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碎了
这些人见被打的是一个外地模样的小伙子，便纷纷议论开了：
“外地人，打就打了，打了也白打。”
“这小伙子也挺可怜的，一个男人，被人当众打耳光，要是我，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怜？”胖子怪声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乡下人不懂礼貌，不知道排队，贱，该打！”
店员见张凡没动作，认为张凡怕了他，很牛逼地朝张凡“呸”了一口，然后双手托起瓷器，便向前台走。
张凡不动声色，假装抬起手去揉那被打的半边脸，右手小妙手却趁机伸出两指，丹心运气，古元真气贯脉而出，沿小妙手指尖，激射而出。
无形，无声，却势大力沉，直接击中店员小腿膝盖下方足三里穴……
足三里乃是腿上最大脉穴，七经之中，有三经从此穴经过。
古元真气贯入三里穴之后，气滞如石，三经立即从此处绝断！
店员小腿一麻，随即整条腿自腿根之处一颤之后，失去知觉！
身子一斜，头部前倾，先是撞在胖子肩头，然后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哗……啦啦！”
手上的瓷器首先着地。
这地上不知何意，竟然是铺了坚硬的地砖，瓷器摔在地砖上，碎散开来，大片小片的青花瓷片，猛地散了一地！
“啊！”
众人一片惊呼。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标价750万的明代官窑青花瓷金釉玉壶！是这个店里最贵的一件！
文字介绍上写着，此乃明末崇祯皇帝大太监从宫中逃出带走的，两年前在某省拍卖会上购得，乃是一件不错的珍品。
“毁了！750万哪！”一声快意的叹息。
“完蛋了，这个店员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赔不起了！”这一句更是幸灾乐祸。
“快叫老板哪！出大事了！”
没等有人喊老板，老板已经从后室跳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声问道：“哪个碎了？哪个碎了？”
随着喊声，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冲了过来。
张凡眼前一亮，不由得乐了：麻地！冤家特么路窄，在这儿也能遇见他！
他就是江清县城开古董店的庞老板！
当初为了一件鼻烟壶，跟张凡结下梁子的庞老板。
后来他派打手豁嘴来劫杀张凡，被张凡给搞了个人仰马翻，从那以后，再也没见他跟张凡较量。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跑到京城开古董店了！
庞老板注意力全在瓷器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凡。
他抢到跟前，低头看着一地碎片，忽然长啸一声，拍着双腿，大叫起来：“我的妈呀，这下子毁了，这件瓷器可是我镇店之宝呀！我特么还没买保险呢！完蛋了，完蛋了！”
胖子和店员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对对方充满着必宰之仇恨！
庞老板哭了几声，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厉声问店员：“怎么回事？”
店员一咬牙，眼睛血红，指着胖老板骂道：“草泥马，你撞我干什么！”
胖老板见店员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急得跳了起来：“我草泥马的马！我压根没挪脚，是你撞我身上的！边儿上这么多人看着你，你敢血口喷人！老子废了你！”
店员此时彻底急疯了，谁也不怕，挥起一拳，“嘣”地一声，砸了过去。
不偏也不倚，准准地砸在胖子鼻头上。
肥肥的鼻头，立即矮平了下去，一股鲜红的血从鼻孔里淌了出来。
胖子块头很大，身大力不亏，虽然年龄上没优势，力气却不小，忍着剧痛，挥拳向店员打来。
距离太近了，这一拳，店员无法躲开，直接砸在嘴上。
“哇——”店员一口鲜血吐出来，几颗门牙登时没有了。
去！
这个小年纪，还没处对象呢，先把一口牙弄没了，娶媳妇还有希望吗？
店员把手指伸进嘴里，抠出一半颗牙齿，摔在地上。
“今天我和你一起死！”
店员已经是双眼血红，回身拎起一只砚盘，抡圆了，猛地向胖子砸去！
这一砸，是要命的一砸！
胖子反应相当快，脑袋一闪，闪过了致命一击。
脑袋闪过了，肩膀却没有闪过，砚台重重地拍在肩膀上。
胖子肩头一垮，“滋咔咔”，肩胛骨断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令人起鸡皮疙瘩……接着，身子也跟着斜了，却借势用右手紧抓住店员的手，往回一拽，低下头，大嘴一张，咬了下去！
“呸！”
一口吐到地上，是一片肉皮。
真是惊天的一咬！
店员手背上出现了一声圆圆的无皮伤口，白惨惨的骨头直接露了出来！
“哎哟！”店员极为凄厉地叫了一声，捂着手，蹲了下去。
胖子此时感到肩上剧痛，紧持不住，眉头一皱，跌坐在地上。
庞老板大骂道：“我**们俩马！我跟你们没完！赔，你们一起给我赔！”
胖子缓了口气，艰难地爬起来，指着老板骂：“泥马瞎眼了，还有这么多观众没瞎呢！”
说着，对着一群围观者喊：“哪位给作个证？”
观众则是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谁也不吱声，恨不得眼前的架打得越厉害越好。
“谁看得清呀！”
“你们两人的事，问谁呀！”
“哈哈哈……”
胖子见没人给他作证，急得脑门上青筋暴突，忽然发现墙上的录像头，便大声喊了起来：“查录像！妈的查录像！”
庞老板一听，觉得有道理，忙跑回柜台里边，翻查刚才的录像。
众人也都围过来在电脑旁边观看。
只见显示屏上，店员抱起瓷器向前走，突然身子一歪，撞到了胖子身上，然后倒了下去。
全过程中没有人主动去碰店员，确实是他自己摔倒的。
胖子得了理，冲过来又要打店员，无奈断臂剧痛，呲牙咧嘴，头上冒汗，指着店员道：“你等着，我先去医院，咱俩的事没完！”
说着，走出古董店，打了个出租走掉了。
庞老板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店员，慢慢向他走近。
店员这会儿完全蔫了，双手发抖，结结巴巴地道：“老板，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突然腿上没劲，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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