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认错人了尴尬
夏晨曦后半夜的时候开始有了困意, 一旁负责盯梢的值警给夏晨曦倒了杯冰水，温声提醒：“喝点冰的提一下神吧，千万别睡着。”
值警今晚也不打算睡了。
因为他的任务是守着夏晨曦, 如果发现目标人物有快要睡着的倾向时，就立刻叫醒对方。
夏晨曦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接连喝了几口冰水, 这才感觉压下去了些许困意。
但这样下去不行。
越躺着就只会越感觉容易困, 万一刚好睡着就被怪诞拉入梦里就麻烦了。
夏晨曦坐直身体，又登陆了游戏。
因为是后半夜的原因, 小人房间几乎被黑暗吞噬, 夏晨曦只能通过模糊的轮廓，大致判断出小人正蜷缩着身体，再加上裹着被子，乍一看像极了蚕蛹。
小人睡得很沉。
夏晨曦这才放下心, 移动游戏画面, 将桌子上的碗筷盘都收走。
但期间因为天太黑看不见屋子。
他不小心点到了桌子。
界面弹出一个提示。
【亲爱的玩家，您还没有开启互动模式，暂时不能和桌子进行互动，请问是否扣除-5恋爱值开启互动模式？】
夏晨曦：“……”
谁要和桌子互动？！
夏晨曦在心里吐槽着, 赶紧点叉叉, 为了避免又出现这个情况，他尽可能的放大画面, 小心翼翼点了好几下，才总算将筷子顺利收回。
整个过程几乎用了好几分钟。
夏晨曦甚至过于全神贯注操作游戏的原因，原本残留的那点困意彻底消失不见，甚至还分外的清醒。
值警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夏晨曦，发现对方竟然一脸的神采奕奕, 根本看不见半点睡意。
这才短短几分钟时间，变化这么快。
难不成玩游戏真的比喝冰水更有效果吗。
值警也有点动心了，正好他现在也有点困，再加上后半夜一直发呆有点无聊。
值警思考了几秒，果断打开软件开始挑选觉得顺眼的游戏。
最后选定了一款设计类的求生游戏。
正好他在射击方面还算是有点小天分的，相信可以很快上手，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
夏晨曦把饭和菜都装盘，余光落到还剩下的两瓶牛奶。
现在锅是空着的。
夏晨曦想着要不要热一下牛奶明天早上给小人喝？
接着不到一秒。
他又暗自否决了这个想法。
人体早上是是排泄时间，牛奶最好在晚上喝效果比较好，容易吸收还补钙。
虽然小人只是个游戏角色，但按照这款游戏的智能程度和设定来看，若想养好小人的身体，恐怕还是得按照现实养生方法来参考会比较好。
如果他真的想要把[衣食住行·吃]这个支线彻底完成的话。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夏晨曦还是把牛奶提前热好放在碗里了。
毕竟在虚拟厨房里，永远都不需要担心食物会变凉，会一直保持出锅时的状态。
接下来，夏晨曦发现自己几乎没什么事做了，干脆将游戏在后台自动运行。
他又点开手机里的其他游戏，这是一款当下最热的手游。
夏晨曦玩了快半年，但是自从黑雾出现到现在，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时间都没玩了，几乎整天都沉浸在这款恋爱养成游戏里。
现在想想，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一款恋爱养成游戏，竟然让他这么沉浸投入，就连曾经最喜欢的手游也都顾不上了。
他输入账号进入游戏，开始匹配其他玩家，等打完一场匹配赛出来后，夏晨曦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总觉得……没恋爱养成游戏有意思。
夏晨曦干脆退出游戏，选了个节奏明快搞笑的电影打发时间，等看完后再换下一部电影。
直到天蒙蒙亮。
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八点。
夏晨曦起床直接去洗漱，等出来时，值警顶着有些乌黑的眼圈浑浑噩噩进了卫生间，捧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这才感觉有些清醒了不少。
明明以前为了查案子蹲守了一天一夜，也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头昏脑涨，眼睛更是觉得有些发涩。
八成是玩游戏时间太久了。
而且，游戏虽然确实很好玩，但是体验感一点都不好，明明在现实中他射击水平还算是很高的，结果在游戏里，直接死了好多次。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千里之外直接杀死自己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值警抹了把脸，心情沉重的走出来，然后就发现夏晨曦状态好的出奇，一点都不像是熬过夜。
