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考意向
班主任回来了，气氛很不对劲。
云小强看风人擘的眼神怪怪的，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正是琳娜。
秦霸也叹息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看着满目疮痍的教室，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云，呵斥道：“谁干的？”
全班鸦雀无声！
“谁干的？”班主任大吼道。
“他！”
这下有了回应，除去秦霸等三人以外，所有同学都指着风人擘。
风人擘成了众矢之的，正色道：“老师，楚云是被我击倒的，但桌椅等物不是我弄坏的。”
“好啊，好啊，好得很！”
班主任连道三声“好”，每一个好字的语气都不同。
“风人擘，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其余人继续复习。”
班主任言毕最先走出了教室。
风人擘在同学们的唏嘘声中，坦然离开。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他觉得这句古话说得很好，一个人有所凭借以后，觉得啥都顺眼。
“小强，小明怎么了？”
“哎，可能要疯掉了。”
“凹槽，不会吧，怎么会疯掉了呢？”
“不知道，张家已经来人了，尚在调查之中。”
“哦……”
“琳娜、琳娜，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上节课去哪里了？”
“没什么，上节课我……不是太舒服……”
“嘻嘻，大姨妈来了？”
班上同学的风言风语，风人擘并不知晓，他已经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温和地问道：“风人擘，你跟老师说实话，琳娜是你打的么？还有楚云，真的是被你击败的？”
风人擘眉毛一杨，暗道：“我去，怎地不问我张小明疯掉的事情……”
“是的，老师！”风人擘实话实说。
班主任邹眉怀疑，不解道：“你……你消失了一年，修为长进了？”
风人擘道：“嗯，一个远方亲戚不讲道理地把我关起来，他……”
班主任恍然道：“哦，这便怪不得了，现在是道境几重？”
“道境五重！”
“嗯，不错！人身魂识共计三十三重道境天，你的进步很快！”
班主任肯定一句，继续道：“但你要记住，实力越是强横，越不能为非作歹。你伤了楚云，我不怪你，但琳娜是个女孩子呀，你出手未免重了。”
风人擘低下头去，道：“学生知道错了。”
班主任道：“知错便要改，同窗一场，你们都不容易——孩子，老师要告诉你，在黔州，你们算是中学时代的佼佼者，但去了其他区域，乃至其他星辰，你们的本事简直差得可怜，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学生知道了。”
“你想好追随哪个天庭了么？想考……想考哪所大学？”
风人擘道：“我也不知道，还在考虑中。”
班主任沉思片刻，问道：“要不，你参加自主高考算了。”
风人擘不解道：“什么是自主高考？”
班主任解释道：“自主高考是今年新出的政策，七个天庭的直属大学都会到各界各星辰去招生，凡应试的学生不必参加统考，直接接受他们的当场考核。”
“七大天庭会根据各自的标准去衡量应试者，觉得优秀的，便直接录取，一旦录取后，分文不收，定向培养。”
班主任继续道：“你家境不好，没有靠山，更无祖传金手指，这或许是一条崛起的路，你考虑一下。”
风人擘闻言震颤，激动道：“老师，这自主高考什么时候开始呢?”
班主任道：“和道界统考时间一致，都是六月七号到九号。”
风人擘思绪翻飞，追问道：“那岂不是说，只要选择了自主高考，便不能参加统一考试了么？”
“嗯，是这个意思，你意向如何？”
班主任补充道：“忘了说了，文件上讲得很清楚，自主高考的难度堪称变态，七大天庭招录的，都是妖孽级别的学生，听说每颗星辰上的招录比例为一比五。”
风人擘不解道：“才一比五，这还变态？”
班主任笑道：“怎么，你觉得一比五少了么，据目前统计，每年每颗星辰上的报名人数不超过十个。”
“我——”
“老师，那母星上报名的人数有多少？”
风人擘被吓住了，听班主任的意思，也就是每颗星辰上一般只录取一两个人。
“还不确定，不过从目前来看，母星参加自主高考的人应该不超过二十个。”
“哦，那……那如果报名人数达不到五个呢？”
“那就取消考试，考试一旦取消，那些报名者便只能复读补习了。”
风人擘沉思起来，犹豫不决，哪怕他得了“金手指的母体”，在这样制度面前，也深觉骇然。
班主任也不催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内心的波动极大。
良久过后，风人擘决定道：“老师，我愿意参加自主高考！”
班主任闻言，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急道：“行！我帮你把意向书填了！”
在风人擘惊愕的神情之中，他的魂识命泉在其签字按手印的顷刻，忽而被一根细线牵引住，那细线看不清，道不明。
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赌咒或者发誓，决定了的东西，就不能改了……
填完意向书以后，风人擘突然问道：“老师，我能去学校的图书馆逛逛么？”
班主任道：“嘿，我正要建议你去图书馆复习复习呢。”
尔后填了一张单子递给风人擘。
学校的图书馆是个极其神秘的地方，一般没什么人去，且对进馆的人极为苛刻。
风人擘拿了单子，告辞了班主任，走到门边时，班主任突然问道：“嘿，张小明的事情和你无关罢？”
风人擘意味深长地笑道：“老师你觉得呢？”
班主任挥手催促：“去吧去吧，你小心点，张家的人……哎，算了，去好好复习罢……”
风人擘“噢”了一声，径直去了图书馆，他可不想回教室，教室太闹了。
班主任神识感知，终于确定风人擘走远，尔后激动得跳起舞来，自言自语地说道：“撇开了这个扫把星，我带的班，一定全部上重点，嘿嘿，名师奖指日可待了——对咯，但愿那个张小明赶紧恢复过来，可千万不能出幺蛾子。”
欣喜过后，班主任急忙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校长”，迅速发了一条绝密的信息：“他去了图书馆。”
尔后再找到“张小明家长”，发了一条短信：“绝无可能！”
风人擘来到图书馆，馆长是个佝偻的老翁，老翁拿着一本“春秋”在读，见到学生前来，头也不抬，冷道：“看规定！”
风人擘举目看去，图书馆的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的规定很是简单：
欲进图书馆，先服闭魂丹；赤身裸体进，三个时辰出；前出后进，每次一人。
“学生看清楚了。”风人擘朗道。
老翁“嗯”了一声，道：“跟我来。”
不多时进入试衣间，老翁递给风人擘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金手指，不管你是穿越者还是原生种，要进图书馆，都必须吃药，吃完药以后，你所有的金手指都会被暂时封闭，能学多少，能记多少，全靠真本事。”
风人擘听闻“真本事”三个字，心中热血澎湃，一时间想“作弊”的心思抛却脑后，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服下药后，风人擘看了老翁一眼：“老翁，黔州中学图书管理员，修为道境十八重，没有金手指……”
风人擘这便搞不懂了，这药好像不起作用呀，可能是药效还未发作罢。
他也不墨迹，脱掉所有的衣服，按照指示牌，赤裸裸地进入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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