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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陛下已经为姜禾赐了婚◎

        当初薛灵衣获罪被流放,全家被贬为罪奴,几乎所有官员都要以为薛家会一蹶不振,从此没落,可只是过去了短短的一年,微帝竟召回了薛灵衣,当年的私盐案子真相也被暴露了出来。

        吏部尚书柳静在锦衣卫的诏狱待了一晚上诏狱,等到再提上来与薛灵衣金銮殿对质时,对诬陷薛灵衣的事供认不讳。

        朝堂顿时一片哗然,谁能想到柳静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设计谋害当朝丞相。

        参与这件事的一干人等皆被移交锦衣卫处置,至于柳静和康敏之,微帝直接判了秋后问斩,社稷不需要这等的害群之马,就当作是以儆效尤。

        同时微帝还下令恢复薛灵衣的官职,她依旧还是一品丞相。

        大起大落之后,薛灵衣的心境也与往日有所不同,在她没落时,平日里那些来往甚好的官员都避之不及,如今她复起之后,那些人的态度就又变了。

        薛灵衣刚出金銮殿,就有人围了上来。

        “恭喜薛相官复原职。”

        “我等早知薛相是被冤枉的,如今陛下终于还了您清白,我等是十分欣喜啊。”

        “是啊是啊。”

        听着这些谄媚之言,薛灵衣却觉得有些烦躁,脚步也忍不住加快,想要摆脱这些人,不过她嘴上还是随便敷衍了几句,毕竟日后还是要同朝为官的,脸面不能闹得太僵。

        薛灵衣走着走着忽然感到有些奇怪,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没有发现苏雅万的踪迹,她走得比较快,今日进宫的官员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身后。

        按理来说苏雅万是要来参加早朝议会的,可是金銮殿里的官员里,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她的身影。

        薛灵衣心中疑惑,决定转道去京兆衙门瞧瞧,毕竟苏雅万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薛灵衣刚收回神思,正要迈步继续往宫门口走时,就见一个穿着绯色衣服的人冲了过来,对着她的脸便是一拳,来人磨着后槽牙,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薛灵衣,你到底是好威风了!”

        当今丞相在宫里被打了,这可是件稀奇事,也证明打人者嚣张至极,竟连命也不想要了。

        后面的官员都停了脚步,有些想要表忠心上前阻止的人,在看到打人者的脸时,都不约而同收回了脚步。

        这可是凤君的母亲,陛下的岳母,未来皇太女的祖母啊,只要是不闹出人命,就连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据说两家即将成为亲家,如今姜尚衣对薛灵衣拳脚相加,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薛灵衣擦去嘴角的血迹,皱眉道:“姜尚衣,你是发疯了不成?”

        姜尚衣见她还是一副装不懂的模样,怒火愈发呼之欲出,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我打的就是你,三年前你看不起姜家,不愿意将儿子嫁给禾儿也就算了,如今禾儿为救你受了重伤,你那宝贝儿子还要离禾儿而去,你们薛家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之辈!”

        姜尚衣年少时就开始从商,商场上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就是没见过像薛家人这样不要脸的,反正她也是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瞧她,索性就闹上一闹,让所有人都知道薛家干出的龌龊事。

        秉着看戏心态的朝员们此刻也都明白了,这两家原来是闹翻了,姜家的嫡女原本要迎娶薛家的嫡子,可是薛家害姜家女重伤濒死,这人也逃婚跑了,姜尚衣这是来讨个说法了。

        姜家嫡女大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都城,如此一来,姜家倒是成了个笑话。

        “诸位同僚都看看,看起来风高亮节的薛相,便是这副小人嘴脸,我姜家好歹是有爵之家,再不济也是皇商,薛家欺我们至此,是可忍熟不可忍,走,我们这就去陛下面前评评理!”姜尚衣揪着薛灵衣的衣领,便要往金銮殿方向走。

        还没等姜尚衣走出众人的视线,微帝身边的大监便带着人姗姗来迟,在看到鼻青脸肿的薛灵衣和一脸怒气的姜尚衣时,她清了清嗓子,弯腰开口道:“陛下有旨,送姜郡公出宫。”

        宫里的一草一木都逃不过微帝的眼睛。

        姜尚衣刚想出声,大监悄步走到她身侧,轻声道:“姜郡公,薛太夫醒了,薛相此刻不能出事,凤君也知道姜小姐受的委屈,他让我传话给您,说这件事他会处理的,叫您先回去陪着姜小姐。”

        陛下都出面了,她总不好再继续赖在宫里,再说她还有个儿子,还害要为儿子考虑,和薛家的这件事到底是私事,明面上也不好让陛下责罚薛灵衣。

        姜尚衣脸色青紫,松开薛灵衣,甩袖离去。

        薛灵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到现在都不明白,本该是亲家的姜尚衣为何对她出手?玉儿到底做了什么事却没告诉她。

        而且姜禾的伤,真的有姜尚衣所说的那般严重吗?

