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章酒馆
那么马林科夫到底失没失踪呢?
的确是失踪了,不得不说马林科夫这个人跑路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居然真的在南斯拉夫的监视下跑出了贝尔格莱德,至于怎么跑的,那就有些不知道了。
…
斯大林尼亚
苏联对南斯拉夫的特别军事行动震惊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身处冷战前沿的普鲁士都感觉到了略微震惊(最主要是因为有之前土耳其的前车之鉴)。
此时此刻,斯大林尼亚的酒馆已经炒作了一团。
不得不说经过二战后的洗礼,剩下的德国人,不,剩下的普鲁士人都显得含蓄了许多,再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啤酒馆进行演讲了,当然公开演讲也是不行的,因为普鲁士是**专制。
而且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他们经历的战争伤痛实在是太严重了,他们再也不想提及世界政治,只想趁着这个时机多多享受一下新时代的到来,毕竟在普鲁士的生活的确让他们感受到快乐。
但是一部分人忘记不了战争的伤痛,但是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战争的伤痛,所以说他们在啤酒馆里面开始不停地畅聊政治。
“听说了吗?苏联对南斯拉夫实行特别军事行动了。”
“真的假的?战况怎么样?南斯拉夫应该能够抵挡住苏联的进攻吧。”
长相极其日耳曼化的男人,开始疯狂地喋喋不休起来,他煞有其事地大喊大叫道:“那些苏联人可是不得了,30万大军一下子就准备给南斯拉夫陆军来一个大包圆儿,南斯拉夫算是彻彻底底地完了,据说铁托都已经逃离了贝尔格莱德,前往了山区里面,准备去打游击了呢。”
“看起来铁托同志去干他的老本行了,不过也好,最好把那些苏联人打疼点,就像他们曾经对付德国人一样。”
不远处也有一个斯拉夫长相的男人,他吹了吹自己的胡子满脸不屑地说道:“最好是把那些苏联人都通通杀光,让他们感受一下侵略者的铁拳。”
“你说这话我就有些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曾经对付德国人那样?你怎么不说像曾经对付波兰人那样?”
一个曾经在普鲁士军队里面服役的退役士兵不满地回答道。
“德国人难道说是普鲁士人吗?”
那个斯拉夫长相的男人不满地嘀咕道。
“海德里希少在那里抱怨啊,当心史塔西的人把你抓走。”
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开始吓唬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道:“要知道那些史塔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万一你说话得罪了他们,那可是得不偿失,咱可不要受这种平白无故的罪。”
海德里希吹了吹胡子,然后拿起了一个装着一大杯红酒的酒杯,灌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后他擦了擦嘴巴看着那个男人说的道:“汉斯,你怕什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普鲁士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他们要是敢乱抓我的话,我明天就向阿尔萨斯同志去投诉他们。”
“投诉?说不定阿尔萨斯同志在接收到你的投诉信之后,你恐怕从史塔西里面都出来了,你又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把抓你的史塔西再关进去吧?”
那个叫汉斯的男人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笑容道:“我的那封投诉信可是写了三个多月才得到回信的,阿尔萨斯同志每天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搞得我都不忍心去麻烦他了。”
“首席是人民的第一公仆嘛,这可是阿尔萨斯同志的名言。”
海德里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说实话,生活在普鲁士可比生活在波兰要舒服多了,他之前在波兰活的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那种恐怖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再体验了,不过还好他来到了普鲁士,一个真正把他当作人看的国家。
不过海德里希有一个习惯,他每一次夸赞阿尔萨斯,都会贬低一下他曾经的那个国家首席,他阴阳怪气地看着汉斯然后说道:“阿尔萨斯同志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像波兰的首席贝鲁特,光喊喊口号,还真以为自己喊喊万岁,自己真万岁了笑话。”
“贝鲁特同志估计现在还在西伯利亚挖土豆呢。”
一个从西伯利亚归来的普鲁士战俘,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道:“要知道我可是在西伯利亚的集中营里面看见那些波兰的布尔什维克的,那遭遇混得连我们都不如,零下30度的冬天,那些波兰的布尔什维克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冬衣可以过冬,而我们可以拿着那些普鲁士发放过来的钱去和那些人去交换冬衣和柴火。”
“你们能跟他们比吗?他们是一帮畜生!可耻的贪污犯,而你虽然说是俘虏,但是还是有一个好的祖国啊!要是我一开始就生活在普鲁士就好了,也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那个斯拉夫男人看着远方感叹道。
另外一个普鲁士人插话道:“埃里希,你又不是不清楚阿尔萨斯同志给了那些苏联人多少好处,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估计早跟其他人一样,死在了西伯利亚里面。”
“对,没错,如果不是阿尔萨斯同志的话,也许我早就死在了西伯利亚里面。”
不得不说埃里希还是很懂活跃气氛的,他一边说话还一边举起了酒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致敬道:“向伟大的普鲁士首席阿尔萨斯同志发出最诚挚的感谢!阿尔萨斯同志万古长存,普鲁士人万古长存!”
