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你去替烟儿给邵家求情
……
季清斐和陆听酒,今天有两场对场戏。
虽然休息时出了一点小插曲,但好在还是一条就给拍完了。
拍完之后。
陆听酒和她助理小小,刚到停车场的时候。
几辆黑色的车子,就缓缓的停在了她们面前。
“酒酒,这些……好像不是我们停在这里的车。”
小小在陆听酒耳旁说道。
在小小开口的时候,陆听酒就知道了。
因为。
为首的那辆车,车窗被摇下来的同时。
她看见了坐在后座上的人。
“没规没矩,人都不会叫了?”
陆老夫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后座,一身深红色的刺绣唐装。
看向陆听酒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严厉,“几天不见,我的人还请不动你了?”
许是跟在陆听酒身边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哪个人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对陆听酒说过话。
小小不由得整个身体微颤了一下,朝陆听酒靠近了几分,低声道,“酒酒,她是谁啊?”
“看着都好凶……”
陆听酒微侧了身,把小小挡在了身后。
凉薄的眼神,对上陆老夫人看过来的目光。
陆听酒轻勾了勾唇,“没规没矩的?”
“陆老夫人难道不应该自我检讨,为什么偏偏在你眼里,我就成了没规没矩的人?”
“还是说,人老了,眼神也也不明亮了?”
陆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冷着声道,“上来,我有事要问你。”
陆听酒没动。
但整个身体无声无息的,散发出一股令人发凉的寒冽。
“放肆!”
陆老夫人训斥道,“我亲自来请你,你还摆起谱来了!”
瞬间。
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保镖,挡在了陆听酒面前。
“酒酒……”
被陆听酒护在身后的小小,更朝她身后躲近了一点。
陆听酒凉薄的眼神,扫了他们一圈,“陆家的人?”
保镖面无表情。
陆听酒勾了勾唇,“在陆家,最忌讳分不清主次。”
“你们敢碰我,试试。”
清越如水的嗓音,寒凉到极致。
保镖们脸上的神情,明显有迟疑。
上次。
在陆家老宅围住她的那些人。
第二天。
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回来。
见状。
陆老夫人沉声道,“陆听酒,始终分不清主次的人是你。”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陆听酒偏过头去看她,轻笑,“你,能?”
短短的两个字,肆无忌惮到极致。
同时。
陆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但……她还真的不能。
上次在陆家老宅围住她的人,到现在也还没找到踪影。
她问那天同样去陆家老宅的陆京远,但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陆老夫人从车上下来。
面上是一如既往的严厉,陆老夫人目光锐利的看向陆听酒,“你去替烟儿求情,让邵家松口,把她放出来。”
陆听酒蓦地笑了,眸中透着凉意,语调却是散漫,“凭什么?”
“是她要泼我硫酸,就算邵南城没有被她误伤。就凭她这个行为,她也得在里面待几个月。”
陆老夫人语气冷厉,“你现在不是没事,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陆听酒看着她,静寂了几秒。
蓦地。
陆听酒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淡淡廖廖的嗓音,似也覆了轻薄缥缈的笑意,“好好的站在这里?”
“陆老夫人,我真的是怀疑——虞明烟是不是你流落在外的亲孙女。”
“陆听酒!”
陆老夫人突然严厉出声,“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烟儿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怎么狠下心任由邵氏的人将她送进去?”
陆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感情,声音更是冷下几个度,“硫酸最后不是没有泼到你?你跟烟儿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不能帮她一次,去向邵氏求句情?”
“说到底,事情还不是因你而起?”
“非要当什么戏子进娱乐圈,进了还不安安分分的拍戏。深更半夜还有男人围在你身边,跟你那个妈一样放荡。”
“要是你一开始就不进圈,安分守己的,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砰”的一声。
一物擦着陆老夫人耳际过去。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之后。
停在路老夫人后面的车的车窗上,骤然破了一个洞。
随后不到一秒。
整张车窗的玻璃,忽地裂开。
哗啦啦的声音。
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陆老夫人整个身体,骤然一僵。
她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陆听酒。
看向她手中的——
银色小物。
倏地。
陆听酒手下微移。
手中的物体,直接对准了陆老夫人。
“陆听酒!”
陆老夫人的声音,几乎是没有任何压制的震惊吼出声,“陆听酒!你敢!”
陆听酒看着她,弯了弯唇。
笑意薄凉。
刹那间。
陆老夫人的瞳孔,蓦地扩大。
再是“砰”的一声。
陆老夫人另一侧的车窗玻璃,跟之前破洞的玻璃,以同样平行的高度,骤然裂开。
几乎是同时。
陆老夫人身体一软。
若不是伸手扶在后面的车身上,估计就已经瘫软到地上了。
“陆听酒!你怎么敢!”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从陆老夫人口中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陆听酒眼底寒漠一片,刺在陆老夫人身上的目光,更是蕴着几分杀意,“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嗯?”
陆老夫人撑着车身,微直起了身子,“陆听酒,我是你长辈!即便她在世,还不是一样得恭敬的对我!”
“你以为我愿意提起她?凛儿为了她几度丧命,最后更是为了她殉情!”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那乱七八糟的朋友,凛儿也不会跟着那女人一起去了!凛儿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陆司凛。
陆听酒的父亲。
也是当年陆氏,唯一的继承人。
“说起来,”陆老夫人冷冷的道,“陆听酒,当年你父母去世,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也是因为如此。
她厌恶——几乎是恨,恨陆听酒。
从她母亲蛊惑了凛儿开始,到知道她的存在,再到后面她出生,是个女孩。
陆老夫人对她的厌恶,更深了。
而后来。
陆家仅剩的一个儿子去世。
陆老夫人对陆听酒由生而来的厌恶,就转变成了一种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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