就好像对方偷偷背着自己补了一觉，状态才能这么好。
值警忍不住道：“你手机玩久了后不觉得头疼眼睛酸么。”
夏晨曦摇摇头，又看了眼值警眼下的乌青，顿了顿，才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习惯这样了吧。”
值警：“……”
这个理由很充分，他无法反驳。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研究所的其中一位研究员过来叫夏晨曦过去。
夏晨曦在值警的搀扶下，与这个研究员一同抵达实验间。
田教授看到夏晨曦后，立刻停下手里的实验走过来，对夏晨曦道：“感觉昨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夏晨曦摇头。
田教授点头，道：“我们这边刚刚临时建立了一个能够隔绝各种辐射与电波的密室空间，等一下就会给那些病人进行隔离测试。”
“看看能不能隔断梦与这些人的链接。”
夏晨曦点头，认真问田教授：“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如果没能把所有人从梦里拉回来的话，也不代表这个东西是没有用的，你晚上可以试试睡在这个密室里，也许能阻止怪物把你拉入梦里。”田教授道。
夏晨曦说了声好。
随后，实验开始进行，他们将其中一个昏迷不醒的住户送进了密室里，并时刻监控着他的脑电波状态。
大约五分钟。
一直盯着屏幕的检测员对田教授道：“对方脑电波一直呈现规律起伏，但病人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再等等看。”田教授道。
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屋内的病人仍旧没有任何起来的迹象，所有研究员瞬间沉默起来，眼里满是凝重。
夏晨曦这时候猛地回过神，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表情一变。
还有五分钟就要九点了。
小人也不知道醒了没，而且商城[食]栏也会刷新新的商品，也得第一时间赶紧购买。
夏晨曦瞥了眼玻璃内的实验间，确认暂时用不到自己后，慢慢踱步到角落里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以极快的速度上线。
房间蒙蒙亮。
它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了眼。
困意仍旧笼罩着它，意识有些迟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微不可闻。
那是垃圾桶里的‘食物’内脏传出来的味道。
眼珠子仍旧静止保持着被扔进垃圾桶的状态，每一根神经都不敢动。
完美扮演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垃圾’。
小人又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这不是错觉，确实只闻到了血腥味。
忽的。
小人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困意瞬间褪去，变得清醒过来。
它以极快的迅速坐起来，本能朝着桌子的方向看去。
那里空空如也。
小人顷刻间像是僵在了那里，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半响后，它从床上走下来，死死盯着桌面，甚至还傻乎乎的犯蠢用手摸了一下桌面。
确认并未是幻觉。
桌子上仍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包括空碗盘也都不见了。
它的脸色渐渐从平静转而阴沉。
神秘人昨晚来过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如果是因为匆忙没来得及做饭给自己，又为什么要特意过来把空的碗筷收走。
就好像，对方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它心底慢慢涌出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感觉，最后化作了极大的愤怒。
昨日对方似乎因着急离去没有认真摆好碗筷，它甚至愿意原谅对方这样冒犯的行为。
而今天。
对方没有送来食物和米饭，包括那碗好喝的水，只收走了空盘子，甚至都没说一声，完全不打招呼告诉自己原因。
接连两次的巧合，让它很难不多想。
或许，对方知道了，知道了昨晚自己对碗筷没摆好的不满。
因此，神秘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让它记住学乖。
而自己、昨晚竟然还期待着。
期待着——
它的拳头攥紧，双眸里浓郁到化不开的黑雾正翻涌着。
