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钟声晚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浴缸中。
侧耳听,房间没人。
他会f国语,分辨出这里应该是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只是对谁绑的自己却没什么头绪。
当务之急是自救。
钟声晚前世演过很多角色,当过绑匪,也当过肉票,绑人有经验,自救也有经验。
还好没被绑脚。
他从浴缸中出来,大概是被人喷那一下的药力作用,浑身酸痛无力,平衡感也不好,还摔了两跤。
洗漱台上的洁面乳是玻璃装,钟声晚用胳膊肘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弄到地上,用玻璃碎片盲割捆着手腕的绳子。
还好绑着手腕的是胶带,不是更难缠的东西。
等完全恢复自由,不知过了多久。
就自身而言,看着有些惨烈,手腕上勒伤、割伤、擦伤,脸白的像鬼
刚从浴室出来,房门就有动静,钟声晚迅速躲进衣柜中。
来的人是宋昆,他派人去绑钟声晚,又不想等,自己先去找乐子,喝到半醉才回来。
被保镖扶到床上后连连摆手:“滚滚滚!都别来烦我!”
保镖知道宋昆的习惯,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对里面那个小美人有几分同情。
得罪谁不好,得罪宋家这位混世魔王。
可惜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他知道该怎么做,不论宋昆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他们都只当不知道。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
宋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了几分精力,兴致勃勃的去浴室,看到浴室零星的血迹和被隔断的胶带,脸上笑意消失:“妈的,跑了?”
可地上的血好像是新鲜的。
他时常被美色冲昏头脑,但在美人不见的时候智慧又会被激发出来。四处逡巡。
门口有保镖看着,一个大活人要出去,肯定不会悄无声息。
人还在房间里。
宋昆在房间里转悠,大概是喝酒的缘故,他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和残忍:“捉迷藏是吧,那我就陪你玩玩”
钟声晚透过衣柜看到外面床头柜上的摆件。
他推开柜门站出来,扶着柜子时还趔趄了一下,看上去虚弱极了:“只是几句话的矛盾,你绑架我做的太过了吧。”
现在已是凌晨。
窗外月色如勾,窗内灯火照映下,站在柜子和床头之间的少年面白如霜眸寒如星,脆弱又美丽。
像那种精美的瓷器,既想供起来,又想狠狠摔碎。
宋昆几乎有些按捺不住,一边解扣子一边往前:“长成这样还敢出门乱晃,不就是为了往上爬?我给你这个机会,好好伺候我,你要什么有什么。”
说着话,急不可耐的扑过来,压根不给钟声晚道破身份的时间。
就是现在。
原本像弱柳枝一样靠着衣柜,看上去站都站不稳的钟声晚,抄起床头柜上摆件,狠狠的砸在了宋昆的脑袋上。
他不认识这个纨绔子弟是谁,但这种正当防卫,自身又并非无名无姓,下手并不顾忌。
死不了就行。
这一击钟声晚用尽了力气,砸的又狠又准,宋昆果然昏了过去。
运气不好的是,宋昆冲的太猛,一下子昏过去,惯性带的钟声晚摔倒,额头撞到了柜子上。
钟声晚他原就吸入迷药,又百般自救,再支持不住,也昏了过去。
百里霓和徐波等在承办时装秀的大厅门口。
夜色中驶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在两人近前停的又稳又快,车门开,下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侧颜冰冷肃杀,正是贺应浓。
百里霓已经确定贺应浓会来,但当这个男人真星夜兼程犹如天神降临,他心里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还有种隐约的羡慕。
如果自己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心急火燎的找来吗?
徐波等的心焦,这里人生地不熟,钟声晚又不是会令人担心的性子,现在无声无息,只能是出了意外。
走上前去:“贺总”
贺应浓看他:“怎么样?”
徐波:“时装秀的监控我们看了,后台没发现异常,不过模特走秀的时候,宋昆几个人——就是昨天和小晚起冲突的人——也在,好像还注意到了小晚,只是这样也不能就说明他们对小晚做了什么。”
百里霓道:“我打电话给宋昆,没人接。”
他自来看不上宋昆那样的人,对方高中时霸凌同学被闹出来,为躲风头被家里人送到了国外,最近才回来,更是不熟。
至于和宋昆同行的两个人,百里霓不认识。
贺应浓:“监控我看过,镜头里出现过一辆清洁车。这件事我已经让六生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虽然宋昆有嫌疑,但万一不是,不广泛查询,耽误了时间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机会。
又问徐波要钟声晚的手机。
清洁车?徐波目光倏然一亮,望着贺应浓。
对方看上去像从前所见那样冷漠平静,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无端就让人觉得不能招惹。
就好像一个爆点,触碰的结果不是好接受的。
他将手机递过去:“有密码,我解不开。”
如果能解开,还能看看钟声晚在失踪前是不是联系了什么人,没准能找线索。
贺应浓按开钟声晚的手机,屏幕是钟声晚的自拍照,大眼睛笑的眯起来,像月牙,快乐又自在。
心头一痛。
他收敛心神,飞快的按了几个数字。
之前贺应浓去剧组探班,钟声晚要拍戏,又在玩个益智小游戏,让贺应浓替他升级。
密码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现在都没换,就这么信任他
徐波:“”
百里霓:“”还真不是一般的熟。
贺应浓打开钟声晚的微信界面,界面上置顶了几个人,除了爸爸、大哥、云东、波哥的称呼之外,还有他。
名称是:我浓哥。
点开界面,两个人聊了几句这里有种很出名的点心的事。
徐波扫一眼两人的对话,喃喃道:“小晚让我去买点心,要不然他也不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六生站在马路边不停的打电话。
很快跑过来:“少爷,莫泊桑少爷那里传来消息,他的手下抓住了推清洁车的男人,那个男人指认是宋昆指使他带走钟小少爷。那人是退役雇佣兵,临时接的单,迷晕钟小少爷后就交给了宋昆的人,不知道宋昆现在在哪里。”
百里霓知道莫泊桑家族,这个城市最有话语权的姓氏。
在偌大的城市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贺应浓让百里霓继续给宋昆打电话。
百里霓:“关机了。”
他甚至不敢往坏的方向想,比如一个男人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才会关机,而宋昆那种脾性,钟声晚那样的长相
贺应浓沉默两秒,打了个电话,京市的号码。
现在京市正是清晨。
宋习勤昨晚应酬喝了很多酒,这会儿还没起床,被电话铃声吵醒,烦躁的咒骂一声。
闭眼接的电话:“喂?”
贺应浓:“宋习勤,我是贺应浓。”
宋习勤:“”
谁?
贺应浓?!
这个煞星不是狠狠的从本家咬下一块肉,去海城发展了吗?
酒一下子就醒了。
虽然快五十的人被叫全名很不高兴,但还是立即坐起来:“贺总啊,我是老宋,您这是?”
上次两家的交集还是争一块地。
他这边是儿子宋昆主持,那边是贺应浓的一个属下,没争过,生意场上胜败是常事,不算结仇,但也没什么交情吧。
贺应浓:“宋昆绑架了我弟弟,我需要宋昆的具体地址,宋总尽快,晚了,我弟弟就是擦破点皮,我也会扒了宋昆的补上。”
他不信宋昆出国身边会没有人随行保护。
那些人他们无从得知,但宋应勤这个当爹的不会不清楚,就算不清楚,查也查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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