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大变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待到众人恢复神识，整个积雷山空间早已满目疮痍，空间崩碎，到处都是扭曲的空间裂缝。
天空之中，那团天道劫云已然消失不见。
半空中，坠落下来的莫凡也早已失去踪迹，仿佛从未来过这个时间一般。
药圣等五位圣者的攻击落在了空处。
回头一望，那位天选之人林阳也随着这场浩劫消失不见，在他原来所在的地方，莫轻狂突兀地出现，昏倒在地上。
气息微弱，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却有不得不往最坏的结果猜测。
天选之人林阳死了！
能与天战的莫凡以生命为代价，力撼苍天，为莫轻狂争取了击杀林阳的机会。
林阳已死，天道退去。
众人只觉得心中一阵迷茫，天寒大陆，将来该何去何从？
所有人都没有一丝把握。
“林阳——”独臂的药圣怒吼刺破天穹。
以他当世巅峰的灵魂力量，竟完全感应不到林阳都存在。
而在之前林阳所在的位置，多了一个莫轻狂。
他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辛苦培养数年的天选之子林阳，真的死了！
神魂俱灭，连九品宝药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莫轻狂，你该死！”他怒吼着，召唤这无尽火焰，要将杀死林阳的罪魁祸首莫轻狂烧成灰烬。
也不解自己心头之恨。
莫轻狂早已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是药圣的对手。
“你做梦！”
往往反应最快的，是灵魂力最强大的存在。
药圣能第一个清醒过来，与他不相上下的临渊圣者也是清醒了。
见药圣要对莫轻狂出手，也是立刻出手阻拦。
除开他与药圣的私人恩怨不说。
也不为别的，不为莫凡与他的交情。
天选之子已死，能够战胜天选之子的莫轻狂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暴怒的药圣磨灭了，那天寒大陆，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两团烈阳般的火焰在空中碰撞，绽放出美妙夺命的火花。
曾经的大陆第一炼药师和如今的大陆第一炼药师再一次对峙在一起。
一众圣者也都反应了过来。
“药圣不要冲动！”所有人都劝解道。
他们与临渊圣者考虑得一样，既然失去了一位天选之子，这位击败的天选之子的莫轻狂，或许会是最后的希望。
药圣双眸血红，情绪处于入魔的边缘：“不要冲动？我徒儿死在他的手里，你们让我如何冷静？”
“莫轻狂杀了天选之子，毁了天寒大陆的希望！”
他低吼着，宛如受伤的猛兽！
“诸位，林阳已死，天道受创，天寒大陆已经没有未来。迟早就是一个死，诸位可愿随我赴死？”药圣转头看向他这一方的几位圣者。
心中有些自嘲。
想他曾经的大陆第一炼药师，如今身边竟只有四位死忠。
何等悲凉。
“愿随药圣赴死！”
包括韵洛圣者的四位武圣齐声喝道。
这么多年来都对药圣忠心耿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就是死么？
自从他们选择跟随药圣密谋推翻临渊的时候，就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过迟早的事罢了！
五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一齐动手，全部在这一刻将矛头对准了已经无法反抗的莫轻狂。
一众圣者皆是大惊失色，药圣疯了！
他们都疯了！
林阳的死对药圣造成的刺激太大，现在早已不顾什么天寒大陆，世界未来，只想为自己的弟子报仇。
这种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但却不能接受。
“药圣，请三思！”平天大圣沉喝到，整个身子一晃，化出本体守护在莫轻狂面前。
那是一头顶天立地青牛，浑身散发着荒蛮的气息！
那身皮肉光华内敛，却有显得无比沉重。
药圣等五位圣者的攻击，足以毁灭一方小世界。
可打在平天大圣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其余各大圣地之主也都带着麾下护佑在莫轻狂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药圣，你冷静一点！人死不能复生，请以大局为重！”
药圣见状凄然惨笑：“大局为重？哈哈哈哈……”
忽然，他神色一冷，声色俱厉：“大局为重？他莫凡反天，强杀天选之子的时候，何曾考虑过大局为重？”
“他能，我为何不能！”
一群人被药圣的话说得有些尴尬。
他们都知道药圣说得有道理。
可他们也很想告诉药圣，莫凡敢反天，敢不以大局为重，是因为人家强啊，我们拦不住啊。
可是你并不能让我们退却。
看着众人的目光，药圣也是明白了他们心中所想，自嘲的笑道：“想我药圣，天选之人的老师，竟沦落到举世皆敌的境地？”
“林阳，即使今日为师魂飞魄散，也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你等与我皆曾有交情，但今日立场不同，我也不求你等不在阻拦。可如果尚还有一丝恩情健在，请在我死后，为我毁灭临渊肉身，自爆五千年前毁身之仇！”
药圣此刻脑海已被仇恨占据，最后攀关系竟不是要众人行个方便，而是为自己数千年来的游荡报仇。
众人沉默，没有回答。
无论药圣是否陨落，临渊圣者是断然不能动。
他是大陆第一炼药师，未来与异族的大战爆发，临渊圣者的价值足以抵过二十位圣者。
如果药圣陨落，他的价值还要更大，更特别，怎能轻易毁灭肉身为药圣出气？
“好！好！”药圣气极反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这个世界已经不公到这个程度，我不待也罢！”药圣几近入魔，便想再次动手。
众人也面露凝色，准备应对已经无法冷静的药圣及他的死忠拥护者临死前的爆发。
可就在这时，天地突然发生异动。
东方，南方，天边，地下，西方，各有异动出现！
众人皆惊。
正东方向，一滴幽蓝色水珠破空而来，分散凝聚，在半空中形成一行字。
“裂缝崩碎，异族入侵，请岛主速归！”
瀚海圣者见此情形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南方飞来一团火焰，半空中也是燃烧成一行火字：“裂缝崩碎，异族入侵，药神山所属速归！”
西方飞来玄色令牌，底下涌起袅袅黑烟，天边划过一根神羽。
所传递的信息皆是大同小异。
异族入侵，请圣地所属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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