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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班师回朝


  阿月渐渐的靠近方逸阳的寝室,方逸阳正在看自己,阿月知道,只是阿月还是目不斜视,假装不知道。

  阿月走的稳稳当当,一点儿也不慌,自己一没做亏心事,二不怕死,为何要惧怕方逸阳。

  看着阿月走到门口,方逸阳拿起手中的奏折,假装正在认真的批阅,心中却时刻想着阿月。

  “娘娘,你怀着身孕。还是少走动的好,您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皇上就给奴才好了,奴才斗胆代您转交!”方逸阳身边的太监站在门口,见阿月过来,满脸堆笑的说到。

  阿月看了一眼那太监,那张苍老的脸上的肉笑的堆在一起,脸上比女子还白,真真是男人中的女人。

  “公公,皇上今日可是说了什么?”阿月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

  听见阿月的话太监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前几天皇上倒是说了不让贵妃面圣,可是皇上今日什么也没说呀,他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心思!这两人谁他也得罪不起,现在正是骑虎难下。

  “没有!”他低着头说道。

  “皇上可有说不准我进去?”阿月继续问道。

  太监想了一下,皇上倒是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皇上什么都没说啊!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准我进去了?”阿月继续问道。

  “呃……这个皇上也没说!”太监擦擦额头上汗,低着头说道。

  “既然皇上没说不让我进去,你把我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阿月用余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太监看到阿月眼中的威慑,不敢说话。

  “这……”

  “既然皇上没说不让我进去,那我便进去了,还请公公让路!”

  阿月没有说话,接过紫鹃手中的东西推开门便进去了,阿月怀着身孕,小小太监哪里敢真的拦她。

  “可是皇上也没答应让您进去呀!”太监在外面追悔莫及,小声的嘀咕到。

  方逸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阿月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笑,听见阿月进来,马上正襟危坐。

  “你倒是能投机取巧,回头我把小李子给剁了扔去江边喂鱼,办事不力!”方逸阳板着脸说到。

  “随便咯,你话说不清楚,来怪在别人头上,让别人背锅,这话传出去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这个天子!”阿月不在乎的说到。

  方逸阳愣了一下,没有说话,阿月似乎是来气他的!

  “皇上,臣妾给您送来了绿豆沙冰,天儿热,你吃点儿吧,能解暑!”阿月端着东西站在方逸阳面前,转换了个语气温柔的说到。

  “嗯,放那儿吧!”方逸阳头也不抬的说到。

  “一会儿冰化了口感就不好了!”阿月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的说到。

  方逸阳放下奏折,叹了口气,看着阿月。

  “为何你就是如此固执?要朕吃也好,你亲自喂给朕好了!”方逸阳盯着阿月说到。

  阿月没有说话,走到方逸阳身边,拿起勺子把那绿豆沙冰喂到方逸阳的嘴边。

  方逸阳没有张嘴,定定的看着阿月。

  半晌,方逸阳一手把那绿豆沙冰打翻在地,阿月看着满地的绿色沙冰,愣了一下。

  “为了他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方逸阳看着阿月,眼底的愤怒深不可测。

  阿月叹了口气,走到桌子前,把被方逸阳打翻的瓷碗捡起来。

  阿月打着肚子,只能小心翼翼的蹲下去,阿月的动作有些艰难,方逸阳看着阿月的动作,走上前去,把阿月一把抱起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又捡起碗放在桌子上,背对着阿月,没有说话。

  “我与他相识,成为朋友,共同应敌,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你心胸太过狭隘才会误解我们!”阿月看着方逸阳淡淡的说到。

  “我心胸狭隘?”方逸阳看着阿月,他简直被阿月气笑了:“哪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共处一室会不生气?我还算好的,若是换了别人,早把你们两剁成肉酱了,还说我心胸小!”