它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觉得愤怒，心里的怪物想要挣脱理智化作的锁链，从意识中解放，毁掉所有的一切。
对方这种行为，像是把它当做了一个可以肆意捉弄的玩物，以施舍般的态度对待自己。
看着自己因为这些食物而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看着空空的桌子后控制不住开始生气，却什么都做不了。
对方一定觉得很有意思吧。
甚至——可能还在某个角落暗处嘲笑着自己。
它表情越来越扭曲，身上似乎冒出了诡异的黑雾，不断的扩散，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亏它，昨天还曾经想着，不打算杀死对方的。
现在，它后悔了。
垃圾桶里的眼睛惊恐的瑟瑟发抖，完全无法再扮演一个死去的垃圾。
垃圾桶的声响引起了小人注意，小人慢慢抬起头，看了眼垃圾桶。
垃圾桶瞬间发出像是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血雾喷溅在垃圾桶边缘。
小人这才收回目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到那个神秘人。
它的理智前所未有的清晰。
既然对方一直悄无声息的出现潜入房间，就说明对方不想被自己知道身份。
很可能，对方怕自己认出来。
最重要的是——
对方每次送来的食物都是温热的，像是刚刚从锅里盛出的。
这一切答案都指向——那个神秘人就藏在这栋公寓楼里，甚至可能和它在同一层。
小人身上的黑雾越发浓郁，甚至侵入墙壁，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影状物，疯狂扭曲着。
小人转身去厨房拿起菜刀，阴鸷的笑了，像是疯子般喃喃自语着：“我要杀了你，用你的血来画一幅最美的画来作为惩罚。”
很快，它走出房间，失去理智的它甚至顾不上关上门，慢慢走到对面那扇红色的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新鲜血腥味，味道来源于那扇红色的门。
之前曾经被砍过无数条痕迹的地方，已经被新鲜的血修复原状。
角落里堆放着的箱子似乎更多了，快要占据了走廊。
红色的门似乎感受到了对门公寓住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开始流出越发可怖的血，滴落在水泥地面，汇聚成为了狰狞诡异的脸。
像是在警告着它的靠近。
它低垂着头，脸上近乎疯狂的笑渐渐消失，化作了极致的冰冷，身上的黑雾慢慢凝聚最后渗入地面的血色脸上。
不一会儿，血色鬼脸像是被染成了极致的黑，开始痛苦翻腾着。
它用极轻的语气问血色鬼脸：“你知道是谁进了我的房间么。”
红色鬼脸拼命挣扎着，却恐惧的发现平日看起来无害最弱的住户，竟然如此可怕。
而它之前，还曾经想过要吃掉这位公寓住户的。
血色门开始颤抖起来，上面隆起一个又一个哭笑憎恨的脸，每一张脸都在满怀恶意的盯着小人。
地面上由鲜血构成的鬼脸越发恐惧起来，看着门内那一张张脸，仿佛窥见到了同类们的死亡气息。
小人漂亮的脸越发阴郁，带着说不出的森然，它眼里隐忍着极大的不耐烦与怒意，再次问这些脸：“你们看见谁进了我的房间？”
它的声音越发的轻。
门内的一张张脸越发愤怒满怀恶意的盯着小人，似乎被小人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激怒了。
但小人也被激怒了。
下一秒。
黑雾化作了一张看不见的深处的嘴，上面长满了可怖的獠牙，竟然张嘴咬住了门内其中一张诡笑的脸，强行将之拖拽出来。
诡笑着的脸瞬间恐慌起来，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反抗，最后硬生生彻底拖拽出来，被黑雾化作的嘴吃进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诡笑的脸发出一阵阵惨叫，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小人以往最喜欢听这样美丽的惨叫声，仿佛心情都会变得愉悦起来。
但现在，它只觉得愤怒，神秘人这样轻视自己，把自己当做玩具般随意惩罚的行为，深深地刺激到了它最深处的底线。
它看着黑雾里翻涌惨叫着的鬼脸，神经质般说道：“我最讨厌看见有人在我生气时，却笑的这么开心……”
地面上的红色鬼脸痛苦翻腾着，心里几乎恨不得破口大骂。
那张诡笑的脸根本没有开心的笑。
它明明是在诡笑！
但它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努力挣扎。
直到看见黑雾里翻涌的鬼脸被嘎吱嘎吱咬成了无数个碎片，彻底消失不见。
要知道，对方可是门内最强的一张脸，只在黑雾里坚持了不到十秒就没了。
没了。
渣子都不剩。
红色鬼脸：“……”
