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碰你吧?
沈知远发誓,他真的是直男。
那这一看到赵卫东这种样子就忍不住想虐待的感觉,是怪癖吧?
血液里蠢蠢欲动,沈知远喉咙微紧,面上不动声色,“做什么都可以?那我想对你做男人对女人做的那种事,可不可以?”
男人对女人做的那种事?
赵卫东先是愣住,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神色僵硬了,呆呆的看着沈知远,眼里的眼泪似乎都凝滞住。
沈知远居高临下,“怎么?做不到?”
赵卫东咬着唇角。
“做不到还说什么大话,呵,滚吧。”沈知远膝盖微抬,抵在赵卫东的肩膀上将人往后一推,赵卫东跌坐在地上。
沈知远睥睨着他冷冷讥诮,“大话精,说的没一句话能兑现的,以后别再来烦我。”
说完,转身就要走出工具房。
赵卫东从发极度震颤中回过神来,立刻一只手抱住他的腿,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哀哀的祈求,“别,别走……我,我能做到。”
随着话说出口,这只小狼狗局促犹迟疑的咬着唇角,眼睛还湿漉漉的,睫毛黏在一起一簇簇,红晕从脸颊蔓到了脖颈耳根。这副模样又纯情,又窘迫,还有点勾人施/虐的脆弱。
“算了,这种事我不想勉强,败兴。”明明心底搔痒难耐,沈知远嘴上却冰冷不耐烦道。
察觉到沈知远想甩开他的手,赵卫东连忙紧紧握住,最后一点迟疑都没有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我自愿的,我很,我很乐意的,你不要赶我走。”
“我就是,就是没有经验……”
他是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嘴,还有互相检查身体,或者用嘴巴……每一个第一次他都是和沈知远做的,在此之前他都没做过这些事。
但也仅限于沈知远教他的这些。
更多的,他是不会的,脑子里只模糊有个概念。
赵卫东生怕沈知远觉得败兴,又一次认真强调,“我真的自愿的,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的。”
虽然让他给人做那种事,真的很为难,他从没想过。但如果那个人是沈知远……赵卫东虽然还是觉得怪怪的,还有点不适感,但是只要沈知远能高兴,他真的可以做到的。
任何不舒服他都可以忍,任何不适感他都可以攻克。
“只要你别不要我。”赵卫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沈知远,卑微的说。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沈知远冷笑,“那恕我要不起,你走吧。”
“不!”赵卫东慌了,眼泪夺眶而出。
他噙着眼泪,“没有谈条件,我只是想说我很想你,不想你和前进哥结契,他能做的我也能做的,我保证一定给你更好的。我妈那里,我也一定会说服她的,要是说服不了,我也不会让她再欺负到你,只是你可以给我一点成长的时间吗?求你。”
沈知远把脸撇到一边,双手抱胸没说话,一副冷酷无情、不为所动的模样。
赵卫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漂亮而冷漠的侧脸,心里难过得不行。
沈知远的冷漠轻易就能把他刺痛。
可是无论他多痛,沈知远现在都不在意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赵卫东强忍难过抹掉眼泪,拾起心神卑微讨好的哄,“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不要生气,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该跟你说让你烦的。”
“我这就——”
他咬了一下下唇,小心翼翼的松开沈知远的手,然后红着脸慢慢脱下上衣。
等脱下上衣后,发现沈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扭回来了,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眉梢眼角似笑非笑,淡淡的嘲弄。
但好在,不是刚才的冷脸了。
哪怕是这种带着嘲弄的似笑非笑,也是笑,让卑微的赵卫东有种被沈知远温柔对待的错觉。
面对他的注视,赵卫东喉结有点紧张的上下滚动一下,身体变得十分僵硬,脸上也阵阵滚烫,脸红到了耳后根。
他咬着唇,拿着那件上衣,低下头 不好意思与沈知远对视。
“继续。”沈知远脚一勾勾来椅子,坐在椅子上。
“……好。”赵卫东面红耳赤,羞臊极了,艰难的说。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把长裤也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沈知远的目光似乎在审视过他一寸寸肌肉,凉凉的说,“继续。”
赵卫东耳朵红得滴血。
然后,照做。
工具房外,大片火烧云染红天际。
工具房内,残阳照进来,金色的斜阳打在赵卫东身上,一块块饱满结实的肌肉,壁垒分明,覆着薄汗,它们的主人因为裸/身的紧张,还使得它们十分紧绷,更显力量感,像一轮喷薄的旭日。
迎着沈知远的视线,赵卫东紧张得头晕目眩,额头沁出颗颗热汗。
再开口,几乎结巴得咬到自己的舌头,“接,接下来,怎,怎么做?”