  “你看你,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说了这么多,不是心胸小是什么?再说,你也也还有辰妃呢吗,我跟朋友叙叙旧怎么了?”阿月淡定的看着方逸阳说到。

  “你……”方逸阳指着阿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瘪。

  “好了,我今天来也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来是跟你商量的!”阿月见方逸阳气的说不出话来,转了个语气说到。

  “没得商量,你还是回吧!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情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方逸阳冷冷的说到。

  “果然心胸狭隘,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阿月看了方逸阳一眼,那果然如此的眼神让方逸阳十分的不舒服。

  “好,朕倒是听听你能有什么正事想跟朕商量,来,你说!”方逸阳回到桌前,一副你说破天我也不会相信的表情看着阿月。

  “你放了涂山闻,我答应你任何的事情!”阿月笑着说道。

  方逸阳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该相信她的!

  阿月笑看着方逸阳,等着方逸阳的回应!

  方逸阳深深的看了阿月一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你答应放了他,一切都好说!”

  “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许再见他!只要你答应,朕立即放了他!”方逸阳定定的看着阿月说到。

  阿月愣了一下:“好,一言为定!”

  阿月决定先答应方逸阳,涂山闻是涂山家主,若是他迟迟不回去,只怕会后患无穷。

  “来人,把那刺客放了,让他立即走人,别让朕再看见他!”方逸阳见阿月爽快的答应了,立即说到。

  “行了,皇上先忙,臣妾这就告退了!”阿月站起来,目的达到了,她也不打算多呆,转身准备走。

  “站住,谁允许你就这么走了!给朕研磨!”方逸阳见阿月迫不及待的想走,眸光一闪,淡淡的说到。

  阿月翻了个白眼,这小气的男人!

  阿月自从怀孕后嗜睡的情况就异常严重,阿月此时此刻只觉得两眼皮一直在打架,撑都撑不住。

  方逸阳感觉到阿月的手一直在斗,心不在焉,抬头一看,阿月竟是昏昏欲睡。

  “床在那边,过去歇息一会吧!”方逸阳说到。

  听见方逸阳的话,阿月瞬间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方逸阳。

  “方逸阳,你个混蛋,我还怀着孕呢,你怎么能……”阿月双手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逸阳。

  方逸阳愣了一下才明白阿月说的是什么,方逸阳哭笑不得,站起身来,走到阿月身边。

  阿月挺着肚子上半身不断的往后仰,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成功的逗笑了方逸阳。

  方逸阳一把把阿月抱起,放到床上。

  “放心,这么几个月,朕还是能克制自己的!等你生完孩子,这些账咱们再慢慢算!”方逸阳附在阿月的耳边暧昧的说到。

  阿月脸“唰”的一下,红的像是煮熟的大虾。

  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呀,再看看方逸阳戏谑的表情,阿月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心中后悔不已。

  方逸阳看着阿月的表情,戏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把阿月放在床上转身继续批阅奏折去了。

  夏天闷热的空气夹杂着热热的风,容易让人烦躁,特别是夏天的悠长更是让人受不了。

  方逸阳看着躺在床上传来阵阵轻微鼾声的阿月,眼角却是一片柔和,心中像是被一根羽毛撩拨了一下,痒痒的。

  方逸阳看着院子外面徘徊片刻后离去的涂山闻,心中无比的怅然。

  方逸阳也累了,转身和衣躺在了阿月的身侧。

  第二日方逸阳便决定班师回朝,京城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回去处理,在这里久待始终不是事儿!

  沈娟和好如初的两人,心中满是怒气却也无处可撒,只能憋着一口气。

  这天,阿月交给紫鹃一张方子。

  “你找个机会出宫,到城外去找薛神医,就说是我要的,让他帮忙开一剂药!记住,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阿月小心的叮嘱紫鹃说到。

  “娘娘,这宫中要什么样的药材没有,何必费心到宫外去求?”紫鹃不明白阿月的用意,以为阿月只是怕宫中的药材不够阿月用,所以说到。

  “这不是普通的处方,千万记住,只许给薛神医看,其他人都不能给看,记住没有!”阿月没有给紫鹃解释其中的原理,只是仔细的叮嘱紫鹃不要给任何人看。

  紫鹃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见紫鹃出去了,阿月长长的呼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

  “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如若来世你还愿意做我的孩子,我定千百倍的对你好,只是这一世,妈妈注定不能让你出生!”

