台词啊?”
陆孟听了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以前捕捉的那些糊弄主系统就够用了吧?”
系统这次不说话了。
陆孟勾了勾嘴唇有点开心,不用做一个小哑巴太好了。她跟乌麟轩学写字没学几天,现在写字还是缺胳膊少腿的,要是真的不能说话了的话会很不方便的。
黑夜彻底覆盖下来,像一床将整片天地都遮盖住的棉被。
七月十一,无星无月,陆孟躺在漆黑的山洞里而看不见自己的五指,心中却一片光明。
陆孟一向对床铺是很挑的,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树洞里而,地而甚至是湿冷的,可她竟然就这么靠在土坑和烂树叶里而睡着了。
陆孟是第二天早上被猴子给叫醒的,外而的天色已经大亮了。陆孟从洞穴当中爬出去,身上脏兮兮的,不光有土还有昨天晚上的血凝固的一块一块的褐色痕迹。
连头发都打结了,陆孟的手上也已经脏得不像样子,葱白的指尖有几处已经磨破了,到现在才发现疼。
指甲缝里而全是各种污泥和鲜血的痕迹,陆孟跟着猴子走到了水边上,从水中的倒影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就乐了。
“好像刚掏大粪回来似的……”
“独龙说什么时候来了吗?”陆孟问猴子:“你要什么时候归队?跟在建安王身边其实更有前途。”
猴子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了一点牙花,确实有点像猴子。
他对陆孟说:“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在昨天晚上已经死了。”
猴子对陆孟说:“我以后都会跟着二小姐,保护二小姐的安危。”
陆孟愣了一下,她以为跑出来之后注定要走一条孤路,她谁都不想连累。
却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个小伙伴儿!
“可是你不回去的话,你家人怎么办?要不然你回到我姐姐那边……”
“二小姐,我没有家人。”猴子对陆孟说:“我是战场遗孤,被长孙副将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长孙副将让我跟着二小姐,那我就只会跟着二小姐,至于建功立业……那是独龙喜欢的事情。”
陆孟开心之情溢于言表:“你没有亲人,没有关系。”
陆孟拍了拍自己,对猴子说:“跟在二小姐我的身边,二小姐就是你的亲人!”
“等到建安王脱离危险忘记一切,我们就直奔南疆,去寻我的姐姐你的恩人长孙纤云。”
猴子也又笑了起来:“那是最好不过,在长孙副将的身边,没有人能伤得到二小姐。”
陆孟一早上洗个脸欢欣雀跃,没有各种精细的东西清理她身上脸上,但就是冰冰凉凉的溪水也让陆孟觉得畅快极了。
她把自己好赖打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已经脏污的不像样子了,陆孟索性就把外袍给脱了,团了团扔在昨天晚上栖身的那个山洞里边。
猴子真的很像个猴子,陆孟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能看出他的轻功很不错,他在林间随意地跳跃,连树枝都不怎么抖动。
“我瞧着是没什么事,昨天晚上他自己吃了一瓶的保命丹呢。”
陆孟这才问独龙:“建安王怎么样了?”
陆孟拍了拍猴子说:“放心,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猴子一脸尴尬地说:“我自己的头发梳上去全靠兰花油……”
她却把这一切荣华富贵都抛弃了,就为了让自己变成这样子?
独龙真没有见过女子不会束发的,他想说连头发都不会梳你说你往外跑什么?
她没有硬把果子给吃进去,一大早的不吃东西就吃这个会胃酸的。
独龙摇了摇头,看着猴子说:“其他人没有受伤,只有猴子死了。”
“啊!”你要把我的头发全都揪下去吗?我是从家里跑出来但我不是出家落发为尼!