“万古长存!”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前来扫兴,毕竟这里的所有人几乎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阿尔萨斯原因才过上了好日子,还记得他们刚来普鲁士的时候几乎是一无所有,结果来到之后什么都有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还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问题,所以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感觉到幸福?
就在他们互相庆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一脸颓废地从大门里面走了进来,他朝着酒馆的老板,然后笑着说道:“埃尔温老板给我来一瓶普鲁士红酒。”
酒馆老板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中年人,一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他抽了抽鼻子然后说道:“巴泽尔,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振作起来。”
颓废的中年人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对着埃尔温道:“谢谢您老板。”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颓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五马克的普鲁士马克道:“多来一瓶吧。”
埃尔温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是他酒馆儿里面的熟客以前特别喜欢喝酒,但是自从家里面发生变故之后,他就很少来这个地方了。
埃尔温还是懂男人的,苦闷的时候他就只能用酒来发泄自己的苦闷,所以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他还是从自己的柜台里面开始寻找他所要的普鲁士红酒。
看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普鲁士红酒,很显然这种廉价的酒品已经卖完了,皱着眉头朝着巴泽尔询问道:“很抱歉,老朋友,这里没有普鲁士红酒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拿一瓶苏联产的红酒作为代替可以吗?”
一提起苏联红酒这一个名词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微微吃惊,要知道这个埃尔温做生意向来都不会吃亏,所以埃尔温很少主动地给对方升级红酒。
现在亲自给对方升级红酒,很显然是给足对方的面子了。
但是一提起苏联两个字,那男人的眼神中就露出了厌恶的表现,他连忙摇了摇头,然后条件反射的说道:“不要苏联,不要苏联,不要苏联产的酒!我不喜欢那些布尔什维克的任何东西,我只要普鲁士的东西!”
“但是朋友现如今已经没有不是产的普鲁士红酒了,比他价格稍微高一点的就只剩下苏联的红酒了。”
埃尔温其实柜台里面也有其他的红酒,但是价格相比于普鲁士红酒和苏联红酒,这种红酒还是贵了些,所以埃尔温还是舍不得给对方升级成这样的红酒,毕竟他是一个生意人,他还需要养家糊口,还需要给普鲁士交税,所以说在他看来,他给对方升级为苏联红酒就已经是破天荒地给了对方的面子。
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地叫喊道:“我不想要苏联的任何东西,那些布尔什维克的狗杂种的东西和施舍我都不需要!”
大喊大叫的话,一下子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要知道普鲁士虽然是自由,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国家,而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把普鲁士给骂了进去,这要是被史塔西给听见了,那么对方即使不想管也得管!毕竟这些话,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但是那男人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埃尔温,这方面的确是他疏忽了,他的确不该给眼前的巴泽尔这样的红酒喝,巴泽尔的故事他还是清楚的。
埃尔温摇了摇头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一瓶价格昂贵的匈牙利葡萄酒道:“算了,这一次是我的失误,这瓶酒就算是我给你的道歉吧,巴泽尔…”
酒馆老板还没有说完。
海德里西就走了过来笑着对巴泽尔道:“朋友,请不要在酒馆里面大喊大叫,毕竟我们都是来这里喝酒的,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低素质的人,如果您真的喜欢喝普鲁士红酒的话,我那里还有一大桶,我们两个人还有那个家伙可以一起喝。”
“谢谢您的招待,我对我刚才的行为向在场的所有人道歉。”
巴泽尔在发泄完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朝着海德里希座位旁边走了过去。
“不用谢,我叫海德里希.卡多西尔斯,我是一名普鲁士建筑工人,就住在这附近。”
海德里希一边说话一边介绍着自己,随后他恭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朝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请问您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巴泽尔.巴拉斯夫,我也是一名普鲁士的设计师,也住在这附近。”
巴泽尔相比于进门儿的情绪,这次的情绪则好了许多,所以说他上前握住了海德里希的手,自我介绍道。
“您也是一名波兰人?”
