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难自禁
列车再次靠站,几个旅客稀稀拉拉地上车。李亮轻轻地推了推女子的香肩,她迷迷糊糊地张开双眼,疑惑地问道:“帅哥,干啥呀?”
李亮指了指她的胸口,她脸颊泛红,尴尬地笑了,麻利地系上胸前的扣子,若无其事地躺下来。她只是躺着,似乎也没睡,丰满的胸部盖在薄被下,依旧迷人。
李亮早已无法入睡,生理反应十分强烈。
“嗨,你睡了没?”他试探性跟对方搭讪。
“没,你也没有睡意么?”她轻声细语地说道,一点也不拘谨,仿佛再跟一个老朋友说话一般。
“咱们聊聊天吧?反正也睡不着。”李亮提议。
她爽快地答应了,他们开始聊天,聊感情生活与工作,还聊了不少关于她的家庭情况,她对自己的生活不是很满意,丈夫应酬多,夫妻聚少离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女儿度过。
聊着聊着,李亮砰砰直跳的心脏逐渐趋于平静,不禁暗骂自己龌龊思想。彼此聊了许久,车上的旅客早已进入梦乡。
她忽然轻描淡写地说道:“谢谢你刚才的提醒,要不然我就当众出丑啦。”李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了挠头皮,支支吾吾地说道:“刚才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不好意思。”
她微微一笑道:“小样儿,你又不是外人。”
李亮沉默许久,一时想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他心里一直念叨:我不是外人,那是啥玩意?
两人一言不发,她似乎也有些倦意,夜色阑珊,车窗外树影婆娑,车轮滚过铁轨的响声此起彼伏,甚至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女子招招手,示意李亮坐到她身旁,李亮不假思索地靠近她,她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体香。
这香味似曾相识,那么迷人,让人心生荡漾。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的初恋,内心深处多么地渴望此时此刻躺在身旁的是晓梦。
“反正我们也睡不着,就这样聊到天亮吧。”她头也不抬,喃喃自语,李亮点点头,坐在她枕边继续聊天,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邪念。
他单手摩挲自己的肚皮,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坐一天的车累得腰酸背痛。”
“坐长途车就是这样啦!我给你揉揉吧。”李亮转身背对她,她侧躺着,柔软的双手在他腰间游动。
他也是醉了,头一回被人这样伺候。他多么希望也能这样亲近人家,脑海里不断浮现曾经怀抱初恋晓梦的情形。该死的晓梦,这个有夫之妇直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她!他心里暗自责骂。
“嗨,帅哥,想谁呢?那么痴迷?”她的双手从李亮的腰间游走到他的肩膀,渐渐伸到他衣服里,肌肤相亲地一刹那仿佛触电一般。他的双手紧抓床单,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可还在极力掩饰。她似乎已完全放开,直起身子,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胸膛,他心头犹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
车厢的过道里静悄悄,空无一人,车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嗨,你饿了没。”经她这么提醒,确实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李亮点点头,可现在车上不可能有东西卖。她钻出被窝,从行李架上取下旅行包,掏出一些饼干,卤蛋,香肠,还有一袋花生米,统统丢在被子上,他们囫囵吞枣地大吃一顿。
香肠只剩下最后一根时,李亮让给她吃。她剥开皮,咬一口,然后送到他嘴边。李亮心领神会,顺势狠狠地吻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彼此的关系突然变得特别的亲密无间,只有情侣之间才有的亲密。他们并排而坐,互相交换的吃东西,感觉多么温馨与甜蜜。吃喝完毕,他们又洗漱一番。
洗漱完毕,也该熄灯睡觉了。车轮有规律的咔嚓声伴随他们彼此的惬意笑声汇成一首激情交响乐。直到天色微明,彼此身心疲惫之后才沉沉睡去。李亮生怕睡过头,武弟他们找不到人,极力保持清醒。
等她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快要到达目的地。列车到站时,对方跟李亮索要联系方式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下车,望着她渐去渐远地背影,李亮猛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询问人家的电话和姓名。
他们一行四人也下车,行走在都市热闹繁华地街头,行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
“嗨,亮哥,干嘛没精打采,昨晚做贼去啦?”武弟搂住李亮的肩膀,亲昵地说道,他笑而不答。
“哈哈,亮哥!你不说我也知道!”龙翔与文兴窃笑不已。
“哇操,你们这两个小混蛋,竟然跟踪我!”李亮顿时来了精神,各自捶他们一拳。这两小子笑得更欢了。
“别闹了,咱们赶紧去找吃的吧!我饿得眼都花了!”李亮埋怨道。
“哈哈,能不花吗?昨晚体力都透支啦!”文兴这厮又开始起哄。
“小样儿,等我吃饱了,再好好收拾你们俩!”折腾一宿,李亮浑身有气无力,现在只想大吃一顿,大睡一觉,哪里还有神气跟他们俩计较。
他们好不容易在车站附近找到一家饭馆,餐厅内苍蝇飞舞,垃圾满地,可食客依然众多。武弟眉头一皱,转身欲走。
“别走了,这车站刚建不久,附近的饭馆很少,我们先将就着吃吧,填饱肚子再说。等下都没力气出走这片地方!”龙翔拦住李亮,他点点头。文兴和武弟极不情愿地坐下来,他饥不择食地点了好几样菜。
水足饭饱,各自上卫生间。在卫生间的拐角处,李亮跟一名男子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他满脸的胡子,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他恶狠狠地瞪李亮一眼,扬起拳头欲打。
李亮一缩脖子,哧溜钻入卫生间反锁门,一边小解,一边透过气门观察外面的动静,心里一直担心他破门而入。小解完毕,开门一看,他早已无影踪。回到饭桌上时,他将方才碰到的情况告诉大伙。
“妈的,刚才那杂种就是我们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人!真是巧了!”武弟一拍桌子骂道。怪不得那么面熟,原来他就是火车上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瞧我这记性!昨晚贪恋美色脑子都变笨了!李亮拍拍脑门,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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