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运
心中有了计较，陈歌随后便取出大把银票，充入氪金空间，再次进入其中。
惨淡岑寂的雾气漂浮，其内仿佛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
“我们做个交易吧。”陈歌率先打破沉寂，表情淡然地道。
没人回答他，四周依旧一片死寂。
但是陈歌一点也不担心，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自己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那么“它”再隐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时间渐渐流逝，时钟上的时间也快要清零。
这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终于响起，仿佛古老的钟被敲响，沧桑沉重迎面而来，但无法从中听出是男是女，也无法听出来源何处。
“什么交易？”它问道。
陈歌这时也是露出淡淡笑容来：“虽然不知道那股淡金色能量是什么，但我知道你迫切需要它，而恰好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事实证明这玩意是有欲望和情绪的，而且平时它悄无声息隐藏在氪金空间内，若不是林霜眉心处的奇异引动了它，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股淡金色能量对它的诱惑有多大可想而知，甚至可以猜测它付出了不菲代价才能从氪金空间内短暂挣脱。
否则它早就现身了。
陈歌想到这个方法，自然是经过仔细推敲的。
这个声音并没犹豫，直接淡漠道：“可以。你需要什么？”
“得到的淡金色能量，分我一半。”陈歌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沉默几秒，这声音道：“没问题。”
陈歌目光闪了闪，如此果决那就说明并未触及到它的底线。
“我还想知道你的来历。”陈歌随即淡笑道。
“你没资格。”它直接拒绝。
“那换个问题，那股淡金色能量是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陈歌笑了笑，也没在意，继续道，“我这个人有个特点，不喜欢听故弄玄虚的话，也不喜欢听人说话只说半截。所以为了展现我们双方的诚意，我觉得你需要把该告诉的都告诉我。”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全是毫不遮掩的威胁味道。
“那是运。”这声音依旧淡漠道。
它并没有因为陈歌的威胁有何情绪的起伏，就好像巨龙永远不会把蝼蚁放在眼中一样的道理，只是觉得这个或许可以告诉。
陈歌得到答案，脸上闪过异色。
运？是气运？还是其它？
难道说林霜才是笑傲江湖世界中的气运之子，叶灵姝并不是？亦或两人都是？
一个个疑问顿时浮现脑海。
可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叶灵姝的时候，氪金空间并没有任何反应。
陈歌还想继续询问，可是那道声音仿佛已经知道他的想法，直接道：“平时不要试图唤醒我，这一次属于例外。当周围有运存在时，我自会苏醒。”
陈歌表情有些失望。
相比较于氪金，使用“运”无异要方便且高效许多。
单是一个林霜，就让他实力再次提升了一大截，极境体系的构建程度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多。
只要脑子不蠢，自然明白“运”的好处。
“话说氪金的过程是不是也在消耗某种东西？用经济学家的话讲这叫做价值。”陈歌摇了摇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可是价值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触摸不到看不到，属于存在但又无法言说的东西。”
“运会不会和其类似？”
…………
陈歌在笑傲江湖世界又继续待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里NPC和玩家疯狂大战、近乎不死不休的情况也忽然发生转变，双方似乎都明白了再这样下去，最后对大家都没好处的。
之前NPC无法奈何玩家，如今结果却截然不同了，玩家被抓住后都会经由林霜的手来处死。
不死，那已经成了笑话。
前朝残存余孽也找到林霜，尊她为皇，抱着复辟前朝的想法，高举“皇族后裔”的大旗，一振臂，四海呼，武林和朝廷罕见地出现了“其乐融融”共抗玩家的局面。
所以一众玩家们开始怕了。
于是一封休战书，传递了过来。
林霜看了后，略微思索片刻，便去询问陈歌意见。
“共处盟约？这你也相信，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杀不完的，虽然现在情况稍有好转，但依旧是杯水车薪。”陈歌随手把信封撕毁，表情淡然道，“要么赶尽杀绝，要么自取灭亡，你自己看着选吧。”
玩家和NPC还没有到疲软的状态，现在休战对他们而言虽是最好的局面，但对陈歌而言却不是。
林霜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心中其实也不愿就这么休战下去。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可以试试建立新权了，武林想要以后天下由武林组成，前朝也想要以后天下全是他们的。而你既是武林盟主，又是前朝公主，有这层身份在，如何融合他们，就要简单许多。”陈歌图穷匕现，觉得自己这种时候该为林霜传输点正确的世界观，笑容和煦。
林霜表情有些懵懂：“武林和朝廷存在几百年的时间了，都没人能将其融合，你相信我可以？”
“不，我不相信你。”陈歌摇头，“我相信自己。所以你照着我说的办就好了。”
林霜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
苍青星也同样过去了两个月，而这天西海城也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苏空手里握着个白色小瓶子，里面以特殊手法盛装着鲜红色的液体，也就是他从宋家找来的宋颜心精血。
他闭着眼感知，片刻后睁眼道：“气息的确是在这周围消失的。”
老福点了点头：“看来消息无误，颜心她最后是死在了这里。”
宋月心表情困惑道：“苏哥哥，没感知到其它吗？”
她算是清楚苏空的本事的，所以这时有点诧异，对于“气”敏感的他而言，这种时候应该发现点什么才对。
“没有了。”苏空摇摇头，“杀害颜心的凶手并不在这个城市，也许早就跑了，或者是其他城市的人，也或者是西方联盟的人干的。”
他表情不甘又带点无奈，这次前来玄武国寻仇本就是大海捞针，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走吧，去下一座城市。”随即老福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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