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 掐住他的喉
车里,我将绑架常飞破鞋姚盼盼的事情详细跟季军说了一遍。
季军不愧是个职业混子,埋头沉思半晌后,很快做出方案:“朗哥,这事儿其实很好办,不是让我绑两次吗,简单来说,就是第一次必须失败,第二次必须成功对吧。”
“对。”我微微点头。
“那第一回绑那娘们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整,这年头哪都有摄像头,拍我个侧脸啥的不会太费劲,完事抓人的时候,我故意摔一跤,这样对方顶多控告绑架未遂,也不会犯多大罪。”季军抿嘴解释:“第二回的时候,我认真点,区区一个小娘们翻不起啥浪花。”
我想了想后开口:“计划自己琢磨,我有言在先,如果一旦败露,我肯定不会承认咱俩认识。”
季军很社会的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既然接的钱,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到我这儿就此结束,但是朗哥我有个小要求,我儿子马上念小学了,我和我对象都不是本地户口,也没有学区房,所以想请帮帮忙。”<i></i>
我大气的承诺:“羊城范围内的所有重点小学,随便选。”
“这..谢了朗哥。”季军瞬间眉飞色舞的掏出手机拨通“老婆”的电话号码。
不多会儿,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女声:“什么事啊废物?”
听声音,就知道是之前跟我打过照面的那个王妙雪。
季军兴冲冲的出声:“老婆,儿子上学的事情有着落了,我通过一个朋友..”
电话里那边的王妙雪不耐烦的哼唧:“二条,那是当爹应该做的,跟我炫耀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打麻将呢。”
“老婆,孩子老在托管吃饭也不好,要不今晚上咱们把他接回来,咱们一块下馆子吧,然后再到市区里住个两室一厅,放心,我肯定能攒够买学区房的首付..”<i></i>
王妙雪烦躁的打断:“行了行了,还有事没事?我这边着急玩牌呢,有什么事情一个小时以后再给我打电话,挂了吧,诶卧槽,我怎么又点炮了,都怪季军这个丧门星..”
不多会儿,手机那头就传来一阵呼啦啦推麻将的声音,手机那头的王妙雪可能并不知道没有挂断电话,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
隐约间听到一个男人说话:“谁呀,家那个废物吗?”
“可不呗,除了他还能有谁,一天到晚生怕我跟人跑了,打八百次电话,刚才那圈不算啊,我光顾着打电话没注意看,鬼知道们有没有合伙坑我。”
“小雪,要不把那个废物蹬掉吧,咱俩凑合着过,我的条件也不是不知道。”
“别闹,手往哪摸呢,踹了他,谁替我还高利贷。”<i></i>
“那点钱还叫高利贷呐,还不够我买几包好烟呢,要不咱俩到隔壁的包间聊聊天呗。”
“行啊,只要愿意替我还钱,其他事情都好说..”
“咯嘣咯嘣!”攥着手机的季军牙齿咬的一通作响。
我朝他比划了个“嘘”的手势,随即示意他挂断电话。
“朗哥,这活我接了,回头把要绑的人具体地址和信息给我,剩下的等我联系就行。”季军挂断手机,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随即推开车门准备往下走。
“干啥去呀,显摆一把自己的男子雄风?”我眨巴眼睛喊住他,又勾了勾手指道:“费那劲干啥,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就可以了,她不嫌穷嘛,回头拿大把钞票砸她脸不是更带劲?”<i></i>
“这..”季军鼻孔朝外呼呼喘着热气。
“大军,要好起来啦。”郑清树回头抛给季军一支烟,笑盈盈的吧唧嘴:“这单买卖干完,我再帮凑点,先从市里首付买套房子,完事让朗哥把这台车借给装两天逼,叫她肠子都悔青,绝对比冲过去劈头盖脸的捶她一顿更有意义,还有刚刚电话里说话那个男的,等事情结束以后,咱俩一块找找他,让丫明白一把社会为啥这么黑。”
季军拍了拍脑门叹息:“她是啥骚样,我心里一直有数,主要觉得我儿子可怜。”
郑清树很是仗义的出声:“兄弟,我说句不爱听的话,敢保证儿子真是的吗?如果真是,回头接过来自己带着,老子花钱给雇保姆,当少爷似的伺候好孩子。”
<i></i>
季军沉默半晌后,使劲摇了摇脑袋道:“算了,不想了,先干活吧,朗哥看我啥时候办事合适?”
我舔了舔嘴皮道:“就今天吧,我明天要出趟远门,争取今天犯案,今天被抓,我可以最快的速度把弄出来,要觉得没问题,我这会儿带先过去熟悉一下地形。”
“走!”季军深吸一口气点头。
驱车离开,路过巷边一家家庭式的小棋牌室时候,季军侧过去脑袋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棋牌室的门脸,眼中的愤怒毫不遮掩。
我看了眼他,掏出手机拨通董咚咚的号码:“带几个兄弟来趟荔湾区老街,一条叫清水巷子的地方,找一家名字叫四嫂棋牌室,完事打听一下谁叫..”