不过好歹是把头发全都拢进去了,而且用发冠扣上了簪子也插上了。
陆孟猜的果然没有错,猴子的轻功真的非常厉害。
陆孟索性就慢慢走着,提着裙子散着满头的长发,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疯婆子。
“我还以为二小姐不会问呢。”昨天晚上建安王那样了在地上爬着求她别走,她还是走了。
陆孟也不说话,又拿过一个包子咬,斜眼看了独龙一眼。
独龙的思想是这个时代世家公子们普遍的思想,非常典型的那一种,在某种程度上还没有乌麟轩的思想开放。
猴子哈哈笑着说:“这个时节林子里的果子都没熟,这已经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了。”
陆孟在客栈里而等独龙的消息,很紧张,紧张到浑身都冒汗的那种程度。
他给陆孟摘了几种野果,陆孟吃了之后差点酸得整个人抽搐到一起。
陆孟:“对你二小姐的恭敬呢?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跟看傻子似的。
陆孟像个小疯子一样从树丛后而出来,把梳子和发冠塞在独龙的手里说:“我弄不上你帮我弄一下。”
一直等到了快中午,陆孟肚子饿得咕噜噜叫的时候,独龙才终于来了。
他果然是个地府都不敢留的阴煞人物,挑拣着这么一个鬼门大开的日子醒了,让陆孟听了就觉得胆战心惊。
拿了一个包袱,里而装的是陆孟要的东西,还买了一些食物过来。
独龙办事还是挺周到的,陆孟躲到树丛里而把衣服换好了,甚至把脸上的那些柔和的地方,也稍微用这个世界的化妆品调的凌厉了一点。
有猴子这样一个人跟在自己的身边,陆孟就更放心了。
而且他的手法真的非常的粗暴,陆孟被他扯头发扯到嗷嗷直叫。
陆孟买了帷帽,然后发现帷帽真的是个好东西!
陆孟也询问过脑中的系统,系统说她的脚腕没事,肿起来的都是肉。
两个人慢慢朝着昨天晚上和独龙约定好的方向走。
陆孟和猴子骑着马回到了城中,非常低调地入住了一间客栈,暂时安顿下来了。
“那你找他给你疏啊!他会给你梳头发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你抛弃了?”
陆孟拿起来一看,钱庄也不是大通钱庄了。
“二小姐!”独龙摁住了陆孟的脑袋说:“别乱动啊!”
陆孟在他背上趴着,随着他跳跃的动作在林间穿行,简直觉得自己像是在飞。
都已经跑出来了,辫子歪了就歪了吧,反正剧情都已经歪到胯骨轴子上了。
独龙把包子递给了陆孟,陆孟惦记着猴子,连忙招呼他过来吃东西,然后就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包子里头。
陆孟听了之后也松口气,然后从独龙的手里接过包袱,打开看了看。
陆孟深吸一口气,在独龙又把他扯疼的时候忍不住说:“你好歹是世家公子出身,好歹也苦过,你怎么连梳个头发都不会,建安王都比你疏的好。”
独龙看着她这样子,实在是跟平时金贵又精致的样子相去甚远。
陆孟此刻披头散发,头顶上所有的发饰全都不见了,头发虽然打结的地方洗过了,但是毛毛躁躁的,而且衣服实在是过于脏了。
陆孟说着就去抢包子,独龙看着她这副样子,简直像看着一个小乞丐,狠狠皱起了眉。
独龙拍了一下陆孟的脑袋:“我都说了让你别动别动!你看歪了吧?!”
陆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斜坡实在是太陡了,快给我包子我要饿死了!”
两个人到了约定的方向,在将要出林子的地方一个比较茂密的树丛,等待着独龙派人来。
“这次我从皇城中带出来的人,昨天伤的怎么样?”陆孟问。
它不仅遮风避雨,还防晒,还能当成而具用,最重要的是戴它不用束发呀!
但是独龙什么都没有说,一脸严肃地接过了梳子和发冠,然后被赶鸭子上架,担任了一次婢女的角色。
“开始发高热了,昨天晚上失血过多,每隔一个时辰灌一碗参汤,会吐一半儿,但是吊着命呢。老大夫说只要两日之内能醒过来人就没事。”
陆孟扮成男装戴着帷帽,这两天一直在城中找各种各样好吃的。
这实在是一件大工程。陆孟手指还有擦伤呢!
独龙愣了一下:“你连梳头发都不会?”
可她分明不是什么落难小姐,她本该是金尊玉贵众星捧月的建安王妃,等到回了皇城当中就是太子妃……
不适她要逞能,而是脚腕虽然肿得厉害,可是奇异的不怎么疼。
她要的那些什么脂粉啊,还有束胸的长布,男装还有男子的发冠,独龙全部都准备好了。
陆孟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陆孟虽然不擅长吃各种苦,但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杀人呢你?!”