怎么办，突然不敢动了。
甚至，就连门内那一张张或哭或憎恨的脸也都瞬间僵硬起来，终于醒悟它们根本打不过这位平日素来最弱的住户。
隐藏在最里面的几张和‘笑’沾边的脸莫名打了个寒噤，本能躲起来，免得也被吧唧吧唧嚼碎吃进去。
它们是会‘吃人’的门，不是用来被‘人’吃的。
在极致的安静中，小人几乎快要压制不住怒意，身边凝聚的黑雾竟然再翻倍暴涨，边缘有好几条长长的影子在张牙舞爪挥舞着。
门内所有脸瞬间战战兢兢起来，再也不复刚才的嚣张。
“说……啊……你们看见谁进了我房间了么。”它再次重复了一遍，并充满恶意的用脚踩在地面上那张脸，反复碾压了几遍。
被踩的血色鬼脸敢怒不敢言。
从来只有它碾压别人的脸，没想到终有一天被人踩了脸。
所有的门脸仿佛从这位明明很无害的住户脸上，看到了极致的不耐烦，好像它们如果再不回答，就会死的很惨。
终于，恐惧的脸最先反应过来，战战兢兢道：“一定是443公寓门的住户，他每天都会在下午跑过来敲你的门，还扭转了门把手。”
另一个哭着的脸也附和道：“没错，我也看见了，昨天他的头发进了你的门缝里，一定是他！”
“他杀了442公寓住户，还把442用户变的很美味，吸溜，现在他肯定盯上你了。”其中一个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小人重复念叨着：“变得很美味？看来就是他了。”
那个神秘人做的饭菜就很美味。
得到满意答复的小人才终于收回脚，倏地转头紧盯着长长的走廊尽头的第一个房间。
那里被血雾笼罩着，看不清细节。
它更感知到了来自那里传来的恶意。
神秘人终于不想再讨好自己了么，他是不是在等自己过去。
小人慢慢拉长笑容，提着刀一步一步朝着443房间走去。
走廊安静无声。
446公寓门里的住户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悄悄打开了门缝，直勾勾盯着小人的背影。
小人感知到了身后的强烈的窥视感，但仍旧一步一步往前走。
它不想理会其他住户，因为想要杀死神秘人已经成为了它最想要做的事。
哪怕为此付出代价。
没有人可以这样戏弄自己，伤害它的感情。
尤其是那碗水……
小人心底越发愤怒疯狂，很快，它终于来到443房间，慢慢的敲了几下门，声音带着冰冷如同蛇般的恶意，“我来找你了……”
443公寓门仍旧紧紧关闭着。
它却笑得更加诡异起来，舔了舔嘴唇，身体莫名传来极度的兴奋，“没关系，我来帮你开门吧。”
它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扭动。
但没有成功。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挡住我了么。”它的手仍旧放在门把手上，身后笼罩着的黑雾慢慢凝聚，包裹着门把手。
过了一秒。
门把手发出像是上锈的铁门才有的嘎吱声，尖锐刺耳，仿佛听得让人心底烦躁。
钥匙孔里似乎伸出了一根根细长的头发，乌黑油亮仿佛带着恶意，想要钻入小人的毛孔里，直达每一寸肌肉和血管。
但还没等碰到小人的皮肤，黑雾就直接缠绕住了头发，化作看不见的嘴，一口一口把头发吃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回荡在走廊。
听到这个毛骨悚然的声音，开了门缝的446住户露出了惊悚莫名的表情。
444公寓房间的住户明明只是个每天为食物奔波的废物而已。
它怎么会这么可怕？！！！
难不成……403住户要栽了？
446公寓住户的眼睛闪烁个不停，贪婪的盯着小人的背影，反复纠结挣扎。
443门锁孔里的头发丝被黑雾咬掉时，屋内就会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惨叫的声音，大面积的唰啦唰啦的声音聚集在门口，最后突兀的消失不见。
小人却感受到了门的里面，443住户，也就是那位神秘人就站在那里。
它想，
马上就可以见到神秘人了。
它慢慢的扭转门把手，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点点响起。
像是门外和门内的力量博弈。
很快，门内的人输了。
门把手顺利扭转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间，小人想也没想，直接一刀劈开了黑暗。
黑暗瞬间裂开一道缝隙，原来是密密麻麻的长发填满了整个房间，才会看上去像是黑暗。
小人大步一跨，走进了浓密的黑暗中，一刀又一刀疯狂的砍着。
宛若疯了般。
事实上，它甚至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却用来思考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杀死神秘人才好呢。
当然，神秘人屋内所有的好东西，都属于它了。
想到这里，它的速度越发加快，一刀又一刀砍断了无数的碎发。