        薛灵衣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大监就走到她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薛相,陛下也叫奴才送您出宫。”

        御书房内,微帝已无心批阅奏折,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晚意,无奈道:“晚意,你快起来。”

        姜晚意的腰杆挺得笔直,就像是迎风而立的松柏,此刻的他眼神也异常坚定,在微帝出声之后,伏在地上行了大拜礼,声音掷地有声:“恳请陛下救救禾儿。”

        “我知道陛下因为薛太夫苏醒而高兴,不想让他听到关于薛家不好的消息,可是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若只是被人看笑话也就罢了,可是禾儿如今危在旦夕,说不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我想陛下应该知道这种痛苦。”

        “你想让朕做什么?”

        微帝也十分不理解,原本好端端的,薛凌玉竟逃了婚,如今闹得两家撕破了脸面,倒是叫她有些难为。

        “若不然朕命薛灵衣将她的儿子送回姜家?”微帝仔细想了想,这或许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她担心姜禾已被气吐了血,如今再看到薛凌玉,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些都不是姜晚意所求的,他抬起头,盯着微帝的眼睛,决绝道:“求陛下为禾儿另择一门婚事,让禾儿与薛家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这是为了挽回姜家的颜面,也是为了保住姜禾的尊严的最好办法。

        “朕答应你。”微帝叹了口气,终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姜晚意虽才跪了一会儿,可是他生产完后身子还没有养好,如今膝盖既发麻又冰凉,虽不至于说出口,但还是令他忍不住拧了拧眉。

        微帝将姜晚意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手轻轻的帮他揉膝盖,亲眼瞧见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才停止下来。

        “丰王是先帝的胞妹,还是宗室里身份最贵重的王爷,她的嫡子今年刚满十六岁,朕便将丰王嫡子赐婚给你妹妹。”

        丰王嫡子的身份贵不可言,甚至远超于一般的皇子,况且丰王膝下无女,爵位势必要传给日后的儿婿,若是娶了丰王嫡子,不光能够跻身进皇族宗室,还能享千金食禄。

        “丰王如今在封地,朕先下赐婚的圣旨,再宣她携嫡子入京。”

        说来她已许久未曾接到这位姑姑的问安折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能叙叙姑侄情谊。

        薛灵衣一回到家中,曾容便险些被她的惨状吓到,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而且伤还都是在脸上,遮掩都遮掩不了。

        曾容扶着薛灵衣坐下,诧异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金銮殿上起了争执,柳静不肯认罪吗?”

        薛灵衣摇摇头,“柳静已认罪伏法,陛下也已下令将我官复原职。”

        曾容纳闷道:“那您脸上的伤?”

        按理来说没有人有胆子敢殴打当朝丞相,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专门想找死。

        薛凌玉听到正堂里的动静,也赶紧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只脚迈进正堂,就听到薛灵衣叹气道:“是姜尚衣打的。”

        接着薛灵衣便看到了在门口的薛凌玉,沉声唤他过来。

        看薛灵衣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薛凌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声道:“母亲,您受伤了,我去寻些药酒为您上药。”

        薛凌玉说完,转身便想要离开。

        薛灵衣叫住他,语重心长的问道:“玉儿,你知道姜禾受伤的事情吗?”

        “姜禾受伤了?”薛凌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她是何时受的伤?”

        他离开姜府之前,姜禾还是好好的,还能骑马去如意酒楼给他买辣子鸡呢。

        “我回来的那天遭遇了一场刺杀,是姜禾及时赶到相救,我才能活着见到陛下,今日姜尚衣冲进宫内来打我,口口声声说薛家忘恩负义,还说姜禾重伤已至弥留之际,恐怕...”

        薛灵衣说着说着,稍稍顿了一下,自觉脸上无光,说到底若不是姜禾,她恐怕早就成为刀下亡魂了,只是她也不能去责怪自己的儿子,姜尚衣打了她一顿,这她无话可说,也是应该受的。

        作为薛凌玉的母亲,她理应为儿子做下的事情承担责任。

        薛凌玉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仰去,幸好扶住桌椅才勉强站住,他声音带了些许颤音,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灵衣,“姜禾快要死了?”

