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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春节


  时间如白驹过隙,总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一去不复返。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期间刘语熙和陈天宇并没有见面,因为他们的寒假作业必须提前完成。

    2030年2月2日,时间来到17点45分,今天是农历的春节,一个举国欢腾的日子。

  大红的灯笼在街道间高高挂起,街道上的行人形单影只,连平常奔驰在马路上的汽车都成为了罕见的存在。

  沿街店铺的卷闸门清一色地耸拉着,只有零星的小超市和药房还在正常营业。

  寒冬的冷风在街道内肆无忌惮地吹着,给冷清的街道增添了几分凉意,只有沿街的住宅小区充满了各家各户齐聚一堂的欢笑声。

  饭菜的香气在楼宇间传递着,各家各户的人们互相攀谈着,团聚的氛围给这冬日增添了些许暖意。

  陈天宇的父母还在忙碌着,在不大的房门贴上春联,在墙角挂上喜庆的灯笼,在沙发上摆上红色的吉祥物。

  餐桌上摆着米粉蒸肉、糖醋排骨、紫菜蛋汤、蚝油生菜等七八个菜肴,虽说都是家常菜,但都是陈天宇平常爱吃的菜。

  陈志涛夫妇的良苦用心一目了然,他们想弥补这段时间缺失的陪伴,一家人也刚好趁着春节的氛围难得地相聚着。

  刘语熙家中也是同样的氛围,只不过有着许多亲戚到访,小孩子的嬉闹、亲戚间久违的攀谈以及互相问候着新年好。

  刘语熙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为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有烦闷的气场写在脸上。

  她独自坐在沙发上,横眉冷对着面前的一切,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不消一会儿,她便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紧接着将房门反锁,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那个拥有金属义肢的神秘女人从房间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出现,她将双手搭在刘语熙的肩膀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啦。”

  刘语熙点点头,轻声回应:“嗯,希望如此吧!”

    301室的陈天宇仿佛和刘语熙说好似得,也是几乎一摸一样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视节目。

  这个时间语熙在做什么呢,也许是和父母简单地谈话,也有可能在看着电视节目,或许是在和亲戚闲聊着。

  那么,应该给刘语熙一个怎么样的惊喜才好呢?

  豪华的别墅坐落于小区之内,车辆均匀地分布在每一栋别墅周围,周祥就住在某栋白色别墅的三楼。

  偌大的楼层空荡荡的,没有灯笼也没有对联,更没有嬉闹的人群。

  餐桌上的一张小纸条摊开着,还有在它旁边附上的一张餐厅优惠券,以及黑色的银行卡。

  「祥子,爸爸和妈妈有事要去趟国外,你自己去餐厅随便吃一点对付下,过两天我们就回来了。」

  周祥轻声叹了口气,将纸条丢在一边,拿起优惠券和银行卡,径直向门外走去。空无一人的街道,清一色闭门谢客的店铺,配合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使得他此刻的处境更为凄凉。

  餐厅的位置离周祥家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便到达了目的地。

  餐厅能在春节的中午开门,只有可能是有人订了年夜饭,而餐厅内喧闹的人群也恰巧证明了这一点。

  周祥将优惠券递给老板,找了个没人的空位子坐下,在这嘈杂的气氛中等待着自己的午餐。

  小孩的嬉闹在餐厅间传递,老人们的寒暄在狭小的空间里传递,合家团聚的氛围感染着餐厅里的众人。

  周祥则显得形单影只,他面无表情地用筷子夹起一口蔬菜,静静地将米饭送入口中,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以为然。

  陈天宇家的菜肴和酒水已然端上餐桌,父母结束了两个小时的忙碌,和陈天宇坐在一起。

  陈志涛打开一罐啤酒,将自己与陈天宇的酒杯斟满,又将陈妈妈的杯子盛满饮料:“小宇,你也快成年了,今天过年,陪爸爸喝点小酒。来,老婆,为了我们一家人难得的团聚干杯。”

  “来,小宇,今天难得你爸爸那么高兴,你陪他多喝点。”

  “哦,老爸,干杯!”

  陈志涛与陈天宇将酒杯相互碰撞,喜悦的神情溢于言表:“干杯!”

  小区内鞭炮的声音在夜空中响彻,电视机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伴随着一杯又一杯啤酒送入腹中。

  时间一点点推移,陈天宇和陈志涛的双颊渐渐红润了起来,夹着小菜喝着小酒,直至醉意上头。

  父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嘴里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已然是伶仃大醉。

  陈天宇趁着醉意,将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老……老爸,军事基地里你的那些同僚到底是……是怎么把放出来的啊?”

  “小宇,老爸我和你说啊,这……这可是军……军事机密,”陈志涛的眼珠转了转,将食指在陈天宇面前晃动,“不……不过我和你透露一点吧,那个入侵军……军事基地的女……女人,偷走了部分尚不完整的实验数据,却篡改了一部分领先我们研究三……十……十余年的新……新数据。”

  陈天宇半梦半醒地听到这席话,并没有在意话里的含义,直接问到:“那……那不是有的实验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吗?”

  “是,是啊,特别是……式……实……始。”

  陈志涛话还没说完,便趴在餐桌上打起了呼噜,一睡不醒。

  陈天宇连拍了几下父亲的脑袋,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臭老爸,话说……说到一半又给咽回去了,真扫……扫兴。”

  ……

  午夜,新年的钟声在小区内回荡,鞭炮的声音震耳欲聋。

  陈天宇所住小区天台的门禁再次被打开,一个白衣的男人走向天台的边缘,对着面前灿烂的世界微笑着。

  万千的家庭亮着明灯,不断上升的烟火为夜空添加了几丝美意,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

  白衣男人的微笑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哼:“春节吗,还真是个别有意味的节日,这个时间的我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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