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按摩店发生战争
第二天，简小伶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摆满了亚历山大派人送来的东西：有新鲜的水平蔬菜，还有生猛海鲜，肉类，以及各种装着奢侈品的纸袋和盒子等。
而专门派过来给她当司机的叶菲姆正笑容满面地坐在沙发上。
尽管简小伶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看到眼前的一切，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见她愣在那里，叶菲姆起身走了过来，愉快地道：“简，早上好！今天我是你的司机，请多关照！”
说着又递给她一张卡，“这是Boss让我给你的。”
“这是什么？”简小伶没有伸手去接，但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张银行卡。
“卡……钱……”叶菲姆中文水平有限，磕磕巴巴地解释起来：“Boss给你，买东西……”
“我不要！”简小伶坚决地摇头，将那张卡推了回去。
“简……”叶菲姆急得说了一大串俄语，说完依然举着卡，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简小伶虽然没有听懂，但也猜到他是在劝自己收下，又说道：“我不需要买东西，只要送我去长城按摩店就行了，我想看看我朋友。”
这是她得知可以出去后头一件想到的事。
“好、好的。”叶菲姆忙不迭地答应，迅速做出请的手势，往外走去。
简小伶也顾不上吃早餐了，像即将放出笼子的鸟儿一样欢欣雀跃，大步走出门。
6个月了！
整整6个月了！
车子缓缓驶出庄园，坐在车上的简小伶深深感到恍如隔世。
身后，壮丽的庄园渐渐远去，眼前的小路像一条灰白色丝带，缓缓延伸向自由的远方……
简小伶扒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像要把这个广阔自由的世界尽收眼底。
“简，”叶菲姆转头看她，有些愧疚地开口道：“对不起！”
简小伶明白他在为自己给她造成的遭遇向她道歉。
她也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道：“叶菲姆，不关你的事。”
“不，不，如果……我没有忘记……你就不会……不会在这里很久……”叶菲姆艰难地用中文自责。
“算了，已经过去了。”简小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随口说道：“叶菲姆，去按摩店之前你可以先带我去买些点心吗？”
这么久没见，她不好意思空手过去看叶青青，想买点蛋糕带给她。
“点心？”叶菲姆有点不明白。
“吃的，蛋糕、面包。”简小伶解释。
“哦，好的，没问题！”叶菲姆做了个OK的手势，一边开车，一边打起电话来。
以为他在打私人电话，简小伶也没留心，继续欣赏窗外的景色。
一直到车停在按摩店门口，她才想起来：点心还没买呢！
“叶菲姆，点心！”简小伶着急地提醒。
“会送过来的，你放心吧。”叶菲姆又做出OK的手势，然后跳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体贴地问：“简，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不用，谢谢！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这里毕竟是中国人开的按摩店，简小伶觉得叶菲姆进去会不自在，也会令其他人不自在。
她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进了按摩店。
里面还是老样子。
丽姐坐在前台，看到简小伶进来先是一愣，很快就无比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呀，小伶，想死你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们啊？”
她像对待老朋友一样，伸手就要拥抱简小伶。
简小伶没有忘记当初他们逼迫她做按摩，又和王董一起把她骗去当“礼物”的事，不等丽姐抱过来，立刻退到了一边，冷冷地道：“青青在吗？我是来看她的。”
“青青在上钟呢。”
丽姐扑了个空，脸色有些难看，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简小伶，“小伶，你怎么瘦了？我听说那边是个大老板呢，混得怎么样啊？”
因为不想接受亚历山大的东西，简小伶还穿着去年进庄园时带的衣服。这些衣服已经穿了大半年了，看起来又旧又寒酸。
渐渐地，丽姐的表情也变得意味深长。
简小伶觉察了她的表情，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便简单地一语带过：“还行。”
又问：“青青大概还要多久忙完？”
“二三十分钟吧。要不你先在大厅坐一下？”丽姐不再说什么，转身坐回了前台，低头忙自己的。
毕竟在按摩店呆过几天，简小伶对这里也算熟门熟路，就自己走了进去，找地方坐下。
大厅里不时有人走动，按摩师们看到简小伶，个个都跑过来问长问短。
不一会儿，琪琪也出来了。
迅速打量了一遍简小伶，立刻怪声怪气地叫了起来：“哟，这是谁啊！”
简小伶懒得搭理她，当作没听见。
没想到，琪琪又走到了她面前，抱起双臂一脸不屑地嚷道：“简小伶，不说你找了个A国最有钱的男人嘛？怎么，有钱人都喜欢让情妇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是现在流行这种乞丐风啊？”
“你！”
简小伶火冒三丈，正要怼回去，几个刚按完摩的客人走了出来。
看到大厅里坐着一张新面孔，那些人还以为是刚来的按摩师，有人问道：“这女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这可不是我们店的按摩师！”琪琪第一时间接了过去，又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人家是高级‘技师’，专门服务有钱人！”
“你放屁！”
简小伶气得跳了起来，大喊道：“是他们把我骗过去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技师’！更不是谁的情妇！你凭什么在这里污蔑我？！”
“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丽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嗔怒道：“琪琪，你少说两句。”
嘴里虽这么说着，她面上却是一副巴不得看好戏的表情。
见状，琪琪底气更足了，嚷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有些人，表面清高得不行，背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
“啪”的一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忍无可忍的简小伶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巴掌，她几个月前就想打了，此刻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感觉痛快极了。
“你敢打我！”
琪琪又惊又气，捂着脸愣了两秒，突然，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般，朝简小伶扑了过来。
“你干什么？！”叶菲姆正好带人送蛋糕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喝止。
谁知，一看到他手里的蛋糕，琪琪竟不管不顾地一把抢过来，对着简小伶砸去。
“住手！”看到来的是一个外国人，丽姐想冲过去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原本精美无比的蛋糕整个砸在了简小伶头上，然后缓缓落下，弄得她一头一身都是奶油和蛋糕渣。
“天哪！”
丽姐愣住了。
始料不及的简小伶也愣住了。
琪琪、店里的其他人，纷纷都愣住了。
“混蛋！”看到简小伶被欺负，叶菲姆暴跳如雷，冲身后的人大吼道：“给我叫警察，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丽姐毕竟在A国混了多年，一下就听懂了，连忙上前，不停地用俄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惩罚她的，请您不要报警好吗？”
她边说边连连鞠躬，像个得罪了权贵的奴才。
一直跟着亚历山大混的叶菲姆什么时候被人冒犯过？直接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了一边，拉着简小伶说道：“简，我们走！”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收到报警的警察正好赶了过来。
一时没弄清情况，警察拦住了他们，大声喝道：“给我把这些人统统带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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