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花王
“臣遵旨。”风四海头低低垂着,他也知道这一个月已经是帝王忍耐的极限了,若是再找不出刺客,他可真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唔”宁文帝看了风四海一眼:“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许是跪得久了,风四海起身时身体明显地晃了晃,恭敬退下。
许久没有这么坐这么久了,这才一小会宁文帝就感觉腰背隐隐发酸,头也晕的厉害。下意识看了徐福一眼,徐福便识趣地将参汤端上。
“还有何事要奏?”
傅殊与宗朝渊对视一眼,上前朗声道:“启奏陛下,臣傅殊参三殿下勾结周正鱼肉百姓。”
周正?
宁文帝闻言目光闪过一丝亮光,眼中蕴起一层深幽:“将奏折呈上来。”
徐福将参汤放在托盘上,下了台阶将双手接过奏折。
宁文帝握着奏折,抬起微微耷拉的眼皮看了看沈玄裔,这才低下头。
沈玄裔察觉到宁文帝方才那一眼颇有深意,一时琢磨不定,只深深看着傅殊。
“所言当真?”宁文帝一双浑浊的老眼变化不定,他早就猜到周正的事没那么简单。本来以为是老五的,没想到却是老三!
“臣还有一份折子,是参三殿下强抢民女的。”傅殊说着看了一眼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吴明忠,接着道:“臣也是将将才得知三殿下好北地女奴。”
北地女奴?宁文帝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可没忘记裴家那丫头当时真是因为买了北地女奴才被险些当成了细作。
由此可见,往年那些送入上京的女奴的身份还有待商榷。
且大宁官员明令禁止不能豢养异国姬妾,沈玄珩身为皇子却与他对着干,实在是在打他的脸。还敢勾结周正,背地里还不知干了多少事呢。
宁文帝冷笑一声:“朕的好儿子啊!”说话间将视线移到吴明忠身上:“朕若是没记错的话,老三时常去吴府?”
当朝首辅吴居正便是沈玄珩的外公,吴居正看了傅殊一眼,将话按捺在舌尖。
吴家也算是家风渊源,吴明忠与宋仁一样好美色,可不同的是吴明忠好歹顾忌着官声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宋仁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静安候府如今也不如往日了。
保不齐老三便是跟着吴明忠这老小子学坏的。
“陛下臣冤枉啊。”吴明忠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三殿下是得知臣收有前朝方儒的字帖。”
“吴大人多虑了,陛下还什么都没说,您不必如此惶恐。再者说,三殿下与吴家到底沾着亲的。”
宋烨看了一眼吴明忠轻笑道。
“宋烨!”宋烨此人软硬不吃,他早早便看不顺眼了。怎么着,当着他的面给陛下上眼药?真当他死的吗?
宁文帝只觉脑仁突突地跳着,以手杵在案边,终于不耐道:“吴明忠教唆皇子,来人,将他拿下!”
“陛下!下官冤枉啊!”吴明忠懵了,待回过神来已被两侍卫架住胳膊往外拖着。
“将他的嘴给朕塞起来!”宁文帝抄起岸边的镇纸朝吴明忠狠狠扔过去。
汉白玉的镇纸刚好砸上吴明忠的额头,吴明忠两眼一翻直接便晕死过去。
吴居正脸皮涨红,明忠是他儿子,宁文帝如此行事丝毫没有顾忌他的脸面的意思。
见终于安静下来了,宁文帝靠在龙椅上合着眼微微喘息着。
众臣心中一紧,陛下怎么如此暴虐?
裴子文也是第一次见宁文帝如此失态,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三弟又垂下了头。
宁文帝方才的异样落在宋烨眼中,宋烨便不自觉想起了那日长宁对他说过的话。
山陵崩...
傅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来人,传旨。”宁文帝恢复过来便沉声道:“三皇子沈玄珩,冥顽不灵顽劣不堪,着圈禁三皇子府。”
这...苏儒脸色一白,完了。
裴子文皱着眉:“陛下三思啊。”且不说这名头如何,就是今日所言都是真的也不该审都不审直接圈禁三皇子。
非是他不信傅殊,是凡事都得按着规矩来。
他是内阁大学士,当朝次辅,在内阁的地位仅次于吴居正。眼下吴居正不便开口,他便提醒道。
宁文帝似笑非笑道:“看来裴爱卿对朕的话颇有疑虑?”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裴子文垂着头,硬着头皮道:“据臣所知,三皇子的事还没审过,就这样贸然定罪恐有不妥。”
裴子业直觉不好,正想开口却被傅殊打断:“裴大人秉公办事,本王十分钦佩。只是此事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圣旨也下了,大人应学会变通才好。”
傅殊也是头疼,早就知道他泰山的性子刚正,想不到竟然如此不通世故,这档口出来谏言实在不妥。
裴正清颇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傅殊。
“罢了,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今日朕便就此揭过,爱卿退下吧。”知子莫若父,宁文帝如何不知傅殊是不想他处置裴子文才这样说的。
“大人如此刚正,实乃大宁之福。”宋烨笑着插话道。
裴子文一番话被傅殊、宋烨一人一句堵了个正着,张了嘴半响也不知说什么便无奈地退了回去。
见裴子文识趣地退回去了,宁文帝也不知心中是惋惜还是庆幸,果然是裴家人的性子,一样的固执。
一旁面无表情的吴居正倒是不怀疑裴子文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裴家人啊…
“若是没其他的事了,今日便退朝吧。”宁文帝说着,又看了一眼方才只说了一句话的定安王傅战道:“定安王稍后来御书房一趟。”
傅战一直微微合着眼,如老僧入定般。此刻乍闻宁文帝的话,睁开眼淡淡道:“是。”
观澜苑
南生花花心为红色,四叶花瓣,花瓣为蓝色。根茎有毒,是以长宁直接用银剪将根茎剪下。
这南生花的根茎虽然剧毒无比,可于她而言却是最好的炼药的药材。
“小姐,这就是南生花?”谢七见长宁将花剪成两半不由问道。这南生花长得与她想象中不同,本是救人的药却长得如此鲜艳,倒叫她想起颜色越鲜艳的东西越有毒来。
长宁身手细细抚过根茎,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没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株南生花正是花王。”
“花王?”谢七奇道,她往日只听过牡丹花王,怎么这南生花也有花王?
“寻常的南生花本就得来不易,价值千金。可这花王便更为珍贵,说值万金也毫不夸张。”长宁目光一闪,这花王除了药效比寻常南生花更强之外,女子服之还可焕发容颜。
也不知这花王是宗朝渊无意送来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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