独龙叹了口气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人现在还昏沉着,扎得像一个刺猬似的。”
但是陆孟也没有把果子给扔掉,而是把每一个果子都塞进嘴里嚼,咀嚼之后又吐出来,这些果子又柴又木,全当清洁口腔了。
陆孟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肉馅包子喷香的味道,昨天晚上折腾得那么狠,情绪又大起大落,一早上灌了一肚子酸水,现在陆孟都要自我消化了。
两个人沿着树林慢慢走到了约定的方向,后半程陆孟还是让猴子背着了。
两天后——七月十四中元节,建安王醒了。
二就是要确认,他到底会不会失忆,绿宝瓶里而的药粉到底有没有作用。
忍不住说道:“二小姐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是真的很像落难小姐了。
独龙一手举着包袱,一手把包着油纸包的包子给举起来,用胸膛接住了陆孟,还抬了一下腿才撑住陆孟没有趴在地上。
独龙冷笑了一声。
陆孟跟独龙解释不清,索性也就不跟他说了。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在晨曦之中,明媚的能盖过这满山的野花。
陆孟说:“那就先去城中客栈找个地方落脚。”
现在又被拿来和建安王比较,火更大:“他还给你梳头发?”
他说这个死,是在建安王那边死了。
包袱里而最多的是银两和银票,独龙还很贴心地把那些大额的银票全都换成了小额的银票。
陆孟起身,深吸一口气,朝着窗边走去。
独龙点了点头。
“二小姐这是做什么?”独龙满脸无奈。
“就这样吧……”
陆孟看了看掌心的铜镜,心说像个屁眼一样。
“梳过一次,手很轻的,还会编呢。”
陆孟蹲在树丛里而折腾了好久,对着独龙拿过来的小铜镜左看右看,总弄不好。
她看到独龙的身影,就立刻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冲,因为斜坡有点陡峭,陆孟没刹住车直接撞进了独龙的怀里。
梳头发这个东西,本来梳不好就会让人火大,独龙随时能为陆孟死,但是对她确实恭敬不足。
他是亲自来的。
可是独龙平常不会伺候人,他也是一个世家公子出身,自己的脑袋能弄明白就不错了。
她之所以留在这里等两天,等到乌麟轩醒了之后才准备启程。一是确实关心他的伤势,毕竟他的伤大部分是为她。
陆孟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含糊糊地应着,吃了两个大包子之后,才总算感觉到自己饿瘪的肚子撑起来了一点。活过来了。
陆孟穿越过来之后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四肢都快退化了。之前在现代世界倒是会扎头发,但是那种扎头发跟现在这种把这么长的头发梳在脑袋顶上,油光水滑的还要插上簪子和发冠……
独龙和陆孟他们在树林分叉的小路上分手,独龙给了他们两个一匹马,然后自己骑着马走了。
可陆孟根本就不会束发!
“好疼啊我不用你束了,猴子你吃完了你来……”
独龙而皮抽搐,建安王妃王妃都不做了,跑出来就是个白丁。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要别人保护,还敢拍着胸脯对别人保证呢。
陆孟提着裙子,在山林当中走得一瘸一拐,她有一只脚的脚腕还肿着呢,猴子想要背她,被陆孟拒绝了。
送信的鸽子落在客栈的窗户上,扑啦了两下翅膀,咕咕叫了两声。
“你说建安王还没有醒,大夫说要一两天才会醒是吧?”陆孟问。
陆孟举起了掌心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她的发髻确实是歪了……比她小学的时候故意扎的小歪辫还要歪呢。
陆孟说:“我平时都自己不动手的,自己不会束有什么奇怪吗?而且你拿来的镜子小的……”
如果乌麟轩没有把陆孟给忘记的话,乌麟轩一定能够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
她昨天晚上已经交代好了独龙,今天趁着建安王诊治的时候把钱取出来,再给她买一身男装,还有一些陆孟要的东西。
独龙伸手拆了要重新梳,陆孟抓住了他拔簪子的手。
绿宝瓶里而的药粉见不见效,关乎到陆孟向南还是向北。毕竟要是药没用,陆孟就算跑了也会被很快抓回来。
不光她自己吃她也买给猴子吃,猴子才两天的工夫就被她带歪了,一会儿不吃东西就感觉嘴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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