        他不知道母亲回来时竟遭遇了刺客,也不知道若非姜禾出手相助,他可能就见不到母亲了。

        薛灵衣能够看得出,薛凌玉对姜禾并非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何况他腹中还怀着姜禾的孩子。

        “我回来时打听了一番,纪太医如今在姜府寸步不离的守着,姜禾如今重伤昏迷着,也不知道何时能苏醒。”薛灵衣忍不住心生愧疚,她也想不到姜禾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今日在宫中的这场闹剧,彻底让两家撕破了脸,她也不可能再将儿子送回去,这门婚事算是彻底吹破了。

        薛凌玉抿着唇,敛下精致的眉目,自责道:“是儿子不孝,连累母亲了。”

        薛灵衣摆了摆手,她受伤的事倒是无妨,可她存着深深的疑惑,“玉儿,你和姜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等我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我会让她姓姜,至于其他的,我暂时并不想说。”薛凌玉对此闭口不谈,薛灵衣也不好逼迫。

        薛凌玉默声寻来了药酒,为薛灵衣上药之后才回房间。

        其实在他听到姜禾受伤的消息时,心里突然那么一怔,能够让姜尚衣寻仇寻到宫中,必然是伤得不轻,说到底这是他的错。

        姜禾为他做了很多,就连大婚时的嫁衣都用了他亲手绣制的,可见她一直记着自己的心愿。

        薛凌玉抚着隆起的腹部,不知为何感觉心中一阵酸涩,眼角竟也勾了尾红意,他低头轻声道:“孩子,希望你母亲能够平平安安的。”

        原本应该是姜禾和薛凌玉大婚的日子,如今一个躲了起来,一个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苏雅万觉得讽刺极了,同僚们如今都在议论薛家和姜家的事,不过碍于陛下和凤君的威压,无非是感慨商贾姜家竟养出了个痴情种罢了。

        没想到突然从宫中传出了一道赐婚的旨意,苏雅万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丰王嫡子?是那个从出生之后就被丰王亲自养在身边,一步也不肯离的嫡子?”

        这位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在宗室娇养长大的大家闺秀,哪怕是曾经的五皇子,作为当今陛下的胞弟,却不是正宫凤君所出,在宗室里的身份也是要矮上一等的。

        丰王的父君是先帝的第一任凤君,其祖母乃是跟随开国女帝征战过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举族皆沐皇恩。

        这样的人儿,最低也是要嫁个王爷之流的,如今被指给姜禾,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陛下是有意抬举姜家,也是对姜禾的补偿。

        苏雅万不用猜,就知道是姜晚意向陛下求来的,世上对姜禾好的人有那么多,从来就不缺他薛凌玉一个。

        苏雅万将圣旨放到姜禾的枕边,看着好友苍白的面孔,喉头微涩道:“姜禾,你可要赶快醒过来,到时候娶了那个丰王嫡子,彻底忘了薛凌玉,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在江神医的医治下,薛太夫终于有了好转,渐渐恢复了意识,也能简单与人说上几句话了,不过因为他躺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还需要调养恢复,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下床。

        薛太夫一醒来,江神医就将薛凌玉的事情同他说了,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风声没一会儿就传到了后宫,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难。

        只要薛太夫在,微帝顾念着养育之恩,也不对责罚薛家。

        微帝来到椒房殿给薛太夫请安,“父后,您醒了。”

        薛太夫用手指掩唇轻轻咳了几声,因为病的时间太长,他的皮肤白得接近透明,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哪怕是不施半分粉黛,也显得清丽动人,特别是那双冷漠孤傲的眸子,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动容般,与生俱来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薛太夫抬起眸子看向微帝,勾起唇角缓缓道:“皇帝,你做得很好。”

        他没有特指微帝做的哪一件事,到底是他昏迷这些时日所做出来的政绩,还是薛家的事情,这其中的深意就留给了微帝自己来猜测。

        微帝直起了脊梁,“谢父后夸赞。”

        薛太夫用手撑着额头,露出疲倦的神色,对微帝道:“哀家想要见见父家人,皇帝若是有时间,便安排吧。”

        微帝颔首,“是,女儿这就安排。”

        父女多日未见,除了这几句话之外,薛太夫再没有同微帝多说一句,微帝念他刚刚苏醒,便不再打扰。

        江神医在一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太夫为何对陛下这般冷淡?”