他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
沈知远却轻笑一声,“什么接下来?”
赵卫东面红耳赤,整个人都高热,“我,我没有经验。”
“哦,我也没有啊,或许等过阵子,我有了,再来分享给你啊。”
嗡!赵卫东像挨了一记重击,整个人都懵了。
他抬头看着沈知远,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什么意思?”
“扑哧!”沈知远弯着眼睛,“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碰你吧?”
“这种事情,当然要跟自己的另一半做啊,难不成外面的阿猫阿狗扭扭屁股,我就扑上去?不是吧,我像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他笑盈盈的,语气还有点无辜,看上去特别漂亮,特别可爱,特别温柔。
却又特别残忍。
赵卫东的心,像被割了一千刀一万刀,又在盐里滚过,再泡到冰水里。
眼泪,失控的溢出眼眶,滚落在地。
“我是阿猫阿狗?”赵卫东声音沙哑,一边掉眼泪,一边眼底破碎的看着沈知远,问道。
“不然呢?”沈知远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便就笑了。
他边笑着,边以一种审视又随性且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赵卫东一丝不/挂的身体。
那眼底是否有轻蔑不屑,赵卫东不敢细看。
赵卫东结实的身体明明沐浴在灼烫的夕阳光照里,却觉得好冷,好冷,且好想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不堪。
他的身体,沈知远是不是觉得很丑啊?
他现在在沈知远眼里,是不是特别可笑?
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掉个不停,赵卫东像个蜷缩在墙角的孩子,瑟瑟发抖的双臂抱住自己,脊梁弯下去,身躯佝偻,“你不要,和他结契。”
“关你什么事。”
“你会和他做那种事吗?男人,对女人做的事。”
“你说呢。”沈知远笑靥如花。
赵卫东险些死在光里。
.
“三哥!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啊,天黑了也不回家,我们都急死了!”
“卫东?卫东?你怎么样?看我!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嘶,他额头好烫!!”
“他发烧了!”
“快背回去!”
赵卫南立刻弯下腰把弟弟背上,快步往家里走去,其他人则是一脸焦急的跟在后面或者在前面给他照明,他们手里都拿着火把。
他们出来时天还没彻底黑的,已经找了赵卫东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他刚才都跑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
到家后,赵卫南把赵卫东放在他床上,赵卫东已经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高烧晕过去了。
其他人急急的把毛巾弄湿了拿来,盖在赵卫东的额头,帮他降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忽然烧得这么厉害!”王秋凤急出眼泪,又焦心又心疼。
刘葵说,“刚才找到他的时候,他两个眼睛没有一点神采,直勾勾的,好像魂都不在了一样,会不会是又撞到了脏东西?”
赵卫北摸毛巾,毛巾已经变热了,又去探赵卫东的额头和胳膊,脖子,“不行啊,烧得厉害。”
王秋凤急得眼睛发红,摇赵卫东的肩膀喊他名字,“卫东,卫东?”
可是赵卫东没有一点反应。
众人心一凛:这是烧晕过去了!
在这个年代,高烧很严重,烧晕过去那更是会要人命的!
赵宝娟已经吓哭了。
赵大山沉下脸当机立断,“卫南卫北,你们跟我立刻把他送公社卫生所去!”
“好!”
“我也一起去!!”王秋凤哭着去拿钱。
赵宝娟赵卫西刘葵也想跟着去,赵大山满脸怒容和急躁的喝斥,“别来添乱!”
他平时的随和,此刻荡然无存。
可见赵卫东情况多么凶险,连赵大山都沉不住气了。
看着几人出门,其他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笼罩上一层阴影。
谢阿敏抱着儿子拉着女儿,也是面色沉重,不过其他人走了,她就得帮忙顾好家里。
所以叫刘葵和赵宝娟赵卫西几个,“先吃饭吧。”
他们都还没吃饭,刚才做好饭看到赵卫东还没出来,大家就出去找。
赵宝娟扒拉米饭,眼泪掉进碗里,“大嫂二嫂,三哥会不会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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