  阿月自言自语的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阿月伸手抹了把眼泪:“你不要怪妈妈狠心,妈妈也是身不由己!你若知道,定会知道妈妈的苦处!”

  阿月的心绞痛着,她也是第一次怀孕,第一次做母亲……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阿月赶紧擦了擦眼泪。

  是方逸阳,方逸阳进来的时候,阿月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了,只是淡淡的看着方逸阳。

  “怎么这般看着我?”方逸阳发现阿月的眼神怪怪的,可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忐忑的问道。

  “没什么?刚刚孩子动了一下,你过来听听看看孩子听见你的动静会不会有动作!”阿月似乎高兴又似乎伤感,方逸阳说不上来。

  方逸阳走过去,半蹲在地上,脸贴着阿月的肚子,半晌,阿月的肚皮轻轻的动了一下。

  方逸阳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阿月:“他真的踢真的!”

  看着方逸阳喜极而泣的表情,阿月苦笑着,没有说话。

  方逸阳站起身来,拥着阿月:“辛苦你了!”

  听到方逸阳如此深情的话,阿月没有任何的表示,连欣慰也没有,只是苦笑着。

  若是方逸阳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快没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阿月不敢想!

  阿月做的悄无声息,但是天下又怎会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日日盯着阿月的沈娟的随从。

  紫鹃没有心眼,阿月也没有,两人以为的悄无声息实际上都只是以为。

  “什么?她竟然自己去找薛神医开打胎药?”听闻消息的沈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还没动手,她就自己自焚了!

  “千真万确!娘娘您只需要坐等看好戏便可!”鸢儿低声的说到。

  “真是天助我也!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她自己作死吧!”

  “小姐,两个人唱戏怎会有三个人好看!”鸢儿低声的说到。

  “你是说?”

  “咱们把这件事无意间透露给公子,看看公子会不会出手!若是公子也掺和进来,那岂不是一出好戏吗?”

  “好主意,就交给你去办了,本宫就等着看好戏,别让本宫失望啊!”

  “娘娘放心,定让娘娘满意!”鸢儿低着头,嘴角边那一抹得逞的笑藏都藏不住。

  “公子,不好了!”鸢儿等在宫门口,见沈安歌下朝正要出去,拦着沈安歌着急的说到。

  “何时如此慌张,可是姐姐有什么事情!”沈安歌倒是没往阿月身上想。

  “娘娘找城外的神医买了打胎的药,似要给贵妃喝!”鸢儿着急的说到。

  “你是姐姐的侍女,为何要帮着贵妃?”沈安歌年纪虽轻,却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听见鸢儿的话,首先便怀疑了鸢儿。

  鸢儿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日在猎场贵妃身子不适,您亲手把贵妃抱进寝室,被奴婢不小心看见了!奴婢看您当时的表情便知道您与贵妃关系特殊!况且,奴婢从小跟着娘娘,不想娘娘干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所以特意把消息告诉公子,若是公子信不过奴婢,就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鸢儿装作一副委屈的表情转身要走。

  沈安歌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何时动手?”

  “娘娘今夜就要动手,若是公子拦不住,那皇上若是知道了娘娘谋杀黄嗣,又怎会饶了沈家,娘娘不清醒,公子可一定要劝住娘娘,别让她做傻事啊!”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看看姐姐,别让她犯傻!”沈安歌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宫门。

  鸢儿见沈安歌一步步按着自己的计划走,心中暗暗得意。

  傍晚,阿月便吩咐紫鹃去把抓回来的药煎了,紫鹃不明所以,傻乎乎的便去了。

  阿月失魂落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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