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她自愿的
但是。
其实只要有女孩开头的那一句话,就足以刺激到眼前的男人了。
不过。
应该说,冒着风险把这支录音笔带去的沈洲,很了解这两个人。
但凡那时,甚至是到现在,如果霍庭墨碰过了陆听酒。
肯定就知道,陆听酒后面的回答。
同样。
霍庭墨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不敢。
也没有。
沈洲从一开始接近陆听酒的时候,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她对霍庭墨的重要性,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陆听酒不愿意,也不会愿意。
而只要她不愿意,霍庭墨就必定不会去碰她。
沈洲算计了两人各自的心思。
但凡有一个不是……
沈洲看着眼前,神情冷峻却那样笃定的霍庭墨,不可思议的问,“……你强迫了她?”
霍庭墨脸庞沉冽寒漠,语调淡而无澜,却笃定,“她自愿的。”
“不可能!”
沈洲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否认,同样笃定的语气,“她不会愿意,她不可能让你碰,她心里分明——”
对上男人冷冽寒厉,沉得厉害的一双深眸,沈洲的话戛然而止。
霍庭墨深冷的眉宇微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洲,“继续说下去,她什么?”
沈洲心底微微打鼓。
霍庭墨那样的笃定,难道自己一开始就猜错了?
还是说。
爱一个人,心和身会分开?
陆听酒,也是这样?
还是……
反正拿不到钱了,沈洲赌了一把。
“我说,”沈洲紧紧的盯着霍庭墨,似要看清他眼底的每一丝情绪波动,“既然你都碰过她了,你就不在意——”
“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
在霍庭墨周身气息,蓦地沉下去的那瞬间。
沈洲陡然惨叫了一声。
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早有预料的林南,已经紧紧捂着了他的嘴。
不让他叫出声来。
太太还在别墅里休息。
若是扰了她,今晚上的这一群人都得跟着遭殃。
沈洲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痛得不停的发颤。
他脚踝处的骨头,被林南的一脚给生生的踩碎了。
沈洲整个人像是被浸在雨幕下,浑身全被打湿了,狼狈不堪。
死寂了许久后。
“当日废了你一条腿,不过你好像并不知收敛。”
寒凉刺骨的声调响起,似与笔直落下的雨一起,刺得沈洲心底发颤。
霍庭墨垂眸看着狼狈至极的人,凉漠的道,“林南,再废他一只手。”
“是。”
浑身湿透,发着颤趴在地上,似乎只有呼吸没有出气的沈洲。
听到霍庭墨的话后,想到那日在他办公室内经历的惨痛,下意识身体向后缩,双手捂住了裆部。
听从命令走近他的林南,眸光无情,“都没有了,还捂什么。”
沈洲蓦地瞪着他,眼神阴鸷。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又被身后压着他的人,捂住了嘴。
……
如同一摊烂泥被扔在雨中的沈洲,疼得连颤着都力气都没有了。
他死死的盯着霍庭墨转身离开的背影,漆黑至极的眸底,阴狠得可怕,眼底深处一点点的渗出蚀骨的恨意。
顿了好一会儿。
沈洲才缓缓的,喘过气。
这样的勃然大怒。
是因为还没有碰过陆听酒吗?
所以这一把,他赌赢了。
随即,他低低的疯狂笑了起来,“霍……霍庭墨,她的心和身……你一样……一样都得不到……”
……
主卧里。
陆听酒是被生生给疼醒了的。
躺在床上的陆听酒,睡梦中一阵细密尖锐的疼痛,骤然从心脏深处处漫延开来。
陆听酒被迫睁眼的那瞬间,本就白如玉瓷的脸蛋,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手也紧紧的按在了心脏处的位置,额头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甚至还在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一滴一滴的滑落在雪白的颈间,消失不见。
陆听酒忍着好像整个心脏,要被狠狠撕裂的那股疼。
手用力撑在床上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刚要碰到时。
心脏处又是骤然一痛,整个人瞬间无力。
“砰”的一声。
陆听酒随手打落了,床头柜上放置的台灯。
“酒酒!”
原本处理完沈洲的霍庭墨,每晚习惯性的,在陆听酒卧室外面守两三个小时。
突然听见,房间内传来的声响。
霍庭墨心底一紧。
想也没想的,抬脚直接踹开了卧室的门。
“酒酒!”
霍庭墨一进门,就看到了正艰难的,想从床上起来的陆听酒。
霍庭墨快步的走了过去,把陆听酒拥在了怀里,“怎么了,酒酒,哪里疼?”
陆听酒本来就是从睡梦中醒来,脑子混混沌沌。
右手紧紧的按住了心脏的位置,陆听酒低着头,根本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
只觉得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把她拥进了怀里。
陆听酒下意识防备的,直接伸手用力的推了那人一把,“别碰我!”
霍庭墨从进来开始,整个身心都在陆听酒身上,根本来不及顾忌其他。
此时被陆听酒这样猛的一推,猝不及防的,竟然被推得微向后趔趄了几分。
“酒酒。”
霍庭墨迅速伸手,重新把她拥在怀里,“酒酒,是我。”
语调一如既往的轻和,甚至还低了几个度,“酒酒,我在,我在。”
霍庭墨手掌小心翼翼的,拍打在她的背上,又轻又缓,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
他顺手给容祁瑾去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赶过来。
而听着霍庭墨的声音,意识渐渐清醒的陆听酒。
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一抬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庞,“霍庭墨……”
“嗯,酒酒,我在。”
霍庭墨低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又小心的把她往怀里带了下,轻声应道,“心脏又疼了?”
“……嗯……”陆听酒受不住疼的,整个人虚弱无力,又往他怀里靠了一下。
霍庭墨整个身体微僵,低眸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了些许,随即牵出更深的疼惜。
“酒酒,祁瑾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霍庭墨温和的嗓音微微紧张,“你要是还能受得住,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如果在途中碰面,能节约不少的时间。
陆听酒微闭了闭眼,心脏处依旧隐隐约约的抽痛。
但比刚刚像是要把整个心脏撕裂的疼痛相比,疼痛感好像减轻了不少。
“酒酒?”
霍庭墨垂眸,看向鬓边已经被打湿了的女孩,眸底的疼惜,又多了几分。
陆听酒靠在他怀里,虚弱得不想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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