其实海德里希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是一个波兰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波兰人。
“对,我曾经的确是一个波兰人,不过只是曾经,我现在是一个普鲁士人,而且我永远都不想再提起那个地方了,那块土地上带给我们的只有苦难和伤痛。”
巴泽尔一提起那个地方,那双忧郁的眼睛就会止不住地哀伤。
“您也是那场革命过来的?”
相比于他忧伤的反应,海德里希明显眼前一亮,他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拿起酒桶开始往杯中倒上了一杯普鲁士红酒,递给了巴泽尔道。
“看起来你也是那一场革命过来的,没错我也是。”
巴尔泽点了点脑袋,忧伤的眼神中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快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够遇见自己的老乡,随后他便果断地接过了海德里希递过来的红酒,然后满满的给自己灌上了一口,粗糙的普鲁士和酒精一下子就席卷了他的大脑,那种痛苦和畅快感飞快地就涌入了他的身心。
“那朋友你为什么还这么忧伤呢?我想我们的政府应该给了你足够的优惠吧,这可不是你荒废时间的理由哦,毕竟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享受未来,而且我相信只要阿尔萨斯同志统治一天,我们的日子就会好下去。”
不得不说融合进普鲁士的波兰人也开始遵守普鲁士人的习俗了,就比如守时这种品德,就成了他们这些普鲁士人的标志,珍惜时间更是成为了他们这些人的美德。
“阿尔萨斯同志的确是一个好同志,但是他有些方面却做的有些过分…”
巴泽尔的语气中带有对阿尔萨斯的埋怨,虽然说他在普鲁士的生活的确是变好了,但是有些方面他还是不满意,更何况现如今家中的变故,也让他对普鲁士政府也有些不满起来。
他话音刚落,原本还吵闹的酒店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就连刚才还和巴泽尔一脸热情的海德里希,那张喜洋洋的脸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笑容直接在他那张严肃的脸上消失不见。
吵闹的酒店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有人都清楚阿尔萨斯对普鲁士做的贡献,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替代阿尔萨斯的存在,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站在阿尔萨斯那个位置上,比他干得还要好。
所以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十分敬重阿尔萨斯,虽然说普鲁士的确流传着许多阿尔萨斯的段子,什么阿尔萨斯是斯大林的儿子,斯大林是阿尔萨斯的父亲,什么玩意儿的?但是大家都清楚,那只是调侃而已,毕竟阿尔萨斯给普鲁士做出了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阿尔萨斯的工作态度他们也是清楚的,要知道欧洲从来都没有一个君主。还有所谓的统治者居然能够做到他这种地步。
巴泽尔这么说话,自然是犯了众怒。
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有一个强壮的男人可算是沉不住气了,他一把将手中的啤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后猛地站了起来,揪住了巴泽尔的衣领道:“你要是敢说阿尔萨斯首席的坏话,当心你的牙齿,我保证,你的牙齿绝对会一个一个被我拔下来,我发誓!”
“好了,好了,人家只是抱怨几句,你平时不是也在调侃阿尔萨斯是斯大林所包养的小白脸吗?你的朋友,他也不是经常调侃阿尔萨斯同志吗?再说了,阿尔萨斯同志不是说过了吗?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
一旁的海德里希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虽然说自家的这个老乡,有些不大聪明的样子,但是说到底还是老乡,所以说海德里希还是打算过来救他一把的。
被海德里西翻了旧账的男人,这才松开了巴泽尔的衣领,但是他还是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说阿尔萨斯同志的坏话,我保证我刚才所说的所有事情,绝对会加倍报复到你的身上!”
