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九十四章降本增效
岛国还是老样子，没有了九课，一样可以运转。并没有说九课消失了，案件就多了或者少了。
不过既然九课回归，课长立刻给了一个案子。
“这个匿名账户一直在进行大量资金的进出，上面让我们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工智能的介入。”
“为什么要查？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股票账户么？虽然匿名，但也没什么问题吧。”
“主要是因为这个账户没亏一分钱，一直在赚钱。”课长说道：“这太可疑了。”
“还不允许别人赚钱么？”巴特虽然不炒股，但听到因为赚钱就要被查，只觉得这里有太搞笑。
“总之去查吧。”课长也不废话，直接给出命令。
这真不是人工智能，只是有人写了一个股票程序，自动分析、自动买进卖出，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不断地牟利。可以说是一种科技进步，这种程序如果推广，似乎人人都可以在股市赚钱了。
“人人都能从股市赚钱，这样就能实现人人都发财的社会，岂不美哉？”杜兰说道。
“有人赚钱，就有人亏钱。说到底股市中所谓的未来收益的预期，也是需要有人套钱出来填补的。又不是凭空就变出钱来，填补预期。就好像你预期考一百分，就得悬梁刺股努力学习，而不是躺着就能考一百分。”陀古萨无奈地说道：“怎么可能人人赚钱？股票要是能让大家发财，现在最强大的国家应该放弃军工、放弃农业，只发展股市就好了。但没有哪个国家只有股市。”
案件并不难，只要找到匿名账户的地址就行了。
素子很快就找到了，等九课到达的时候却只看到一具尸体。
可谓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炒股程序就算在人死之后，也一样交易，不断累积资金，存款数字不断增加，但人已经享受不到了。
“这是人工智能么？”大家好奇不断赚钱的程序有没有智能。
“应该不算，只是一个按照程序运转的机器，并没有做出自我思考的选择。”素子认为傀儡师这样出人意表的智能才是真正的智能，只会赚钱的程序不算。
“已经好几十亿了。”陀古萨看到账户数字，心想自己工作多少年才有这样的收入啊？
“赚钱效率确实不错，比上班强多了。”杜兰笑道。
“案子可以结案了。”素子说道，她并不关心股票机器之后是被关机，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继续使用。
这种案子真的没什么难度，还不如那些植入记忆的暴力案件。
暴力案件背后，本来觉得是人类犯案，其实却是人工智能。有时候觉得是机器人犯案，结果是人类在幕后操控，可以不断反转。名侦探柯南、金田一、福尔摩斯、波罗、狄仁杰来到赛博朋克的世界都得头疼。
现在的世界可以远程控制别人犯案，甚至植入记忆控制别人犯案，在侦探小说里这就是完美犯罪。自己不出手，只是怂恿别人犯罪，或者怂恿别人自杀。
总之赛博朋克的犯罪形式多种多样，也很复杂。有时候抓到的罪犯只是一个工具人，法律拿幕后黑手毫无办法。
这就是法律的滞后性。
比如一个科学家给婴儿编辑基因，这技术以前是没有的，自然也没有相关法律。等到事情出了之后，才紧急加了一条禁止编辑基因的法律。但编辑基因的行为已经发生了，也不好追究对方的行为。
所以才需要道德，道德就是约束法律来不及限制的行为。道德就是保护他人利益的方法，编辑基因这件事情有没有损坏他人利益，就交给道德来判断。
赛博朋克的很多行为是新冒出来的，法律根本来不及打补丁，这就需要道德审判。怎么才能躲避道德审判？自然是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做个幕后黑手。
所以幕后黑手还是会隐藏起来，害怕激起众怒。这增加了九课的工作难度。
回国之后，先热热身，然后又要投入更加激烈的案件。
大案要案，通常是灵魂和生命的冲突，渴望自由的灵魂却残害他人的生命。
又出现了机器人袭击主人的事件，而且袭击的还是那种大受好评的新款机器人。大家不由想起了‘阪华精密机械’的事件，总觉得两件案子有很多共同点。
都是新款机器人袭击主人，而且有很多类似的袭击事件在网络上被曝光，但报案的人却不多。并且机器人公司‘索罗斯’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调查，也没有进行公关，似乎想要让整件事情悄无声息地结束。
但机器人攻击了大人物，九课必须介入。
“和之前的难民少女绑架案件差不多，都是袭击了大人物才被重视，如果没有袭击政客，根本没人在乎这些东西。我想在机器人体内肯定又有无辜少女的灵魂。”杜兰做不负责任的推论。
“虽然种种迹象和‘阪华公司’的案件很像，但不能说一定是灵魂的案件，也可能只是病毒，是有人利用了政客的机器人进行谋杀。”陀古萨说道：“不能陷入惯性思维。”
不过随着他们的调查，却发现连袭击执法人员、阻碍调查也被完美地复刻了。
“现在只要去他们厂房看一看有没有灵魂剥离的机器，就能知道到底如何了。”
“看来只能去索罗斯的总部，去北海道。”
九课立刻出发，要调查公司总部。
案件和杜兰说的一样，就是用无辜少女的灵魂生产机器人。真的太方便了。
要写人工智能，得雇佣成百上千的程序员，而且写出来的程序也不一定好用。但剥离少女灵魂，哪怕不完整，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也已经是市场一流的水平。能少支付很多的工资和研发经费，资本逐利，选择少女灵魂真的太合算了。
所以不只是阪华公司有这样的想法，其他公司也有这样的想法。与其招聘程序员写程序，不如开发灵魂剥离，一劳永逸，一本万利。
绝对不只是阪华公司这么做，也不只是索罗斯公司这么做，肯定还有很多的公司在这么做。偷偷摸摸地研究剥离灵魂的技术，生产机器人。
当然荒坂公司不一样，他们没有用灵魂杀手生产逼真的机器人，而是用剥离灵魂的手法当做奖励和惩罚的手段。对敌人，就把灵魂关押到芯片监狱里，让敌人在黑暗中永远地沉沦下去。对盟友，可以奖励灵魂在赛博空间永远存在。
但大部分公司还是希望用灵魂剥离技术牟利，生产逼真机器人，占据市场，获得利益。
之所以不同，是因为荒坂公司已经发展到巨头的规模，已经形成大量垄断，现在考虑的不是赚钱，而是如何流通资金形成稳定，赚钱不是最重要的，维持垄断地位才是最重要的。那么惩罚和奖励比赚钱更重要。
阪华公司和索罗斯公司还在原始累积的阶段，赚钱还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所以降本增效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用少女的灵魂就是降低成本，提高收益的好办法。哪怕阪华公司的丑闻被曝光，也只是鞠躬道歉，没有任何的惩罚，公司现在也好好的。无成本的剥离少女灵魂，更加鼓励其他的公司有样学样。
索罗斯公司也不怕被查，大不了就是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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