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没用的女人
一同被警察带走的还是丽姐和琪琪等人。
车上，丽姐怕有什么麻烦，不停地到处打电话找关系。
叶菲姆看她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样子好笑，忽然他自己的电话也响了。
“什么？你们进了警察局？！”
本来是打电话问他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一听说他们进了警局，亚历山大的声音大得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还没来得及细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叶菲姆感觉不好，小声告诉简小伶，“简，老板知道了。”
啊？
简小伶心里咯噔一下：才出来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以后肯定更没有机会出来了。
到了警察局，一行人开始录口供。
叶菲姆把简小伶护在身边，像大爷一样坐在那样直呼让他们警长出来。
见这人衣着光鲜，口气不小，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很快就把胖乎乎的警长叫了过来。
“您是叶菲姆-费尧多罗维奇先生？”
A国还保有贵族制度，叶菲姆的家族不大不小也是个贵族。
听他报出自己的全名，警长立刻上前热情地跟他握手。
这边叶菲姆还在跟警长寒喧，那边怒气冲冲的亚历山大带着人来了。
他190的身高已是显眼，身后跟着的保镖却比他还要高大。一行人个个表情冷酷，进来就震慑全场，令并不宽敞的大厅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么大点事，他怎么也来了？
简小伶觉得自己闯了祸，有点不敢看他。
“尊敬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先生！”胖警长第一时间像个旋转的陀螺般冲到了亚历山大面前，对他又是鞠躬，又是行吻手礼。
然而，亚历山大根本不看他，只是冷冷地盯着缩在叶菲姆背后的简小伶。
见她衣服和头发上到处都是蛋糕和奶油，而叶菲姆身上也被弄得五颜六色，他漆黑的眉毛立刻蹙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用！”
正准备掏手帕，他伸向口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又目光阴鸷地看向叶菲姆，问道：“是谁弄的？”
叶菲姆明白老板问的是什么，忙指向琪琪，“那个女人。”
说完他才意识到什么，可惜，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亚历山大使了个眼色，身后像巨人一样的保镖们立即过去架住了琪琪。
“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当手帕。”亚历山大用一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吩咐。
“什么？！”
在场的警察们简直不敢相信，顿时面面相觑。
有人迅速望向警长。没想到，警长仿若未闻般低头站在那里。见状，其他人也只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假装没听到。
简小伶没听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时，从亚历山大进门就呆若木鸡的丽姐突然回过神来，冲过去大喊道：“先生，您不能这么做！请您原谅她吧，她是女孩子，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啊！”
她说的是俄语，边说边拉着亚历山大的衣袖苦苦哀求。
琪琪的俄语没比简小伶强多少，突然被两个大男人架住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再看到丽姐的表现还以为他们要杀了她呢，当声就吓得大哭起来。
“滚开！”亚历山大厌恶地甩开丽姐，拂了拂自己被抓皱的衣袖，大声训斥保镖：“你们聋了吗？”
这一声令下，保镖们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察局里，几个大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把琪琪扒了个精光。
“呜呜……呜呜……”琪琪缩成一团，捂着脸哭得浑身颤抖。
简小伶彻底傻了眼。
在场的，除了发号命令和执行命令的人以外，其他人也个个目瞪口呆。
“你们怎么能这样！”琪琪的哭嚎声里，传来了简小伶不满的抗议。
倏地，亚历山大蓝眸一冷，朝她投去两道凛冽的目光。
“给我把那家按摩店砸了！”他又一次命令。
他在说什么？
不会把她也给扒了吧？！
简小伶误以为他们要对自己下手，吓得一下躲在叶菲姆背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收到命令的保镖们即刻就往外走。
丽姐立刻冲到门口，跪倒在地，伸开双手死死拦着门，大声哀求：“尊敬的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先生，求求您，不要砸我的按摩店！”
“小伶，他们要砸我的按摩店，你快帮我说说啊！大家都是中国人，你帮帮我！”情急之下她又向简小伶请求，想让她帮忙说话。
原来是要砸按摩店！
简小伶总算明白过来，想到叶青青还在那里上班，连忙挺身而出，也跑过去帮忙阻拦，大喊道：“你们不能砸按摩店！我朋友还在那里工作，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伤害她！”
亚历山大哪里知道她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倒是叶菲姆心细，及时过去在亚历山大耳边低声解释起来。
听完，亚历山大看了看一脸大义凛然的简小伶，又转过头看丽姐。半晌，恶狠狠地警告道：“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这次先放过你！”
“谢谢！谢谢……”丽姐喜出望外，头磕得像捣蒜，嘴里谢个不停。
……
其他人还在等候警察发话，亚历山大已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走出几步，一回头，发现简小伶没有跟上来，立刻不耐烦地用中文冲她吼道：“还不走！”
简小伶吓了一跳，忙一路小跑跟上。
警察局大门口已聚了不少人，有亚历山大带来的保镖，也有纯看热闹的人和丽姐请来的关系户。
那些关系户一开始不清楚情况，来了看这场面哪还敢进去？几乎恨不得当场和丽姐划清界线才好。
看到亚历山大出来，他们立刻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连头也不敢抬。
亚历山大正准备上车，瞥见叶菲姆跟在身后，不悦地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跟着做什么？”
“……”
这能怪他嘛？
叶菲姆一脸委曲地看了看简小伶，再看老板那脸色，只好默默走开。
眼睁睁地看着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被赶走，而自己将要独自面对这个可怕又可恶的魔鬼，简小伶简直欲哭无泪。
“女士，请上车。”亚历山大坐进了车里，司机扶着车门对站在路边的简小伶说道。
叫她坐他的车？
简小伶看看面前的劳斯莱斯，再低头瞟一眼车里的人，双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
“你要留在警察局吗？”亚历山大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这句中文简小伶听懂了。
连个护照都没有，呆在警察局还不等于自投罗网？
怀着生不如死的心情迈腿上车，简小伶忐忑不安地坐进了车里。
“没用的女人！”亚历山大嫌弃地哼了一声，掏出手帕扔过去，没好气地道：“好好擦擦，别把我的车弄脏了！”
就他有用！
居然叫人当众扒一个女孩子的衣服！
简小伶边拿起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边在心里腹诽。
“头发！”忽然，亚历山大又冲她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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