密密麻麻的头发散落在血红的地板上，很快被黑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头发最深处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男人，披着一头乌黑油密的长发，脸上涂着惨白的粉，两坨红晕点缀在颧骨，看起来及其的丑。
他扭曲着脸，死死盯着站在那里的444的住户。
就差最后一天。
他就可以走进房间，杀死444公寓房间的住户了。
小人还在疯狂砍着头发，周身散发出的浓郁气息，甚至比对面的极其可怕男人还要更加可怖。
甚至……可以和441住户媲美了。
他心生出退意，很快收回头发想要逃走，然而黑雾却堵住了门。
小人终于停下了手，目光上下打量着房间，它看到了一地人类的骨头，密密麻麻几乎堆满了角落，浓郁的怨恨和恐惧从骨头上散发出来，。
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类生前遭遇了极大痛苦，才能散发出经久不散的怨气。
但是……它唯独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碗美味的水，美味的饭菜，看不见一丁点的痕迹。
看来，神秘人把东西藏得很深。
但没关系，它有许多方法逼对方说出来。
男人紧紧盯着小人，恶狠狠的道：“就差一天，你就会被我制作成美味了。”
小人慢慢的笑了，渐渐逼近443住户，甚至还轻轻说了一句，“你做这么多，原来是想把我做成美味的食物啊，可惜，现在你才是食物。”
它终于弄明白了对方每天给自己做饭送菜的意图了。
确实，发疯了的自己，其实可以成为最美味的一道菜肴。
它的表情渐渐冰冷起来，身上的浓郁黑雾骤然化作了可怕的怪物，张牙舞爪朝着男人涌过去。
男人感受到了对面铺天盖地可怕的气息，脸上的嚣张表情渐渐被恐惧替代。
黑雾立刻缠绕着他，一口一口的吃着他身体内的怨气。
男人终于后悔了，恐惧笼罩着他，拼命喊起来：“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成下一个食物的目标。”
小人笑得越发冰冷：“说，东西在哪儿。”
男人浑身颤抖着，本能用头发保护住自己，“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当然是美味的食物，在哪儿……”
男人这一次听懂了，用头发拉过那些流着血泪的尸骨，“这些，是我精心弄出来的美味，积攒了好久，现在都给你，都给你。”
他企图用这些来换一次被小人放过的机会。
但没想到对面那个444公寓住户听到这话时，表情似乎变得更加阴森恐怖起来，甚至还说了一句：“这不是我要的美味！”
男人惨叫起来，“我没撒谎，这真的是我做的美味啊。”
小人更生气了。
443的公寓门倏地被黑雾关上，里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像是在吃什么有点难以嚼碎的东西，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从门缝里传出来，经久不衰。
没人知道那扇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446住户忍不住打了寒噤，放弃了想要杀死444住户的想法。
他惹不起这位大佬。
大约一小时。
443公寓门缓缓打开，小人身上看不见半点浓郁的黑雾，漂亮的脸甚至又让人产生轻视的想法。
但446却觉得自己看破了444住户的计划，装弱来吸引别人攻击自己，再反过来把别人吃掉。
好阴险可怕的人。
446公寓住户倏地关上，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被盯上的对象。
小人表情几乎已经可以用及其难看来形容，它没想到神秘人竟然会如此弱，甚至到死都没有招供出那些美食到底藏了哪里。
尽管理智仍旧被愤怒疯狂压制，让它无法冷静思考，但它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想不太通，直到经过鬼脸门时，又停下脚步，问：“真的没有其他人进过我的房间么。”
门脸立刻浮现出好几张脸，异口同声：“真的没有了。”
小人紧紧盯着这些脸，心中的杀意更甚，所有门脸瑟瑟发抖起来。
443那么厉害的男人，都被444住户给灭了，它们这些445住户只会死的更快。
好在444住户并没有打算杀它们，很快收回了目光，朝着444门的方向走去。
它要回屋了。
鬼脸们本能的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崽啊……你知不知道……认错人了……啊……
修了一下错字。
感谢在2021-09-01 23:44:52~2021-09-02 23:17: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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