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水落等石出

　　凌晨看到上官虹玥走进审讯室，就如同活在黑暗的屋子中，看到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顾不得耳语，急忙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上官虹玥点了点头，凌晨见后微微笑了笑，呼出了一大口气，这口气在他心窝子憋了不知多久，这时吐了出来，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上官虹玥看到放在凌晨身旁的椅子，由衷地笑了笑，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还和凌晨耳语，此刻再见，已说不出是因为什么而高兴。她走了过去，再次坐到凌晨旁边的椅子上，她本想避开摄像头去掏手机，但知道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基本上是全方位的，除非自己不掏出来，或者能像踩凌晨的脚一样暗里操作，否则一定会被看到。

　　上官虹玥小声道：“手机找到了，但是不知道密码，你知道吗？”

　　凌晨向右侧身看了看李忠源，用唇语说道：“密码，手机密码。”说完立马转身。

　　李忠源看不出来，一脸茫然，上官虹玥见凌晨突然侧身，也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但也不见任何异常，以为凌晨是想让自己避开摄像头，于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都灵川看了出来，对李忠源道：“凌晨在问你手机锁的密码是多少。”

　　李忠源反应过来，道：“518518。”

　　凌晨听后翻了个白眼，心想：“还真是钻钱窝子的人。”转身对上官虹玥道：“518518。”

　　上官虹玥听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输入“518518”，只见上面有十几个李东的未接来电，剩余的几个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的，转到通话记录，只见记录上赫然显示着“110”，拨出时间是14:46，。

　　上官虹玥刚看了手机通话记录，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杨启冲了进来，喝到：“上官虹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走到上官虹玥身后，将手机抢了过去。

　　“杨队，您先别生气，这是李忠源的手机，我在同化巷找到的，是昨天下午包进带着李忠源路过同化巷的时候，李忠源从车上扔下来的，同时上面还看到通话记录，14:46拨通了110，通话时长34秒，当时开车的是包进，但这时候李忠源却从车上扔下求救电话，如果他当时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为什么不让包进停车，或者向包进求救？可能性只有一个，这包进有问题。”上官虹玥急道。

　　杨启愤怒地看着上官虹玥，道：“手机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怀疑你们有人被收买了，如果你们早点说出那包进就是举报我的人，我早就跟那个陆昊说了，但你们明显有意隐藏。”凌晨解释道，其实这也就是他的临场发挥，他之前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保护举报者的隐私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杨启对凌晨气势汹汹道。

　　“杨队，我有错，我的错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批评，甚至是……辞退我，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绑匪，不是吗？”上官虹玥正色道。

　　“就凭一个手机，指证包进？”杨启觉得这些证据明显不足，连上官虹玥也异想天开起来。

　　“光一个手机是不够，但如果能传唤他来问问，李忠源有没有在路上给他什么求救的暗示，他为什么报警前不是先跟李东商量，而是直接报警，他是不担心李忠源安危还是早就知道李忠源已经死了？”上官虹玥开始激动起来。

　　“两位先听我说，你们说的不是重点，第一，我没见过包进，他也没见过我，为什么他能有恃无恐地举报我？第二，包进一个司机，如果他要绑架李忠源，这二十年来有无数的机会，但为什么是发生在昨天？第三，李东说他打不通李忠源的手机后，前后问了司机包进和律师范钟华，但他们的说辞是一致的，如果李忠源没出事我们理解为这就是实际情况，如果李忠源出事了，为什么他们的说辞还能保持一致，肯定提前沟通，一个司机能和律师扯上多大关系？”凌晨此刻见手机找到，上官虹玥也相信自己，开始冷静下来，言语缓和，条例清晰而又得意地分析道。

　　“李东问过包进和范钟华？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启带着怒气好奇地望着凌晨问。

　　“他跟我说的，你不信现在还可以打电话问他。”凌晨不屑地对杨启道。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些？”杨启接着问。

　　“杨队，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们应该尽快控制嫌疑人，而不是在这斗嘴。”上官虹玥担心时间拖久了发生变数。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清白了。”凌晨得意道。

　　“闭嘴。”上官虹玥凶道。

　　凌晨见上官虹玥凶自己，才老实了点。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人是你审的，主意是你出的，出事了也由你负责。”杨启严肃对上官虹玥道，语气不再如之前严厉，倒像是鼓励。

　　“等等，如果要抓就连范钟华一起抓。”凌晨补道。

　　“凌晨，我们现在没时间听你出的馊主意，你以为抓人是上大街去看见谁想抓谁就抓谁的吗？”上官虹玥气道。

　　“就我刚才说的那三点，只要他们不知道你找到了手机他们就不会跑，因为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为什么呢？因为有个人在背后操控，我之前说的第一点，是我见过李东后包进才举报我的，也就是说有人知道我找过李东后将计就计，第二点，包进最近去绑架自己二十年的老板明显不是精心策划，而是临时被人收买，第三点，有人同时买通了包进和范钟华，在我找李东之前就统一了说辞。”凌晨接着喋喋不休。

　　“行了，我没时间听你卖弄，你自己的事你都不着急，要是包进突然跑了，你就在监狱过下半辈子吧。”上官虹玥训道。

　　“你去抓了包进，范钟华一定会逃跑，你要不信，你先在范钟华家附近设伏，待他跑出来，你在抓捕。”凌晨自信道。

　　“我还是想问问凌先生，为什么这么认为？”杨启反倒好奇起来。

　　“因为你门走出警局，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你们肯定警局里没有别人的眼线吗？消息走漏，接下来就是目标，抓了包进，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范钟华耳朵里，他就知道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经被划破了口子，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就是10万的临时机票，他也会不皱眉头地买了。”凌晨接着道。

　　“那你就不担心主谋逃跑？”杨启笑着问，略带嘲笑。

　　“主谋不会逃的，那种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在她看来财产就是一切，没有钱和没有命一样，不到遗嘱……”凌晨突然发现了什么，跳了起来道：“我想到传唤范钟华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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