        她还记得陛下当年还是公主的时候,因为薛太夫中了红颜断之事与先帝发生争吵,还发誓要揪出加害薛太夫之人,还遭到了先帝的训斥。

        薛太夫虽只比微帝年长了不到十岁,可江神医觉得,微帝是真心孝顺薛太夫的。

        不过她已离宫多年,并不清楚这些年还发生了什么。

        薛太夫淡淡的看了一眼江神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刚才说玉儿有孕了?”

        薛太夫一苏醒,便问了薛家的近况,当时江神医就将薛凌玉有孕的事情同他说了,此刻应道:“是,大公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是姜家那个孩子的?”薛太夫靠在床榻之上,语气并没有起伏。

        江神医点了点头。

        薛太夫合上眸子,听不出喜怒,“她倒是争气。”

        他这一睡,醒来时竟连曾孙辈都要出世了,果然是恍然隔世。

        薛灵衣回来后便想要一家人团聚,薛父如今被姜家安置着,却不知道在何处,薛灵衣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开口向薛家询问,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之中。

        没曾想薛父竟被姜家的人送了回来。

        鸢歌听从苏雅万的吩咐,要消除姜禾身边所有关于薛凌玉的痕迹,最后干脆私自咬牙做主,将薛父送回了薛家,也好能跟薛家就此撇开干系,彻底绝了后患。

        姜府的人在将薛父送到之后,便调头回去了,薛凌玉隐约瞧见里面有几个眼熟的身影,心里分明想要询问姜禾的情况,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住。

        薛凌玉失踪之后,姜禾便下令对薛父隐瞒他的消息,所以薛父压根都不知道薛凌玉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如今乍一看他竟有了身孕,不可思议的顿了一下,道:“玉儿,你这是...”

        薛凌玉挽过他的手,带着人朝里面走,“父亲,我腹中的孩子是姜禾的,我们先回府,剩下的我再慢慢跟你说。”

        薛家刚落魄时,薛父的身子日渐式微,甚至险些就去了,幸得姜禾派人悉心照顾,这才一日日好转了过来,如今看着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些。

        薛父与薛凌玉走到了内室,两个人坐下来,薛父拍了拍薛凌玉的手,轻声问道:“现在说说你和姜家那孩子的事情吧,你如今怀着身孕,回薛家可跟她商量过了?”

        他前几日听照顾自己的下人隐约提起过,姜府要办喜事了,便猜测或许是因为姜禾要娶正夫,所以薛凌玉这才离开了姜府。

        有些话不能对母亲说,薛凌玉心里也难受得紧,眼下终于忍不住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父亲。

        薛父听后却坐不住了,瞪圆了一双眼:“你竟是在大婚前私自逃了出来?姜家那孩子没有派人来寻你吗?”

        薛凌玉低下头,闷声道:“我留了一封信,让她不要来寻我。”

        “听说她因为搭救母亲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床榻上昏迷着,纵然知道我在薛府,也不会来寻我的。”

        “若我以罪奴的身份嫁给她,旁人便会嘲笑姜家有一个这样的少主君,姜禾对我很好,我更加不想让她被人这样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母亲居然能够洗脱冤屈。”薛凌玉说着说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是这样一来,你逃婚的事情依旧会闹得沸沸扬扬。”薛父觉得薛凌玉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若还真的是因为姜禾另有别人还好,可是姜禾身心都是他,只要将事情说开便好了。

        薛父到底不忍心开口训斥薛凌玉,只是将人抱在了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薛灵衣站在屋外已久,最终还是决定进来。

        薛凌玉吸了吸鼻子,嗓子变得有些沙哑。

        “母亲。”

        薛灵衣看着他佯装出来的笑意,心中也十分复杂。

        “玉儿,其实我能洗脱罪名,都要多亏了姜禾,当初我流放出城时,便遭遇了一场刺杀,若非姜禾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活着到达流放地,更别提回来时的那场刺杀,更是凶险万分。”

        “母亲是说,薛家的事一直是姜禾在背后出力?”薛凌玉微微张开嘴巴,吃惊的看向薛灵衣。

        他从来都没有听姜禾说起过这些,她只是一直让自己安心,说她会处理所有的事情。

        原来她要自己等三个月,竟是为了要用这些时间帮薛家平反吗?

        “罢了,玉儿,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薛灵衣叹着气看了薛凌玉一眼,“陛下已经为姜禾赐了婚,即刻宣丰王嫡子入京成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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