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鉴定书画
刚进院子,老张头就出来问:“怎么样?”
骆涛翻了一个白眼,两个人这么回来了还没看明白吗?被人给甩了。
“跑了。”骆涛淡淡的说着。
“那知道是什么人了吗?”老张头又开口问道。
“大概是知道了。”骆涛便把黄援朝的发现及上次和侯明下乡发生的给他说了一遍,还有那个粤省人。
“你是说今晚来的,是京城的佛爷?”
“不是十分确定,但他们逃不了干系,还有那个粤省来的人。”骆涛狠狠的说道。
“他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现在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黄援朝恨恨的道。
“哼,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我非让他们知道敢惦记我的东西的下场。”骆涛想想这事就挺窝心,没想到今儿碰到了老手被人家给玩了。
“那要不要报警,我见他们偷走了好几幅画。”老张头见他们这样,便开口道。
“这事还是算了,让他们查不知道查到猴年马月,我们自己查,我很想见识一下这背后的人。”骆涛喝了一口水,又很冷静的说着。
“那这以后怎么办?”老张头很担心他们再来一次。
“这几天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明天找麻袋偷偷的把书画送到百花深处,箱子还放在这里。”骆涛想想还是偷梁换柱一下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也好。”
三个人就抽着烟,越抽心就越急,侯明和刘浪这两个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骆涛不免担心了起来。
微弱的灯光映了两个身影进来,骆涛见来人,心情好了太多,没事就好。
“怎么样?”
“我们跟到景山北面就跟丢了,不过这画给追了回来,您看看。”侯明说着,两个便把三幅画递给了骆涛。
骆涛接过画,也没有看就放在了桌子上,笑着便说:“人没事就好。”
几个人又分别坐下,骆涛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烟。
自己点了火,抽了几口便说:“看来那个什么鱼哥的,是脱不了干系,明天朝子,你再去好好查查这个人,包括上次那个在清河碰到的胖子,不要放过一点线索和人。”
“嗯。”黄援朝答应了一声。
“刘浪你明天找三个可靠的人,把书画运到百花深处,你要一路跟着,路上多个心眼,看看有没有人盯梢。”骆涛给刘浪安排了活,就对侯明说:“明子,你明天陪着老张头。”
“好。”两个人都答应了一声。
几个人都没有回去,便在这挤挤休息了一夜,天一亮刘浪就回去找人找车子。
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拆箱子,等待刘浪带着麻袋来。
快中午的时候,刘浪终于来了,人车都给找了来,骆涛也没再次问可靠不可靠,这事谁也不敢保证,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不敢明抢。
骆涛几个人便拿着他带来的几十个大麻袋开始装画。
把这几十袋装满才堪堪装了上千幅,三辆车一趟只能拉走一大半书画,看样子又要干上那么几天才能结束。
弄好之后骆涛便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百花深处,一路上也没有感觉有人跟着,但愿接下来都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一连一个星期都是风平浪静,骆涛都有了一种错觉,是不是他们就是想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没有过别的念头。
管他们呐,现在三庙街的书画是一件不落得全部运到了百花深处东院,那樟木做的箱子也被老张头拆开,找人给运到了跨院,这几天他正在赶工重新制作。
原先的箱子太简易了,不适合长期使用,又从家具厂拉了不少樟木板,做了三十个箱子,分别装这些书画。
“张先生和潘先生您们休息一会。”骆涛端着茶水来到了东院,后面还跟了一个小跟屁虫。
小十月最近走路愈发的娴熟,就是有点弱不禁风,他正在小心探索着抄手游廊的台阶,骆涛自顾在前面走,也没有管他,任由他发挥锻炼。
“您先放那吧,我们过会就过去。”张先生抬头看着骆涛父子两个过来。
“你们二老注意点休息,这书画也没有多少件了,也不用太着急。”
骆涛对着坐在垂花门处抄手游廊的两位先生劝道,从画运过来骆涛就请了他们二老来帮忙鉴定这些书画,这几天还真分别出了近四百幅仿作,骆涛看着那些仿作也是长了见识。
开始启老也来,可惜没两天他就去工作了,鉴定这些书画的重任只能落在二老的肩上了,骆涛也会参与鉴定,以增长自己的水平。
可惜其它的事情太多了,一直没能好好的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涛子,快点过来帮忙。”
好吧,这老张头又开始喊上了,老张头这几天也做了二十几个箱子,同时也把骆涛给累惨了,双手拉锯拉的手都发抖。
“张师傅叫您了,快去吧!没剩多少幅了。”张先生听着便让骆涛快去,一个人做木匠活是够累的。
“好,小十月你陪着先生玩好不好。”骆涛又转头对已经爬过来的儿子说。
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就可爱的点着头。
张先生他们的茶桌则离书画鉴定处很远,就怕茶水洒了,书画不小心浸了水。
“那好,你自己去他们那里,慢点走。”
小家伙见潘先生招手让他去,好家伙,左右腿都不知道怎么迈了,看得骆涛心里发揪,还好安全的到达了。
骆涛见此便安心出了垂花门去了跨院,远远就看着老张头在骄阳下晒着。
“您老怎么不歇一会,这么大的太阳。”
“得,这好话全在你小子嘴里了,感情昨儿催我的人不是你了?”老张头停下了手里的活,用毛巾擦了一下额头上汗渍。
“我就是说说,也没让您这么拼命的做事啊,您老快来尝这冰镇绿豆汤,解解乏先。”骆涛把手里的茶壶放在了南房外的小桌子上。
“嗯,这还差不多。”就见他用手抻着自己衣服上的木屑,然后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端起骆涛已给倒好的绿豆汤喝了起来,一碗就这么咕噜咕噜的下去了,尽兴后还抹了一下嘴,说道:“人查到了吗?”
“嗯,人叫王鱼,是个人物,但那偷画的事没查到他身上,不过他也脱不了干系。
朝子跟丢的那个人,我见过两次,以前就在他手下做佛爷,可惜那小子没了踪影,另外两个人也只找到了一个,还是曾经他手下的人,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就找人打了一顿,没大事。”骆涛喝着茶慢条斯理的说。
“那个家伙挺能忍得,是个角色,你可是打了他手下两次,不怕他们找事。”老张头颇为担忧的说道。
“没事,说来您都不信,那家伙还是个大孝子呐。现在可不是那几年了可以随他们闹,在这四九城他不敢闹的太大,何况我占着理,使绊子是肯定的,但我也不怕他。”骆涛胸有成竹的道。
骆涛一点都不怕会牵连到家里人,现在还是顽主的时代,祸不及家人,规矩还是要守得,不像后来的流氓时代,什么事都敢干。
“你心里有数就成,那咱们干活吧!”老张头想想这人有软肋就好办。
骆涛现在听到干木匠活就浑身没劲,犹豫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伸着腰。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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