“我当然不可能说阿尔萨斯同志的坏话,毕竟他对我们的好,我们是清楚的,如果谁忘记了阿尔萨斯同志的恩惠,谁就是没有良心!”
巴泽尔原本浑浑噩噩的精神,被眼前这个汉子猛的一威胁,却恢复了大半,他强硬地吞了吞自己的口水随后开口说道:“我是觉得阿尔萨斯同志对苏联人实在是太过于软弱了!我们是普鲁士人,我们为什么要让那些苏联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要知道那些苏联人可都是坏东西!”
“这就是你不喜欢苏联红酒的原因?”
长期默不作声的埃里希看着巴泽尔开口询问道:“据我所知,那些苏联人之所以驻扎在我们普鲁士军队里面是为了保护我们,没有,你应该清楚我们现在的局势吧,世界上两大阵营,我们必须找一个去投靠,否则像我们这种国家很容易被别人摧毁,所以说阿尔萨斯同志所做的事情我们都是能理解的,不要像一个愤青一样去想一些问题。”
不得不说,身为这里的常客的埃里希一语就说到了在场所有人心坎里面,的确,他们也是这样自我安慰的,毕竟他们可不希望他们美好的日子再一次卷入战争里面。
“保护这是瘟疫!”
巴泽尔提及苏联两个字,精神就变得有些疯狂起来,他拿起桌上的红酒猛猛的给自己灌了上了一大口,随后他伸出手掌擦了擦嘴巴大声道:“那些布尔什维克砸碎们企图将瘟疫传播到我们的土地上!我们绝对不能让那些杂碎把陋习带到我们这一片人间乐土上来!”
“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巴泽尔!你的思想实在是太偏激了!如果说不是那些人保护我们的话,我们说不定早就被这两大强国给挤成碎片了!哪还有我们现在的舒服日子。”
说话的人是一个来自苏联的普鲁士人,当然之所以被称为苏联的普鲁士人,自然是因为他来自俄罗斯,因为受到普鲁士政府的邀请,所以说他才来到这个地方,一名光荣的普鲁士人。
普鲁士为了更多的年轻劳动力,所以说他的移民政策很多都是向其他国家开放的,但是他仍然对某些事情做出了限制,说政治权利等等等等,所以除了特别优秀的技术人才达到普鲁士的户口之外,其他人的待遇和波兰移民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
他不停的开口为自己曾经的祖国辩解的道:“所以说我感觉阿尔萨斯同志所做的没有什么毛病,而且我感觉您的思想是否有些太极端了?”
“极端吗?因为需要保护,所以这就是苏联人在我们土地上贩卖鸦片的理由?”
但苏联普鲁士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像点着火药桶一样,一下子就让巴泽尔的语气炸开了!当下顿时被愤怒涨得通红,雪白的脸颊顿时渲染得怒红,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知道吗?那些狗日的苏联士兵!为了更多的钱,居然开始将他们手中的东西贩卖给普鲁士的学生,这一点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史塔西虽然对这方面进行了严格的管控,但是仍然有漏网之鱼,有时候苏联士兵在上面查了严之后,不敢贩卖装备,就会将他们的魔爪伸向居住在周围的普鲁士人,由于他们这些家伙可以外出,所以说他们可以公然地把这些物品带到普鲁士街上售卖。
不过一般普鲁士对于这种处理方法就会直接喊上史塔西,叫上一大帮人送上去,把他围殴一顿,随后将他绳之以法,然后站在警察局门口让长官过来领人,当然,只要你敢亮苏联士兵身份那么不好意思,打得更狠,别问问就是假的,这样几次反复之后,那些苏联士兵就不敢将自己的魔爪伸向普鲁士人了,只能另寻出路。
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普鲁士人染上了毒瘾,所以说巴德尔的家庭很倒霉。
“轰隆!”
这下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刚才还有一些发怒的苏联普鲁士人,更是呆立当场,说实话,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还是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了。
埃尔温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在自己心里面暗想到,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只不过他一直没说而已,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个苏联普鲁士人脸顿时涨得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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