我故意装傻看向季军问:“大军,对象叫啥来着?”<i></i>
“王妙雪。”季军死死的攥着拳头。
我捧着手机继续叮嘱:“找下谁叫王妙雪,跟她一块打牌的,女的脸扇肿,男的腿敲折。”
“知道了哥。”董咚咚利索的应声。
见我挂断电话后,季军感激的朝我抱拳:“朗哥,谢谢啦。”
我装逼不嫌累挺的笑了笑:“如果拿我当哥们,那咱就是兄弟,要是拿我当凯子,那咱之间就是一场戏,以后日子还长着,慢慢处,自己品一下我和郭海的区别。”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姚盼盼那家名为“荣盛”的女子会所附近。
“看到没,那娘们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在里面呆着,这是她照片。”我先是指了指会所,然后又掏出手机,翻出来之前照姚盼盼的相片递给季军道:“看清楚她的长相,我没进过里面,不太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格局,得自己想招。”<i></i>
季军细细端视几秒钟照片后,比划一个ok的手势道:“放心吧朗哥,这事儿我擅长,待会我装作喝醉酒直接往里闯,顺便让摄像头拍到我的长相,一个小时后动手。”
“手机卡撇了,待会办张新卡,完事电话里就存这个号码。”我点点脑袋,翻出来前几天郭海给我打电话骂街时候的那串手机号道:“警察抓到,肯定会搜身,问这个号码的时候,直接说是郭海的,问郭海在什么地方,说也不清楚就ok。”
“明白。”季军利索的应声。
我掏出之前承诺他的三十万问:“那就这样吧,这张银行卡我是现在给,还是事成之后给?”
季军吸溜两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抻出手:“朗哥,先给我吧,我怕自己万一又被卖了,儿子没人养活会饿死。”<i></i>
“呵呵,没问题,密码在卡背后,威胁的话我不多说,如果敢卷着我的钱跑路,肯定会后悔。”我大大方方的将银行卡塞到他掌心。
不多会儿,季军下车,消失在了街口。
我也迅速驱车,朝我们一号店的方向返回。
郑清树挪揄半晌问我:“朗哥,万一大军真被抓,打算怎么把他弄出来?”
“老常会主动联系我的。”我胸有成竹的拍了拍方向盘。
如果一旦确定是郭海的人要绑架姚盼盼,常飞绝对会第一时间联系我,因为他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盼着郭海死。
回到酒店,我惬意的泡了个澡,完事跟江静雅聊起了视频电话。
大概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常飞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小朗,身边有人吗?”<i></i>
“没有啊常叔,怎么了?”我语调迷惑的发问。
常飞压低声音咒骂:“郭海这个杂种,今天晚上找人绑盼盼,幸亏盼盼反应快,不然现在人估计已经失踪了。”
我嘴角上翘,但语气很认真的反问:“不能吧常叔,郭海不是已经逃出国了吗?他现在绑架姚姐不是摆明了要跟彻底撕破脸皮嘛,再好好查下,会不会是谁故意挑唆。”
常飞笃定的出声:“不用查了,绑架的人已经大案组的按住了,叫什么军,之前是郭海的秘书,还替天娱集团扛过几年罪,后来不怎么出现了,估计是被郭海给隐藏起来,郭海玩这一出,就是想从盼盼嘴里知道我的事情,依次要要挟,万一真把我吓唬住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羊城。”<i></i>
张星宇说过,越是聪明人疑心越重,也越发喜欢琢磨,都不用我任何言语暗示,常飞已经自己都铺垫好了后面的剧情。
“郭海这事儿干的真鸡八埋汰。”我很入戏的骂了一句:“常叔,绑匪被抓到了是吧?我现在亲自过去,把人交给我,我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来郭海的下落,也知道,我的询问方式绝对比警察更快捷。”
郭海不做任何犹豫道:“好,来大案组吧,我在门口等。”
放下电话后,我招呼上董咚咚、尿盆和姜铭直接赶赴羊城大案组。
半小时后,大案组门前,郭海指了指停在旁边的一台黑色老款捷达车,朝我低声道:“人在里面,速度要快点,最好一天之内出结果,不然我不好交差。”<i></i>
“放心吧,今晚上尽可能出结果。”我冲董咚咚和姜铭摆摆手。
两人钻进捷达车里,很快将一个戴着手铐,脑袋上套着头套的壮汉推进了我们车。
“手铐钥匙给我常叔,我问话的方式比较特殊。”我朝着常飞眨眨眼。
“一定得问出来郭海的下落,不然咱俩都寝食难安。”常飞递给我钥匙,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放心吧叔。”我重重点头保证。
分开以后,我示意董咚咚往前开车,驶出来差不多一公里后,我一把拽下来季军脑袋上的头套,又替他解开手铐后,紧绷着脸道:“待会原路返回,今晚上常飞肯定亲自送姚盼盼,在半道上动手,切记不要真伤到常飞,吓唬吓唬即可,事成之后给我打电话,小铭把我让准备的东西给他。”
姜铭从车座底下拽出来一个小包,努努嘴道:“包里有身新衣裳、一部新手机,还有一把枪和一个面具。”
“明白了朗哥。”季军毫不犹豫的接过小包,从车里蹦了下去。
等他走远后,我又朝着小哥仨道:“们也准备准备,那家伙一旦得手,马上掩护他走,他要是万一失手,们务必把姚盼盼绑下来。”
“明白,哥!”
“知道了大哥。”
哥仨动作整齐的从口袋掏出黑色的匪帽扣在脸上,接着姜铭很迅速的蹿下车,换上一副套好的车牌。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下车,随即朝街口走去:“我在酒店等们的好消息,天亮之前我必须掐住常飞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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